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村北部。
一棟新的建築物正在施工當中。
「我一直想問一下,根的話不應該是保持隱秘的嗎?為什麼會這麼大張旗鼓的修建房子,就像是警備部隊那樣?」井野好奇的問道、
鹿丸帶着安全帽,兩手抱胸,站在一棵老樹下看着施工,他負責指揮根部的新基地修建。
「根部和根已經不是一回事了,根部負責的是對外作戰,光明正大的戰鬥,不再是以前的暗殺部隊了。」鹿丸左右看了看,這裏就他們三個,也就不遮遮掩掩了,直言說道。
「誒!根部啊!沒想到月華那傢伙居然會變得這麼厲害。」井野頗為感慨的吐了口氣,看着佔地很闊綽的根部基地。
丁次抱着薯片吃的很歡快,並不插話,只是安安靜靜的聽着。
根的地下基地。
一間密室之中,有咕咕水煮沸騰之聲響起,不過石牆的隔音效果極佳,站在室外卻是什麼都聽不見。
月華端坐在火爐前,緊緊盯着燒鍋之中沸騰的藍色液體,室內滿是奇異的草木香氣,卻與上次淬鍊的咒印截然不同。
他已經在這裏枯坐三個時辰,為了煉製這月之咒印,他親自動手,沒有讓孝太出手相助。
「這樣子應當是差不多了吧?」月華仔細的打量着燒鍋中漸漸安靜下來的液體,澄亮透明的湛藍色,閃耀着異樣瑰麗色澤,可惜就是量有點少,只有淺淺一層。
他小心翼翼將湛藍色的液體取了出來,收入早已準備好的試管之中,勉勉強強裝滿一管之數,看的他直搖頭,果然正如孝太所言,這月之咒印不論功效如何,單是成本就高昂到讓人難以承受,放了他那麼多血液,也只煉出這一份。
「罷了,先去試試功效如何。」他嘆了口氣,最終還是要看效果才能做出決斷。
當即起身打開門戶,他招來手下清掃房間,然後讓人去找零號過來。
「月華大人,有什麼事情嗎?」零號很快趕了過來。
「自然是有要事,而且是關乎你性命的大事。」月華微微一笑,眼中卻是閃過一抹訝色,這才幾日未見,零號身上的生機又旺盛了幾分,只不過這可不是好事,這種力量他無法駕馭,任期飛漲下去,只有死路一條。
「難道是···咒印煉成了?」零號眼中露出激動之色,他雖然是流浪兒出身,但依舊愛惜性命,若能活誰願意去死。
「沒錯,只不過這法子究竟有沒有用尚不可知,你且不要太過執着,就算此法不成,也能尋其他法子幫你壓制木遁細胞的生長。「月華寬慰道,零號的實力夠強,他也不願意損失這麼一個手下。
「我明白的。」零號鄭重的點了點頭。
兩人轉至一處偏僻的地界,這裏的人手都被驅散了出去,只余他們兩人在此處。
「好痛。」
零號平躺在床上,低呼了一聲,額角青筋直跳,咒印已經注入體內,立時就作了起來,那種龐然大力在體內橫衝直撞,和木遁的力量相撞了起來。
月華坐在椅上,看着零號身體不斷抽搐,一道道黑色的花紋蔓延爬升到身體各處,顯然這咒印和木遁的了力量起了衝突,微微嘆了口氣,他現在插不上手了,只能看零號自己的運氣了。
他之所以待在這裏,就是為了防止零號失控,造成太大的破壞,有他在這裏,自然能及時鎮壓,控制住局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本來身處地下深處,不見天日更迭,難辨時間流逝,月華也只能大概感覺過了一天左右了,好在他沒有其他動作,只是觀閱捲軸,研習忍術,倒也不覺疲累。
零號呼吸極為悠長,胸膛不停的起伏鼓動,身上的花紋色澤深邃,漆黑異常,卻又如同天生便長於身體一般,隨着時間的推移,花紋的色澤不斷加深,月華也清晰感應到零號是在吞噬自然能量,不過比其他的正法而言,慢了許多。
「啊!頭好痛。」零號翻身而起,捂着腦袋,麵皮皺成一團,身上的花紋極消退,縮小至胸膛中央,脖頸之下,化作一彎黑色的殘月。
月華頓時放下手中的書卷,靜心看着零號平靜下來,半晌之後,才開口道:「感覺如何了?」
「嗯···頭很暈,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零號下意識的答道,一臉茫然。
月華微微皺眉,想了想雙手掐印,頓時施展了仙人模式,在這種狀態下,他的感知能力才能達到最佳狀態。
一條透明的虛蛇飛了出去,穿過零號的胸膛,來回遊走了幾遭,然後才返回過來,繞在月華臂膀之上,張口嘶聲。
「好了,零號,從今以後,你就無須再擔心失控暴走的事情了,咒印已成,抑制住了木遁細胞的過度增殖,而且咒印能幫你強化木遁威力。「月華笑盈盈的,心情大好,零號的實力增強,對他而言也是一件喜事,畢竟零號算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
「多謝大人救命之恩。」零號喜不自禁,他能夠從流浪兒一步登天,變身成為忍者,而且授予如此強橫的力量,一切都是從月華帶他離開貧民窟開始的,雖然木遁的力量是他拿命去賭,才獲得的,但是他更清楚,多少人想要賭一賭都沒那個機會。
他最近識字讀書,也懂了一些規矩,誠心誠意的向月華道謝,此番能夠活下來全靠月華的看重。
「哈哈,你變強了對我也是大有助益,不用如此。」月華滿意的點了點頭,旋即又道:「一直都叫你零號,你有自己的名字嗎?」
零號聞言搖了搖頭,他不知道父母是誰,也沒人幫他起名字,四處流浪的時候也都是混着亂叫,再加上那時他也不識字,有沒有名字也沒什麼差別。
「既然這樣,我幫你起個名字,就叫···覺好了?」月華想了想,言道。
「覺···覺是嗎?」零號翻來覆去念叨了幾遍,臉上露出了歡喜之色,當即朗聲道:「從今天起我就是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