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行握緊拳頭,他一個人對付兩三個人還不是問題,不過打三十多個就成問題了,現在這個問題就不需要他考慮,因為自己也有兄弟,他們每個人都是好手,都是可以一對n的人,他們就在自己的身後。
今天他張天行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是有兄弟幫忙的,所以他更加無所畏懼!
張家人也吃不下去飯了,紛紛站起來隔着籬笆往外看,很多人都勸張天行父母趕緊去攔着,張天行的爸爸卻是搖搖頭,說道:「他有他自己的判斷,這些戰友也不是普通人,放心吧,不會出事的!」
張天行的父親一改往日裏沉悶老實的性格,今天卻是支持了兒子用武力解決問題的辦法,可以想像,如果這一架打輸了,那老張家在附近村子裏的名聲可就爛了,到時候什麼破事都會變成他們做的,以後都要低着頭做人了,但若是贏了,老張家的地位也不會不同,幾個人打贏三十多個人,這份戰績就會讓附近的人提到就會搖頭。
所以他不準備阻止,選擇支持兒子!
張天行回頭看了一眼家人的方向,胸中湧出一股豪氣,像是在自言自語,也像是在和李一飛等人說:「我還是我,當年那個張天行又回來了!」
「早該回來了!」鄭明睿接了一句,其他人哄然而笑,就見對面的郎家兄弟拎着刀,舉着棍子跑了過來,張天行腿腳不好,所以全然沒動,赤手空拳的等着對方衝過來。
他們也太欺負人了!這是郎家兄弟的第一反應,他們都跑出了好幾步,對方卻根本動都沒動,完全是無視了眾人,郎家兄弟以往打群架,這一個衝鋒便知道事情成不成,對面要麼後退,要麼則是害怕,卻沒有像現在這樣人數那麼少,卻還一動不動。
其實也不是沒動,後面李一飛幾人走到了張天行的兩側,和他站在一起,彼此之間有些距離,正好將門前的小路擋住,至於臉上的表情……好像根本就什麼事情都沒生,他們完全不怕,也沒有任何擔心。
不過也是,槍林彈雨,比這個危險無數倍的事情都經歷過了,這種農民之間的群毆,在幾人看來就跟小孩子過家家沒什麼區別,哪怕對方手裏拿的是刀。
別說是呆雞了,就算是瘦猴,別看他長得瘦小,但是也有十種二十種方式解決沖向他的對手,這些人都不配稱為敵人。
「兄弟們,展現風采的時候到了,哈哈!」鄭明睿高喊一聲,打趣的說道,飛鷹小隊幾名隊員湊到一起,自然不可能把這種級別的人當成對手,但是卻要給張天行打出氣勢。
張天行挑上了郎家老大,老二他已經收拾過了,虛有其表,對不起那個身板。
嗎的,敢瞧不起我!郎家兄弟咬着牙,卯足了勁衝過來,眼看兩邊要接觸上了,這邊眾人都揮起手中的武器,刀,或者棍棒,又或者鐵鍬鋤頭,一副直接要拼死對面的架勢。
張家吃飯的這些人隔着柵欄緊張無比的看着,有的人甚至已經閉上了眼睛,也有人張着大嘴,覺得有些殘忍。
呼!兩邊瞬間衝到一起,飛鷹小隊的七名隊員在李一飛的帶領下……同對面那伙鬧事的人打在了一起。
這根本沒什麼好說的,因為解決問題只是一個時間的問題,而且這個時間或許還不會過……一分鐘。
不,一分鐘都多說了,事實上半分鐘都不到,飛鷹小隊是何等的存在,儘管大家退伍之後,當年的功夫可能都不會經常修煉,甚至像鄭明睿已經有種要大腹便便的趨勢,但是刻在骨子裏的那些東西卻是不可能忘記,一直到老都會記得。
跟普通人打,殺招自然不可能用到,但是一個對四五個,也用不了半分鐘,哪怕自己這邊都是手無寸鐵,對面都是帶着武器,但結果不會改變。
張家籬笆內和郎家父子後面那些女人都看傻了,只見兩伙人衝到一起,然後便是一通亂喊亂叫的聲音,再然後……郎家帶來的所有人便沒有一個站着的,全都躺在濕乎乎泥濘的小路上,而對面八個人……還是八個人,除了張天行有些踉蹌之外,但那也不是被打到了,而是自己腿腳不好,所以沖完之後沒有站住身體。
郎勇敢沒上,他站在二十多米外看着這一幕,下意識的咽了口口水,只覺得腦子有些懵,想不通這到底是為什麼。
