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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那石室之中的書籍被點燃,不一會火勢便大了起來。愛字閣 m.aizige.com任山便再是物我兩忘,也看烤醒了。況且那石室之中甚是潮濕,那紙自然也是有點濕,點燃後,那煙霧更是濃烈。任山清醒後,室內已經充滿濃煙。任山也是學過逃長知識的,自然知道這火災之中,大部分遇難者都是被煙嗆死的。任山屏住呼吸,也顧不得那些武林被中人拱若珍寶的典籍還在燃燒,便往那機關按鈕摸去。內功深厚,便是屏住呼吸一刻也能支撐。任山摸到按鈕,使勁按了下去,只聽得石門轟轟的打開,任山急忙閃身跳了出去。任山一跳到外面,便高叫道:「走水了!」
那石室外面卻仍是山洞,濃煙便往山洞裏湧來,不多時,石室之中便已經是煙霧瀰漫。只是片刻間,便已經有人提着水桶等物往那石室中奔去。任山有心去幫忙,卻不知從何處才能弄到水桶,只得站在原處。那石室之中原本不大,又沒有其他門窗,這滅起火來倒也容易。不一會,火勢便已經被撲滅。這時,張三卻也終於趕到。任山看到張三,卻是有些不好意思。但這事,卻是躲不過去的,只得走到張三面前,抱拳道:「大哥,我一時不慎,弄倒了油燈。」
張三卻不言語,只是奇怪的盯着任山看。任山也知道自己這話別人怕是難以相信,只得又接着道:「我看書偶有所有。便打坐吐納,入靜之後,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直到被火熏醒,才知道着火了。室中又沒有水桶等滅火之物,只得先出來。」張三聞言,卻是將信將疑。不過,他也想不出任山有什麼理由要把這些書給燒了。眼下也不是追究之時,便道:「三弟不必太過歉意,這書大多都有副本。不過都散放在各位師弟兄處,以後再抄錄便是。」說罷。便只是安排人手整理石室,看還剩下些什麼。
任山見自己幫不上忙,雖說心中有些歉意,卻也無計可施。便自顧來到自己所居的石室,仔細回顧方才所得。任山忽然想通一處,便伸手隨意遙遙往牆壁一指,只聽得一聲尖銳的氣流之聲,那石壁頓時便出現一個尺許的小洞。這時,石室頂上一滴水忽然滴下,任山卻是隨手右手揮出一個圓圈,只見那水滴卻似被什麼牽住,居然靜止在空中。一動不動。任山雙是手指一彈,那水滴卻頓時成了水霧,消失不見。只見任山忽而抬手。忽而舉足,一舉一動具是隨心而發,看上去卻是渾然天成,自有奧妙。卻說此刻,任山卻與在石室之中時又不一樣,在石室之中。任山實際上並無意識。而此刻,任山卻是頭腦清明。直到此刻。任山卻是真正步入那悟道之境。任山收住動作,微微一笑,便走出石室。
任山出來之後,沒費多大力氣,便打聽到張三還在那藏書的石室之中。任山來到石室之中,卻見張三仍在石室之中,整理着那些沒有在火中殘存下來,卻已經被水淋濕的典籍。見任山過來,張三抬起着苦笑道:「還好,約莫還有一半留了下來。這些典籍都是師兄弟們搜集而來,他們那倒是留有副本,只是要重新抄錄,卻是還要費些事。」
任山卻道:「大哥,我心中甚是不安。不過我見大哥這書架上,大理段氏的武功之下,卻是缺少了一陽指。我倒是悟透了一套指法,我寫下來,請大哥參詳參詳如何?」
張三聞言訝然道:「你悟到的?」
自任山博覽各派秘籍,又以此為契機悟道。本來這悟道,便是開始窺探武學的規則,武者到了這個境界,便已能一眼看出各門武功中的規律,往往只要能看到招式,便能自然判斷這一招的內力真氣配合如何。任山正是閱讀大理段氏的其他武功,卻自然司出一脈相通的一陽指法。至於北冥神功,與大理段氏本非一脈,自然不能從大理武學中悟得。但其實任山卻在誤打誤撞中,吸過一次別人的內力,若是他回憶那次經歷,便是創出一門差不多的武學,倒也不難。
但張三卻自然不會這麼想。要知道自創武學,那是只有宗師境界才能做到的。他哪裏能想到,任山居然年紀輕輕,便已經到了悟道宗師的境界。他本來只是懷疑李四將北冥神功秘籍私藏了,又私下傳給了任山。而此刻任山卻說自己還會一陽指,卻是讓他更加堅信了自己的想法。不僅如此,他還認定了當時,李上決不是只私藏了一本北冥神功,便是連一陽指的秘籍,也是藏了起來。
張三心中懷疑,但面上卻是露出歡喜之色道:「兄弟居然已經能自創武學,日後必成一代宗師啊。兄弟如此不藏私,為兄心中很是感動。你這份情,我是記住了。」任山卻擺手道:「大哥說那裏話。再是,我也是從段氏典籍中得到些啟發,說到底,還要承大哥的情。」任山此話,卻是真情實意。說罷,便亂辭了張三,回去書寫整理這門指法了。
石中玉在摩天崖上,日夜不綴,勤練葵花寶典。大多數名門正派的武功,俱是從基礎打起,講究穩紮穩打,開始的進度很難,但若是悟性足夠,修為高深之後,倒是較容易修到更高的境界。但象葵花寶典這類劍走偏鋒的武功,一開始卻是進展很快。只是到了一定境界之後,再想百尺竿頭,更進一尺,卻是很難。但即使是所謂的正派武功,又有幾個人能修到高深的境界?而在那境界之下,這些偏門武功卻是大有優勢。因此,象葵花寶典這些絕技,大多得來不易,但得到之人,又能有幾個人抵住誘惑,不去修煉?
