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木冰雲崩潰的大叫一聲,眼眶竟然流出了血淚,一滴一滴的從臉頰上掉落在地上,她不顧一切,用儘自己所有的力量,一拳一拳的轟在了他的身體上。
然而,魂帝卻一點也沒有被傷害到。她卻不知覺,直到最後的力氣用完,整個人癱軟在地,好是狼狽。垂着的眸子,不知道是在笑,還是在哭,除了喊叫聲,沒有發出一聲哭泣的聲音。
地面上卻多了一滴一滴的血跡。
「噗」
猛然,她噴出了一口鮮血,身上震盪出強烈的氣勢,傲九霄見勢不妙,連忙衝到了她的身邊,將快要走火入魔的她禁錮中,一道道的法訣落下,這才讓她穩了下來。
「雲兒,你還沒有報仇,你不能夠有事,快清醒過來。」
報仇?
聽到這兩個字,她忽然清醒,可是那一頭青秀的髮絲,卻以肉眼可見的變成了白色,報仇?她茫然的眸子忽然露出了一絲清明。在方才,她似乎想要隨着某種感覺墮入,悲傷和憤怒將她的理智沖毀。
「對,我要報仇!」
傲九霄鬆了一口氣,只是見她蒼白的髮絲,心頭就忍不住心疼,抬頭瞪着魂帝:「你為什麼要殺了蒼兄?」
魂帝卻沒有理會傲九霄,視線卻盯着木冰雲嬌小的身軀,在看到她痛苦的時候,他忽然有一種很心疼,很悲傷的感覺。然而,他卻想不起自己為什麼有這樣的感覺。
「你為什麼殺了他?」
木冰雲忽然彈跳起來,再次狠狠地掐住他的脖頸,整個人已經失態,沒有往日的優雅,也不顧什麼形象不形象,她只是一個失去了最心愛人的人,根本就無法再控制自己的感情。
「你想殺了我嗎?」
魂帝捋了捋她銀白色的髮絲,「你殺吧!」
「哈哈」她慘敗一笑,「殺?你要我殺你?你明明知道,我殺不了你,你是在笑話我嗎?你是怎麼殺了我的郁的?告訴我,你怎麼殺了他的,為什麼還要將他的東西隨意拋棄,魂帝,你以為你強大就了不起嗎?我會殺了你的!!」
「那,我等你來殺我。」他摩挲着她的頭,這張絕色容顏,似乎將他所有的憤怒抵消了。有時候他覺得自己是魂帝,有時候又覺得自己不像是魂帝。
木冰雲猛然抬頭,視線緊緊的盯着魂帝,像是要從他的表情中得到什麼一樣,只是,這是一張十分陌生的面孔,眸子是陌生的,什麼都是陌生的。
狠狠地揪着他衣領:「我會殺了你的。」說完,她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依然沒給他造成任何傷害,讓她心頭升起了一股無力。
她一把推開他,步伐有些踉蹌,不管周圍的壞境如何,盤膝而坐,一下子就進入了修煉狀態。一圈又一圈的運轉着功法,沒有仙力,她就拿出仙石瘋狂的吸收,一塊一塊的仙石變成了粉末,消散在空氣中。
傲九霄張了張嘴,想要阻止,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眼前的魂帝太過於詭異,木冰雲的實力不低,卻不能夠傷害對方一分一毫。
然而,讓他覺得更為詭異的是,魂帝竟然對木冰雲行為一點也不動怒。他默默地思考起來,一邊打量着魂帝。
「你真的是魂帝?」
他到底要清醒一些,不是說魂帝殘忍,從這座宮殿就能夠看得出來,對方根本不是什麼手軟之人。那麼,他為什麼會對雲兒不一樣?
雲兒確實能夠讓人很容易就喜歡,但是當她要誰的命的時候,竟然還有人不怕,隨意她取,雖然他一點也不怕被殺掉。魂帝究竟是什麼人,竟然如此強大,就算在仙界,他也從未見識過這樣的人物。
「自然是魂帝。」
傲九霄還是覺得不對勁,不對勁。魂帝怎可能是這樣的?他們不過見了一面,還是如此氣勢洶洶,想要對方性命的情況下,對方怎麼能夠這樣淡定。
他看了一眼還沉浸在修煉中的木冰雲,她的修煉速度十分的瘋狂,快得讓人大跌眼鏡,根本就不敢想像,還能夠這樣修煉。
原本的她還是仙皇五階,現在已經到了仙皇七階了。
「雲兒,停下!」
他知道再這樣下去,她會再一次走火入魔。他想要走過去阻止,卻被一道強大的力量彈開,眼中露出駭然之色。木冰雲周圍盪起了一道道猛烈的氣勢,奧古斯塔見狀,也覺得不對勁,因為她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顯然會再次進入走火入魔的狀態。
也顧不了那麼多,當下就沖了過去,然而,也如傲九霄一樣,根本沒有接近,就被巨大的力量彈開,還受了不少的傷害。
二人又試了幾次,根本就無法接近,心裏都有些絕望了。
「雲兒,清醒過來!!」
傲九霄大喊,這一次她卻聽不到,什麼都聽不到。她只有一個意願,修煉,修煉,再修煉,成為更為強大的人,殺了魂帝報仇!
這是她第一次失去理智,她什麼都顧不得了,她只知道自己失去了最愛的人,也是這個世界最愛她的人。一邊修煉,那眼角依舊滴落下來點點血紅色的淚珠兒,可見她內心的悲憤。
不管是成魔,還是突破,對她來說已經不重要。只要擁有能夠殺掉魂帝的實力就可以了,她什麼都不求了。她可以活下去,只是她今後的生命,再也沒有光彩。
因為,她的郁,就是她生命的彩色。
傲九霄二人看到她銀髮飛舞,心頭難受極了,可是他們被力量震傷,根本就無法再接近一步。只能夠眼睜睜的望着,看着她走上成魔的道路。
「不用着急。」
就在關鍵的時刻,一道冰涼的聲音響起。方才氣勢蕩然的場景忽然消失,她體內的力量也平復了下來。一雙冰涼的手撫摸在她的額間,「慢慢修煉,等你來殺我。」
魂帝說完這話之後,有些錯愕。他感覺不對勁的望着面前這個女子,為何,她能夠屢次牽動他的心神。仔細的回憶着腦海中的一切,他似乎失去了很長的一段記憶。
只是記憶中確實有一段關於一個叫蒼鬱的人,當然他並沒有看到這個人死掉,就失去了意識。至於為何要告訴她這個人已經死了,他只是憑直覺說的。似乎應該這樣說,可是看到她痛苦的樣子,就像是什麼東西要從腦海中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