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錕一行人被美食征服了,再加上在山上困了一天多,期間只吃了一些壓縮餅乾之類的食物,乍一吃到這熱騰騰的飯菜,只感覺好吃的快把舌頭咽下去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
吃過飯後,曹錕一行人就被北風下了逐客令。
走在鄉間小道上,曹錕神色複雜,剛開始見到北風時,以為北風是那一類人,但轉眼就用美食征服了自己。
默默的看了一眼越來越遠的宅子,曹錕頭也不回的離去。
北風默默的收拾飯桌,簡單無比的事情,北風卻是做的一絲不苟。
「嗯?怎麼這麼多死老鼠?」
北風路過榕樹下的時候,腳步一頓,死死的盯住嗜血藤前方的地面。
足足七八隻死老鼠堆積在一起,都是乾癟的只剩下一層皮。
「這些老鼠昨天明明沒有的。」
北風無比確定,但看着這些老鼠的樣子卻像是死去了很久一樣。
這件事情透着一股詭異,北風仔細的盯着嗜血藤,如果說有什麼變化,那就是昨天還像是快死了的嗜血藤今天居然看着像是紅的要滴出血來一般!
「是這株嗜血藤造成的嗎?」
北風轉頭捉了一隻蟬,折掉翅膀,放在嗜血藤的根部。
這件事情必須弄清楚,否則自己都睡不着覺。
一分鐘過去了,蟬還是在地上掙扎着。
三分鐘過去了,沒有翅膀的蟬始終還是在一個地方。
「看來是我想多了,呵…」
北風啞然失笑,但笑容還未擴散開來,嗜血藤終於有了動靜!
無數中空的根須閃電般刺入了蟬的身體,只是瞬間,蟬的肚子就乾癟下來!
嗜血藤像是在歡呼一般,枝葉藤蔓無風自動。
北風雙眼一縮,戒備的看着嗜血藤,隨後快速伸手從地上把蟬撿起來,放在手心打量。
「所有的肉質都被吸收一空,現在剩下的只是一具空殼,和這些老鼠一模一樣!」
北風扳開蟬的軀殼,裏面空空如也,連一點殘渣都不剩,心裏瞬間充滿了忌憚!
「這要是昨晚上我睡着的時候給我這樣來一下?」
北風想着就有些不寒而慄,心裏升起一股強烈毀滅嗜血藤的衝動!
北風回到廚房,拿出一捆稻草撒在嗜血藤周圍,打火機點燃拿在手中。
到了此時北風反而有些遲疑起來,拿着打火機的手遲遲沒有放下。
此時北風腦海中正在天人交戰,一個聲音在腦海中說,「燒死這個小裱雜!」
另一個聲音則再說,「不要燒,一個血源果就有如此藥效,要是一堆呢?」
北風則是在說「聽第二個的!一堆血源果啊!」
雖然北風沒有吃過什麼百年野山參,但北風敢肯定,什麼百年人參絕對沒有血源果藥力強大!
但這危害也不是人參能比的,現在還只是老鼠,蟬等。
鬼知道這嗜血藤要不要吸人血啊?就算不吸人血,萬一那天它想換個口味呢?
糾結了半天,北風還是決定留下嗜血藤,畢竟風險和收穫是成正比的!
「只要每天把嗜血藤餵飽,應該就不會有危險了吧?」
北風眼神一亮,想到個辦法。
「唉,也不知道是對是錯。」
北風緩緩熄滅了打火機,轉身離去,不走不行,北風害怕自己忍不住一把火把嗜血藤燒了。
隨後在微信群里發了幾條消息,開始接受預定。
瞬間兩百多人給北風轉賬過來,把北風都唬的一愣一愣的。
「怎麼這次這麼多人?」
北風翻看起來群里的聊天記錄,才發現原來是王軍在群里給自己做了廣告。
王建開着直升機過來吃飯被王軍拍下來了,瞬間群里一群人都被炸了出來。
連王建這個首富都專程開着直升機去吃飯,再加上王軍大肆誇讚菜的味道,一群人這才怕不急待的想試試到底有多好吃。
北風了解前因後果之後,也是哭笑不得,這群人還真是對人下藥啊,覺得首富坐着直升機過來吃飯,肯定好吃,所以才這麼積極。
「生意這麼好,要不要每天多接待幾桌客人?」
北風這個念頭只出現了一瞬間就被掐滅了,就是這樣每天接待四桌客人自己都覺得時間不夠用了。
自己現在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錢夠用就行,相反北風對修煉的興趣更大!
那種身體被摧毀,然後新生的感覺真是太美妙了,讓北風沉迷其中。
隨意收了幾人的預定金,北風就不再理會,轉身朝村上走去。
現在也就是九點不到,天氣還不是很熱,街道上的行人不少。
清嶺山的露天集市上還有不少賣菜的商戶,稀稀落落的行人正在挑選着菜。
現在已經快要散市了,這些菜都是被前面的人挑選過一次的。
「老闆,你這裏還有沒有豬血?」
北風走到一豬肉攤前面問道。
攤主是個中年男子,光着膀子,穿着一條油膩膩的圍裙,北風不認識,應該是其它村的。
「還有,你要多少?」
劉輝熱情的招呼到。
「我不要血旺,我要新鮮的豬血。」
北風看着攤主拿出來的一盆放在水中的豬血旺,搖了搖頭說道。
「新鮮豬血啊,今天沒有了,你要的話明天來,我給你留着。」
劉輝有些詫異,雖然不明白這人要新鮮豬血做什麼,但生意上門總沒有往外推的道理。
「行,到時候給我用個桶裝起來,有多少要多少,這是定金。」
北風拿出兩百塊錢放在攤子上,淡淡的說道。
「沒問題,我這豬可是自家養的,沒有餵過飼料,血絕對好吃!」
劉輝眼前一亮,笑呵呵的用油乎乎的手把錢抓到一旁的簍子中。
北風聽到這話也是淡淡一笑,老闆你家是餵了多少豬啊?天天賣都賣不完是吧?
不過反正又不是自己吃,也就無需計較這些,說好了時間後,北風就空着手離去。
「老闆,那宅子的主人回來了。」
一棟大樓中,一男子恭敬的說道。
「回來了就好,讓人去接觸一下,想辦法讓他把宅子賣給我們。」
魏輝抽着一根價值不菲的雪茄,淡淡的說道。
「老闆,我們為什麼要等這麼久?前兩年直接把宅子拆了,再給那小子幾十萬,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男子不解的問道。
「這些不該是你問的,辦好我交給你的事情就可以了!」
魏輝臉色一沉,陰森森的說道。
「是!」
男子心裏一冷,急忙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