他想不通,倒在地上的眾人就更是想不通了,他們中很多人也是打架鬥毆,甚至可以說是老手了,但是一招都沒摸到對手,然後就被活生生的打倒在地上,身上的傷不重,但是就是不可能立刻站起來,不是手腳麻,就是渾身無力,當然也有是真挨了幾招的,比如郎家三兄弟,他們便是受到了照顧。
畢竟是主動惹事的一方,李一飛等人動起手來也沒有顧及,三人此時都躺在地上,捂着身體器官痛呼不已。
遠處郎勇敢的女兒嚇的牙齒打顫,有種要失禁的感覺,她剛想轉身跑掉,就迎上了張天行的目光,和她以前見到的那個跛子殘廢完全不同了,他好像高大了一些,反正變得不一樣,至於具體哪裏變了,她又說不出來,此時心中只剩下恐懼,她咽了口吐沫,就見張天行朝着他們走了過來。
「爸,爸,救命,他過來了!」郎勇敢的女兒立刻抓着郎勇敢的胳膊,指着張天行高呼道。
張天行依舊一瘸一拐的走過來,幾十米路走的很慢,但是此時對面的人都不敢嘲笑他了,李一飛等人打完都抱手而立,儘管沒出聲,卻是凶氣逼人。
打架用了半分鐘,時間太短了,所以圍觀的人很多還沒反應過來,張天行的父母反應過來之後,鬆了口氣,果然打過了,而且是輕鬆解決,那麼接下來就好辦多了、
這段路不長,張天行走了兩分鐘左右,到了郎勇敢面前,他淡淡的看着對方,說道:「彩禮帶來了麼?」
「我……」郎勇敢咽了口子吐沫,老頭哪裏見過這等猛人,以前光聽說張家這個小子在部隊混的很好,但是也沒個具體的概念,回來之後就成了殘廢,這幾年都是經常遭人白眼的。
誰能想到他竟然這麼厲害,他的戰友也這麼猛。
「如果沒帶來,那現在讓人回去取,什麼時候彩禮退回來,你們才能走,在這短時間裏,誰也不許站起來,都給我躺着!」張天行的聲音不但郎勇敢這邊的聽到了,躺在幾十米外的郎家三兄弟以及其他人都聽見了。
郎勇敢竟然生出一股無法拒絕的壓迫感,不,應當說是完全不敢拒絕,生怕自己一搖頭,下一秒對方就會抬手一巴掌。
不等郎勇敢說話,張天行一瘸一拐的走向了郎勇敢的女兒,對方嚇的直往後退,口中連連說道:「別……別打我,退婚的事情我雖然也說了,但是決定的還是我爸啊!」
「既然退婚了,以後就再沒有瓜葛,最好不要再來糾纏,能做到這一點,我也不會找你麻煩。聽見了麼?」張天行告誡道。
郎勇敢的女兒牙齒抖,很快用力的點頭,道:「聽……&聽見了!」
「彩禮必須退回來,這筆錢對我們家來說是一筆不小的錢!」
「爸,我……我回去取彩禮!」郎勇敢的女兒早嚇的抖,自然是張天行說是是什麼,而郎勇敢看到三個兒子都倒在泥水裏,他本來想繼續耍賴,可是看對面幾人的態度,他便知道耍賴似乎不好使,此時面對張天行冷冷的告誡,他有些沒底氣的說道:「你們動手打人,信不信我報警讓警察來抓你們!」
「是麼?」張天行反問一句,而後無所謂的說道:「警察來了看到你們拿着各種武器三十多個打我們八個,你覺得他會聽誰的?」
郎勇敢吹眉毛瞪眼睛,最終還是泄氣的說道:「好,我回去取彩禮!」
「去吧,我只給你半個小時,過時不候,到時候你三個兒子缺胳膊斷腿的,可就別怪我了!」張天行一說這話,郎勇敢恨不得立刻就跑回家,幸好他們中有人騎摩托來的,不然要是跑回家,非得累死郎勇敢這把老骨頭不可。
二十多分鐘後,郎勇敢騎車回來,將裝着彩禮的盒子拿給張天行,後者打開盒子檢查一下,現沒有什麼錯漏,金銀飾都在,便點點頭,道:「早上讓你還的時候你不還,非得挨一頓打才肯歸還!」
「放了我兒子!」郎勇敢見張天行態度似乎好了很多,他又固態復,語氣強硬起來。
「啪!」郎勇敢臉上多了一個巴掌印,同時聽到了張天行的聲音:「看在你歲數不小的份上,今天就不打你了,不過郎勇敢你記住,今天的事情是因你而起,你那三個兒子也等於是因為你招來的禍事而倒霉的,今後你郎家最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否則就算是沒了我這些戰友,我想收拾你們家也是易如反掌,不信咱們可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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