石中玉在心中一股怨恨之氣支撐之下。倒是把以往的懶散性子全給改了。每日早起晚睡,極為勤奮。加上他本來就悟性不俗,這武功進展卻是一日千里。然而他在謝煙客在場之時。卻總是刻意保留一些。謝煙客何許人也,自然能看出他有所保留。然而謝煙客乃心高氣傲之人,自然不屑於暗中窺探。
石中玉此時卻正在屋中,拈着兩根鋼針,鋼針上還穿着長長的絲線。石中玉揚手一揮,只見那石針居然緩緩在空中往前飛,悄無聲息。便如一隻在緩慢飛行,尋找落嘴之處的蚊子。只是那鋼針後面還拖着兩根長長的絲線。煞是詭異。石中玉兩手各執一根絲線的線尾,手指輕輕撥動,那鋼針便隨之在空中不停的變換着速度和方向,一時迅捷無比。一時卻又慢的乎就是靜止在空中。
石中玉又操練了一會,便收起了針線。然後走出木屋,來到廚房之中,居然開始做起飯來。石中玉剛到摩天崖之時,自然是什麼也不做的。謝煙客倒是隔幾天便給他丟下一些山下採買的乾糧肉脯,總算也不曾餓着。或許是每天吃乾糧實在難以下嗯,石中玉終於忍不住在山上獵了一隻野兔,自己隨便燒了燒,居然嘗起來也不錯。於是石中玉便每日自己做起飯菜來。一開始。他也有些賭氣,做了只是自己吃。謝煙客知道他做飯吃,卻也不來騷擾。反正憑他的武功,下山也方便,隔幾日便去解一下饞便是。
不過又過了幾日,石中玉卻是主動的把做好的飯菜給謝煙客送去。若是謝煙客在林中習武,他便把飯菜放在林外的草地上。謝煙客倒不矯情,石中玉送來他便吃。只是石中玉做菜倒是有些天賦。謝煙客吃的甚是可口。這天,石中玉又把飯菜搬到了林外。放在草地上後,便轉身就要離開,卻聽到林中傳來謝煙客的聲音:「小子,你若是想下山,便好好的練習那本書上的武功。有一天你能打敗我,那便不是我違背誓言,是我管不住你,你自然便可以下山。」石中玉聞言,卻是面無表情,只是點點頭,便轉身離去。
貝海石、郭智傑等人回到安遠堂後,也是心中忐忑,便着人四方打探消息。不久,各方消息便不斷傳來,卻正如吳發天所說,不單是揚州,附近各州府的江湖門派,果然是要不已經被青龍神教收編,要不就是一夜之間便使覆滅。又聯想到,遠在西北的雪山派的遭遇,這青龍神教的勢力居然已經如此龐大。更讓他們驚奇的卻是,這青龍神教顯然對任山頗為看重。讓任山統領整個東南,這甚至都不能用看重來解釋。難道,任山就是青龍神教背後主使之一?想到這,貝海石卻是驚出一身冷汗。如果這段,任山的心機、手段也着實太讓人害怕了。貝海石越想越覺得任山必然是這青龍神教背後主使,否則實在無法解釋這些事情。
貝海石想到此處,卻是望郭智傑看去。郭智傑在長樂眾中,是跟隨任山時間最久的人,若是整件事是任山的計劃,郭智傑也許會知道一些。郭智傑此時卻正好抬頭,遇到貝海石的目光,郭智傑卻是搖搖頭。貝海石又望向其他人,眾人卻都是搖搖頭。阿繡這時卻道:「任大哥不會是背後之人!」
貝海石聞言,心中卻依舊是將信將疑。這事實在是難以解釋。這時,東方天卻拍腿道:「我覺得反正都是聽大哥的,叫長樂幫還是青龍神教也沒什麼區別!」東方天不是長樂幫之我,在他的眼中,只是是跟着任山混,叫什麼都無所謂,何況,任山也不是長樂幫主。紀園也開口道:「我覺得不如先不要答覆,也不回絕。一切等任長老回來再說,在這之前,我們得幫他守好這份家業才是正理。如果冒然回絕,我們幾個的性命不要緊,損失了任長老的農業,那才是罪過。不過,也不需要立刻答應,先拖着就是。」紀園說到此處,眾人也覺得只能如此。畢竟,這青龍神教與任山的關係還弄不清楚,答應不答應,只怕都不好,於是便定下此事。郭智傑下令關閉大門,禁止眾人無事出入不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