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根白骨尖柱直指蒼穹,最高的白骨尖柱超過二十米,普通一點的也有十二三米高,比起普通的叢林,規模更加巨大。
遠遠望去,就能看見平原上綻放了一朵白骨之花,蒼白、冰冷。
「啊······君麻呂這傢伙,真是夠胡來的。」月華煩惱的撓了撓頭,踩踏在一根二十米高的白骨尖柱上,舉目四望,順應着查克拉感知,遠遠看見了卡卡西和阿凱他們,而鳴人和小櫻這兩個傢伙貌似正在叢林內部打轉呢。
偏偏就是感應不到君麻呂他們的查克拉······不對,準確的來說這座白骨叢林充斥着君麻呂的查克拉氣息,掩蓋住了君麻呂本體的存在,甚至重吾他們也同樣下落不明。
「麻煩了,要是真被他們帶走佐助······好像沒什麼大不了吧!只要不落在阿飛那傢伙手中就行了。」
月華琢磨了一下,因為君麻呂的胡來,同樣中斷了他和絕的戰鬥,黑絕這傢伙又溜了,一旦絕隱匿氣息,誰也沒法找到那傢伙。
「月華,你可以飛上天找一找嗎?他們帶着佐助必然無法潛入地下,只能在地上行動,所以······」
卡卡西狂奔過來,腳下雷光閃耀,在白骨柱上留下了一個個清晰地腳印子,立在月華邊的白骨尖柱上,沉聲說道。
「嗯,倒不是不行,不過你們最好小心一點,絕那傢伙說不定就在附近,他的實力很強,可別被鑽空子了。」月華念叨了兩句,拔出冰輪丸卍解,寒冰雙翅一振,立刻飛上天空。
居高臨下的俯瞰白骨叢林,自然又是另一種感覺,不過現在不是看風景的時候,月華瞪大了眼睛,四下尋找君麻呂他們的氣息,這時候才體會到瞳術是個多麼好用的東西,白眼洞徹一公里以外的東西,大到走獸,小到蚊蠅,一個不漏的看見。
哪像現在月華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但是也看不了太遠,不停地飛遁,不停地用眼睛掃視下方,累且不說,相當的麻煩瑣碎。
「可惡啊!到底跑哪去了?就不能乖乖出來面對面干一家嘛?」月華嘟囔抱怨着,繞着白骨叢林轉了兩圈,還是一無所獲,這時候卡卡西和阿凱他們也會合到一處了,鳴人和小櫻也被找到了。
「多重影分身之術。」
鳴人可閒不住,一瞬間上千個影分身出現在四周,然後像是洪水一樣沖向四面八方,展開佐助的搜救行動······
一瞬間,一根根白骨尖柱上再次生出了細小的骨刺,說是細小,也只是相對十幾米高的白骨尖柱而言,這些骨刺差不多有兩三米長,碗口粗細,洞穿了鳴人所有的影分身。
「······好險好險,差點就被幹掉了。」阿斯瑪身體彎曲成拱形,兩手兩腳分別撐在骨刺上,還好閃得快,不然真就被戳成篩子了,嘴巴上叼的香煙也被一根骨刺貫穿,嚇得阿斯瑪腦門上冷汗直往下滾。
這一波攻擊突然的嚇人,不過除了鳴人的影分身們被幹掉,倒也沒有再造成其他損失,卡卡西和阿凱的身手不用說,不光自己閃避過去,連帶着還幫了小櫻、鳴人一把,兩個人實力足夠,臨陣的機變反應還是差了一點。
這方面就不是天賦能解決的了,只能通過一次次生死搏殺才能練出來那種對危險的嗅覺。
眼下這種情況,算是絕了用影分身搜尋的可能,卡卡西一開始就沒想着用影分身,直覺告訴他影分身不好使,所以才拜託月華在天空中搜尋。
「嘖,真是麻煩死了。」月華撓了撓頭,捏了捏頭上的一對兒尖角,光滑冰冷,手感還挺不錯的,旋即將右手中的刀用尾巴捲起來,兩手開始結印,「仙法,無機轉生。」
月華緊繃着臉,露出了一抹吃力的神色,這麼大的規模術,就算是他也有點吃不消。
大地開始晃動,整個白骨叢林突然開始下沉,一點一點的不斷加速,短短一分鐘的時間之後,白骨叢林赫然陷落在深坑之中,深達三十米的人造天坑,將整個白骨叢林裝在了裏面。
這就是月華的大手筆,徹底堵死君麻呂他們的退路,現在他們想要帶着佐助逃離,就必須離開白骨叢林,回到地面上。
「呼!呼!累死人了。」月華胸膛不停地劇烈起伏着,臉上汗珠不住地滑落,他只感覺四肢疲軟,全是空乏無力,方才一下將他九成的查克拉釋放出去了,整個人就像是被人榨乾了似的,身周八條虛龍正在全力吞吸自然能量,補充方才的消耗。
「哇嗚······雖然說過很多次了,但是不得不說,現在的這些小傢伙們一個比一個厲害,我算是徹底服氣了。」阿斯瑪又點了根煙,慢悠悠的吐了個煙圈,說道。
「哈哈,說什麼話呢,我可是不會認輸的,青春是沒有盡頭的。」阿凱倒懸在一根骨刺上,哈哈大笑起來,朝着阿斯瑪一豎大拇指,牙齒閃閃發光,分外······
「不過這一下子,那幾個傢伙就逃不掉了,這就叫瓮中捉鱉嗎?」卡卡西三兩步站在了白骨尖柱的頂端,四下張望,搜尋着君麻呂他們的動靜。
一根中空的白骨柱中,君麻呂一行人正藏身於此。
「這下完蛋了,月華那傢伙是惡鬼嗎?這麼大一塊陸地,說沉就沉,我們還打個屁啊,這完全不是對手啊!」水月嘟囔抱怨着,臉皺的就和一根苦瓜似的。
君麻呂面色陰沉,確實月華的這一招實在是太驚人了,直接將他們關進了籠子裏,讓他無計可施。
「君麻呂,佐助的傷有點嚴重,而且他的咒印都被剝離了,我沒法幫他療傷了。」重吾聲音焦急的說道。
「你說什麼?重吾。」君麻呂面色一變,衝到佐助身邊,拉開衣領,原先的黑色勾玉咒印已經消失無蹤了。
······
「佐助的身體還能堅持多久?」
「按照現在的情況,還能堅持一天,但是一天之後就必須接受治療,不然······」
氣氛頓時壓抑起來,水月這會兒也不嚷嚷了,很有眼色的閉上了嘴巴,縮在角落裏咕嘟嘟喝水,補充消耗的水份。
「······去找月華,我們······認栽了。」
君麻呂艱難的閉上了眼睛,心中一片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