轎車停定,聽到掛檔的聲響,宋傾城從車窗外收回視線,眼底先閃過不解,但隨即,她就想明白,識趣地一彎唇角,然後低頭去解安全帶。
安全帶插扣剛鬆開,眼前忽然一暗,有陰影覆在她的頭頂。
「沒解開?」郁庭川的聲音,好像很近很近。
宋傾城還未回答,一隻男人手,已經接過她手裏的插扣,心跳快了兩拍,不知是因為兩人挨近的距離,還是郁庭川去拿插扣的時候,有意無意握住她的手指。
安全帶被放置到她的身側。
宋傾城收回的雙手,捏緊腿上的方包,儘管臉上還是淺淺的笑:「那,我下車了。」
稍作停頓,她低聲說了句拜拜,伸手去開車門。
拉了下扳手,沒有打開。
「車門——」宋傾城轉回頭欲問。
四面車窗緩緩升起來,車內瞬間變得更加狹小,絲絲冷氣從汽車空調里泄出來。
郁庭川開腔:「送你到樓下。」
然後,轎車被重新啟動。
宋傾城坐在位置上,心裏不是沒疑惑,疑惑他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也在疑惑他中途停車,是真的想讓她下車還是有點別的什麼……然而,再多的不解,也沒有選擇問出口。
一路上,對於那晚發生的事,彼此也很有默契的緘口不提。
五六分鐘後,轎車停在公寓樓下。
在宋傾城準備下車前,郁庭川才說了句:「今晚上是在相親?」
宋傾城嗯一聲,隨後笑了笑:「家裏希望我儘早找個對象,在他們老一輩眼裏,22歲已經不小了。」
郁庭川聽了,沒再說話。
幾秒後,宋傾城又道:「這幾天我室友都已經回來,家裏也沒待客的茶葉,就不請您上去坐了,回去開車注意安全。」
說完,她就下了車。
走進公寓樓,剛踏上台階,外面傳來轎車引擎發動的聲音,感覺到轎車已經離開,宋傾城往旁邊靠着牆壁,緩緩吐出一口渾氣,然後才拾階而上。
這晚,郁庭川回到雲溪路八號園,倚着露台的圍欄抽了很久的煙。
有些事,往往讓人進退維谷。
尤其當跟理智並駕齊驅的時候……
。
再回到皇庭上班,宋傾城請玲姐幫忙調了日班。
沈徹得知後,立刻跑來問她又想幹什麼。
現在的宋傾城,在他眼裏,就是一枚不安分的定時炸彈。
「因為我又找了份兼職,是晚上的。」宋傾城手上收拾碗筷的動作沒停,說着,她淺笑看向沈徹:「下了班一塊宵夜,我挺想吃竹筒飯的。」
吃宵夜的時候——
沈徹忽然說:「郁庭川,去黑龍江出差了。」
「……」宋傾城手裏的筷子一頓。
沈徹斜眼瞅她:「我以為你這個枕邊人,消息肯定比外人靈通。」
「不過是打了一炮,」宋傾城回的很隨意,爾後抬頭:「你會把你的行蹤一五一十跟約炮對象匯報麼?」
沈徹嗤了一聲,過了半晌,又問:「你們真的沒聯繫了?」
宋傾城說:「沒有。」
沈徹本來還打算譏誚她幾句,但想想還是作罷,換了個話題:「身體沒事了吧?」
「嗯,又不是什麼大病。」
「其實沒聯繫也好,省得他以後老弄傷你。」
「惡不噁心。」
沈徹空手接住宋傾城丟來的紙卷,就差沒叫嚷開:「我說的不對麼,看那次把你疼成什麼樣了,要是長此以往,你還不死去活來。」
宋傾城懶得搭理他,專心吃起自己的竹筒飯。
……
兩人離開大排檔,已經凌晨左右。
宋傾城明天還要上日班,沒有再回拆遷安置小區,去了沈徹那裏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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