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秋月宴被動的跟着往門口走。
門口迎賓的兩個年輕帥哥見兩人走近,恭敬的微微頷首:「蕭總。」
秋月宴這才明白過來這是蕭泓手下的產業,抬頭看是一個熟悉的名字,即便是圈內也名聲赫赫。這是一家私人的形象設計,平時直接vip客戶,店內都是時尚界鼎鼎有名的人物。原來這家店的幕後老闆是蕭泓。
老闆駕臨,店裏的人自然不敢怠慢,儘管蕭泓帶着近段時間霸屏的緋聞主人公,從頭到尾也沒人逾越半分,甚至連一個八卦的眼神也沒有。
秋月宴任由幾個人圍着她打轉,從髮型到衣着,所幸換衣服的時候帶她去了獨立的換衣室,也沒有旁人在場。換了衣服,秋月宴又被引在了化妝枱前,當化妝師拿着卸妝棉靠近她的時候,她立即拒絕:「化妝就不用了。」
化妝師當即愣住,滿臉為難:「可是……」
秋月宴當然知道是蕭泓的命令,說:「我自己去跟蕭……蕭泓說。」
她差點說了蕭總,如今他們在外人的眼裏是一對戀人,戀人關係怎麼會疏離的叫蕭總呢,可是更親密的稱呼她也叫不出來,還好蕭泓的名字只有兩個字叫全名也不顯得奇怪。
蕭泓坐在一旁翻看雜誌,還與旁邊的負責人在低聲說着什麼,見秋月宴過來訝異的挑了挑眉,立即示意負責人退了下去。
「怎麼了?」
怎麼了?秋月宴嘴角一抽卻硬生生的勾成了一抹笑:「蕭泓,我自己化的妝我很滿意不用另外浪費時間了,我們走吧。」
蕭泓聞言放下了手上的雜誌,站起身來。
兩人之間的身高原本就差了一頭,正面相對的時候壓迫力陡然襲來,秋月宴下意識的就想後退,腳已經抬起來有硬生生的停住了動作。
蕭泓噙着笑上上下下的將人打量一遍,親昵的碰了碰秋月宴的鬢髮,語氣溫柔:「晏月別鬧,今天你可是要跟我回家去見父母的,頂着這麼一臉的濃妝怎麼能行呢。乖一點,我們稍微改個淡一點附和整體造型的妝容好不好?」
輕微的一碰秋月宴差點忍不住躲開,雖然旁邊的人並沒有投注多少目光過來依舊讓她如芒在背,她就不明白了她今天去蕭家是去解釋又不是真的去見父母,跟她什麼樣的妝容什麼樣的造型有關係嗎?
可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她又不好說什麼,猶豫了一下一把拉住了蕭泓的手:「你跟我來。」
進了之前的換衣室,秋月宴一把推上了門:「蕭泓,你到底想做什麼?你帶我來這換衣服做造型我都沒說什麼了,你還要動的我臉,難道我們今天去不是解釋誤會的嗎?」
蕭泓往後一退靠在了背後,微揚的臉上帶着笑意:「當然是去解釋誤會。不過,你要去的我家也得稍微顧及一點形象,你想要是我父母看到一個清秀乾淨的男孩肯定會增加可信度,可你……你頂着一張妖艷的臉,這可會大大降低可信度。我這麼做都是經過考慮的,你以為我是在玩遊戲嗎?」
秋月宴聞言啞然,她摸了摸臉:「妖艷的臉不是更好嗎?這說明我就是庸脂俗粉,沒有內涵,就算你父母不相信也會認為不長久,玩玩就算了。」
蕭泓低低的笑了。
秋月宴不滿的皺眉:「你笑什麼?」
蕭泓止住了笑,嘴角還是漾着笑意,說:「晏月,你對你自己到底是有多深的誤解?你居然用庸脂俗粉來形容你自己,如果庸脂俗粉都長成你這個樣子只怕別人做夢都要笑醒了。」
秋月宴頓時滿頭黑線:「你這是在誇我嗎……」
蕭泓坦誠的點頭,注視的目光變得濃烈而專註:「你以為你畫着濃妝就可以掩蓋你本身的容貌和氣質,其實不然,冷艷精緻的臉和你清澈凌冽的眼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矛盾卻又迷人,讓人不自覺的被你吸引。而且,你到現在居然一點也不了解我,我喜歡的類型一直都是濃艷型,你這個樣子出現在我父母面前非但不能讓他們放心反而覺得是在欲蓋彌彰。」
秋月宴被人恭維的次數不少,可是像蕭泓這樣直接充滿侵略性的還是第一個,她既羞恥又想躲避,也直面的感覺到了蕭泓對她的過度興趣。這樣下去,不妙。
她動了動腳,不着痕跡往後退了半步:「原來你喜歡的類型是那種,怪不得……」
可是她的妝容不能改變,濃妝已經成了她的偽裝和保護色,一旦失去就像露出了軟肋,毫無安全感。
蕭泓見狀乘勝追擊:「所以你現在願意改變妝容了嗎?」
秋月宴滿臉為難,想了半天才開口:「你家裏除了你父母之外還有什麼人?」
蕭泓雖然不解還是回答:「司機保姆。」
秋月宴聞言鬆了口氣,終於肯退步:「我可以同意改變妝容,不過化妝的事由我自己來,我會在到你家之前做好。」
「也行。」蕭泓點了點頭,目光一直流連在秋月宴的臉上,忽然他彎腰湊近:「為什麼你不願意讓別人幫你化妝?或者說,為甚一直以來你都頂着這一臉濃妝示人,你在隱藏什麼嗎?」
忽然的靠近將秋月宴嚇了一跳,更讓她背脊發麻的是蕭泓的話,慌亂在眼中一閃而過,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當然是因為我喜歡,而且身為偶像怎麼能讓別人看到素顏的樣子。你不知道嗎?明星的素顏跟本人相去甚遠,真實的樣子當然是隱藏起來的好,這樣既能保持形象還具有神秘性,一舉兩得。」
蕭泓直起腰,頗為失望:「這樣啊。我還以為你這麼堅持是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呢,不過我相信你的素顏一定不會像你說的相去甚遠。」
「那只怕要讓你失望了,我素顏難看的很。」壓迫遠離秋月宴在心裏鬆了口氣。
臨走時蕭泓果然要了一個化妝箱,兩人繼續驅車上路。
蕭泓家住在a城城南,那邊蕭家買下了一塊地,除了一棟別墅之外都種上了樹木,歷經數年早已長成了鬱鬱蔥蔥屹然成了一片小森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