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木風雪,今日,是你贏了。不過你確信你永遠會贏嗎?」
流玉兒的視線落在木冰雲身上,以及風青衣,她的眼神緩和了些:「風首座,多謝了。」
風青衣沒有說話,他沒有阻止了這樣的事情演變。如今流玉兒與木風雪怕是真的成為了對頭,還是誓死不休的那種。木風雪這個人,一開始他就覺得不怎麼簡單。今日的事情,目前也無法解釋得通了。
「今日,本座就暫且饒了你,如果再讓本座看到你膽敢傷害雪兒,那麼下一次不會是這麼輕鬆了。」
凌跡塵扭頭看着一臉蒼白的木風雪,看到她手中被打落的丹藥,揮了揮手,將其撿了起來,拉着她道:「雪兒,我們回去吧!」
「嗯。」木風雪看起來十分的低落,被凌跡塵帶着,很快就消失在眾人的面前。所有人明白了,木風雪就是凌跡塵的心頭寶,誰也不能夠動。
他們等待的掌門,也始終沒有過來。眾人相互看了看,默默地離去了。兩邊他們都無法得罪,只能夠保持沉默。既然掌門都沒有追究此事的意思,他們這些小人物又怎麼敢去亂說什麼。
流玉兒看了眾人,看到所有人離去的場景,臉上浮現了一個笑容:「水幻兒,我不會放過她的。」流玉兒飛快消失在眾人的眼中,於此,此事也告了一段落。
誰都知道掌門的意思,雖然流玉兒是他的女兒,但是,凌跡塵與木風雪是流雲派十分重視的人,尤其是木風雪,仙級木脈,流楚還不會為了流玉兒的這點委屈,得罪凌跡塵二人的。再說,眾人都覺得是流玉兒傷害了木風雪,流楚想要給流玉兒做主都不行。
他如果出現在這裏,矛盾又會上升,準確的來說,他不出現才是真正的保護了流玉兒,否則凌跡塵要他給一個說法,指不定要將流玉兒發配到南荒之地,或許時間不長,誰知道會不會出現什麼事事情。
所有人都散了,木冰雲也默默地往外面走,身邊忽然就出現了一道青衣。
「風首座。」
風青衣眼睛盯着木冰云:「你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麼?」木冰雲裝作什麼都不懂,令風青衣發笑,這個小姑娘,一點也不誠實。
只見他低頭,聲音穿在木冰雲的耳中:「那丹藥,你一開始就知道有問題,本座問你,你是怎麼樣將丹藥變成沒有問題的丹藥呢?」
木冰雲眼裏有些防備,為什麼風青衣什麼都知道?難道他是她肚子裏的蛔蟲嗎?如果是的話,她只想問問,這個蛔蟲要怎麼驅除,真的是有些可怕。
「不想說就算了,本座又不逼迫你,瞧你一臉防備的模樣,好似本座要將你怎麼樣。」風青衣一臉他不是壞人的模樣,倒是令木冰雲輕鬆了些。她就是好奇,這個風青衣與前世,真的是太不相同。
他不會也重生了吧?
不對,看起來又不像,如果他是重生的,肯定會喜歡着木風雪,畢竟在前世風青衣是知道木風雪乾的那些勾當的,還是義無反顧的喜歡着她,甚至幫助她隱瞞了一切。風青衣就是這樣的人,一旦喜歡一個人,就算無法得到,都會毫無顧忌的喜歡,他的喜歡就像是守護,默默地守護。
只是對方變化有些大,讓她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冰雲,難道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拜入本座的門下?」
怎麼又提及了此事?
木冰雲搖頭,還不等她說話,就聽他道:「罷了,知道你還是不願意的。」
「風首座……」
木冰雲心中實在是疑惑,見他輕瞥了她一眼,她終於問道:「風首座為何如此?」
「什麼如此?」
木冰雲見他如同清風的笑容,覺得自己問這些他也不一定回答,也不問了。
「風首座,弟子就先離去了。」
風青衣看到她飛快的從自己的面前飛奔而去,幾個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眼角一挑,這小脾氣很暴躁的樣子。
為何如此嗎?
風青衣一臉迷茫,他怎麼知道?
隨後一笑,身形一躍,也是幾個瞬間不見了蹤影。
「流玉兒。」
流玉兒慢悠悠的將手板正,再上了些藥,頭也不抬:「你怎麼還不走?」
「我們可是盟友,走什麼走!」水幻兒低聲道,「那木風雪是個人物,我們都小瞧了她,這樣的人,遲早是我們的心腹大患,絕對不能夠讓她長存下去。流玉兒,掌門那邊並沒有什麼動靜,看來也是不想得罪他們二人,你應該清楚,再這樣下去……」水幻兒有些擔憂,木風雪此人不是什麼善茬。
「我知道,下一次,我不會這麼客氣了。凌跡塵的心肝寶貝,我倒是想要看看,他的心肝寶貝被人殺了,他會是什麼樣的表情!」流玉兒一臉狠辣,那兇惡的表情,讓水幻兒都感到陰冷。
她知道,今日之事,對流玉兒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水幻兒頓了頓問道:「那凌跡塵,你還要不要?」
「不要,別人剩下的男人,我不要!!」
水幻兒愣了下,這還是流玉兒嗎?她可是直到,流玉兒最喜歡的就是凌跡塵了。
「那麼風青衣呢?」
流玉兒抬眼:「水幻兒,你問得太多了。」
不過是小時候不懂事,胡亂崇拜罷了。這二人,都與她無緣,這麼多年,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她,只能夠說明,他們並不對她動心。否則那凌跡塵為何見過木風雪之後,一顆心都在她的身上了。
「流玉兒,你變了。」水幻兒忽然說道,「你從前不會這樣。」
她也不知道為何要說出這些來,她就是突然覺得流玉兒比從前還可怕一些。在流玉兒的眼中,已經沒有了情感。她心裏有一種預感,流玉兒與木風雪之間,還有一場大戰。
「哼,變了,別想那麼多,我流玉兒依舊是流玉兒了。」
她不會向任何人低頭的!!
木冰雲一個人回到了小木屋,忽然覺得這一切都十分無趣。
踏入小木屋之時,她神色一稟,在感覺到那是一道無比熟悉的氣息之時,她面色緩和下來。偷偷的往外面看了看,才躡手躡腳的將門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