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猿想不明白,唯有被鎮壓在暗無天日,一切感知都沒有的地方,才會體會到這種心情。
而心猿與意馬可是被鎮壓在一個地方,心猿自然能夠體會那種渴望自由的心情。
但偏偏心猿現在卻發現自己對意馬的想法一點也不了解。
如自己一樣,從被鎮壓的空間裏出來的第一時間就是掌控這一具身軀。
而意馬則不同,除了剛破除鎮壓出來之後與自己各自佔據一半身軀之外,此後的時間就沒有動靜。
「不急於這一時,以後有的是時間,你先掌控這一具軀體吧,好了,我還有事,別打擾我。」
意馬說完直接離開,身形潰散在識海之內。
「奇奇怪怪的。」
心猿嘀咕了一句,而後又興奮起來,既然意馬現在沒有與自己爭搶這具身軀的意思,自己就可以一個人享受自由了。
識海深處,一團混沌色的星雲不斷地旋轉。
這一團星雲就是還未完成蛻變的摘星樓,此時北風的靈魂就隱藏在其中。
這一段時間中,北風也同樣能夠感知到自己身軀發生的事,但不能插手,如一個旁觀者。
「咦,有意思,不愧是我的陰暗面,融合天地間邪祟氣息誕生的,果然邪惡陰險,現在就開始內訌了嗎?」
北風自語,皺起眉頭。
「可惜啊,這具身軀是我的主場,不管你們有什麼手段,等到摘星樓蛻變完成之時,就是我一舉降服心猿意馬的時機!」
北風此時不是心猿意馬的對手,甚至心猿意馬之所以能夠突破鎮壓,其中也不免有北風在其中推波助瀾。
心猿意馬邪惡,強大,掙脫束縛之後的心猿意馬北風不是對手,可心猿意馬的力量也沒有強到能夠直接掙脫束縛讓北風沒有反應的時間。
這一切都是北風有意為之的,堵不如疏。
隨着自己實力越強,被鎮壓的心猿意馬也會更強!
是以想要依靠自身強大起來之後,再去徹底降服心猿意馬這個想法是不可能的。
所以北風直接將心猿意馬徹底放了出來,任由心猿意馬施為。
「等摘星樓蛻變完成降服了心猿意馬之後,我的實力自然也會水漲船高,准帝境至帝君境看似半步之遙,可這半步尋常武者需要百年,千年才能將其走完,而我藉助着摘星樓蛻變完成時那一股可怕的力量反哺直接降服心猿意馬,讓我在瞬間就走完尋常武者需要數百上千年的路程!」
「與之得到的收益相比起來,承受一點風險也不是什麼問題了。」
北風靈魂盤坐,暗自思量。
是的,這個舉動對北風來說也有風險存在。
一個不慎那可是養虎為患,心猿意馬將徹底佔據自身軀體。
可想要得到別人所不能得到的,又不想承擔風險,這是不可能的。
北風一路走來,磕磕絆絆,忍常人所不能忍,才走到了今天。
期間北風擊敗過許多人,許多妖獸,也同樣被擊敗過,無數次遊走在生死的邊緣。
北風沒有什麼特殊體質,天賦也不是絕佳,更沒有強大的背景,唯有系統,一步步腳踏實地最終走到現在。
北風的意志之強,遠不是常人所能夠想像的,這些磨難最終讓北風鑄就了無上的信念!
星雲緩緩旋轉,速度比之剛出現時又快了不少,甚至一片混沌色的星雲內開始浮現一粒粒湛藍色的星光,這一片混沌色的星雲如一顆心臟,緩緩跳動,強勁有力。
另一邊,大青牛與大蛤蟆兩貨捅了馬蜂窩,正狼狽的到處躲藏。
起因就是因為在大青牛與大蛤蟆發現那種千目蟲族之後而引發的一場血案。
大青牛與大蛤蟆發現這種千目蟲族體內的先天神魔血液不管是含量還是濃度都遠遠超過同境界下的其餘蟲族之後,兩貨就上了心,一天沒事到處浪,專門找這種千目蟲族下手。
偏偏這種千目蟲族習性十分怪異,不像是其餘蟲子那般一大群聚集在一起,反而喜好獨自生存,最多也就是與一些才孵化出來的千目蟲族生活在一起。
在明白這樣的特性之後,大青牛和大蛤蟆就是如打了雞血一樣,滿世界到處尋找這種千目蟲族。
對於大青牛與大蛤蟆來說,沒有比這種千目蟲族更合適的目標了。
其餘蟲族大多是匯聚在一起,什麼帝君境與天帝境一大堆,一旦擊殺一頭,轉身說不定就是一群星辰境的蟲族跟着追殺。
而這種千目蟲族就不同了,傻乎乎的獨自生存,簡直是送到嘴邊的肥肉啊。
也不知道大蛤蟆血脈到底是三足金蟾還是天狗一族,鼻子賊靈!
方圓千里之內,有沒有千目蟲族輕易就能聞出來。
這一段時間大青牛和大蛤蟆樂的嘴巴都是合不攏,大量的先天神魔血液被其煉化,修復着大蛤蟆與大青牛的傷勢。
這一段時間內,慘死在大蛤蟆與大青牛手下的千目蟲族不下千頭,其中有帝君境的,天帝境的,甚至還有幾頭星辰境千目蟲族!
以這些千目蟲族體內先天神魔血液的蘊含量以及濃度,更是讓大蛤蟆與大青牛修為恢復到了星辰境!
不僅是人有了權勢之後會膨脹,大蛤蟆與大青牛也會,所以大蛤蟆與大青牛開始飄了。
兩貨一合計,修為恢復至星辰境了,以兩貨無數年的底蘊與血脈,修為只是剛恢復至星辰境初期,可尋常的碎星境蟲族遇見兩貨都是一個死字,甚至付出一些代價,連人族的碎星境也能斬殺。
兩貨一合計,心想自身實力已經那麼強了,乾脆干一票大的。
兩貨直接作死,直接尋找到一處蟲族的孵化巢穴,一路殺了進去。
剛開始順風順水,星辰境的蟲族都有不少隕落在大蛤蟆與大青牛手裏,得到的先天神魔血液更是讓大蛤蟆與大青牛如打了雞血,振奮不已。
直到一頭不死境的飛蛾蟲族出現,直接讓大蛤蟆與大青牛傻眼,一路被追殺億萬里。
「該死的,這頭飛蛾到底有多恨咱們,都追殺我倆半個月了,還不放棄!」
大蛤蟆喘着粗氣,大吐苦水。
「別說了,快跑,又來了!」
大青牛也是癱軟在地,舌頭伸出來老長一截,下一刻又是自地上一個打滾起身,向着天邊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