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辱感瞬間侵襲着我的全身,在這一刻,我甚至想着要不就這麼死去好了,沒有了我,那些巨額的債務便也可以不必賠償,而我自己,也不必繼續這般苟且偷生的活着。
然而這種懦弱的想法卻只是轉瞬即逝,媽媽臨終前的那些話還歷歷在目、「女兒,活下去,不管發生任何事情,一定要活下去。」
這是媽媽的遺言。我不得不遵守。
那時候我不懂,甚至覺得爸媽自私,畢竟死了的人一了百了,可是活着的人卻還要備受煎熬。
現在的我也依舊不懂,因為除了折磨。我的人生便再也沒有剩下一點希望。我不知道將來等待着我的會是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即將面對的又會是什麼?
就像此刻,被這個我明明要叫他爸爸的人壓在身下,我也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爸,我身體不舒服能不能」
我的聲音已經變成祈求,胸口一陣一陣的抽着疼,襯衫已經被扯掉,接下來,我穿着的就只有內衣了。
疼,致命的疼,疼到痙攣,疼到連開口求饒都成了一種奢望。
「今天就算你說破天我也不會再放過你,傾城,惹怒了我,你該知道會付出怎樣的代價。」
「說,顧雲琛有什麼好的?才在一起幾天就讓你對他這麼的牽腸掛肚?我好歹養育了你整整十年。」
一開始,好似是質問,後邊,就變成了傾訴,「傾城,你的心是石頭做的麼?十年的感情,居然還比不上顧雲琛的十天?」
知道掙扎沒用,我已經懶得浪費力氣,心口的疼痛越來越明顯,我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反駁,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要死了吧。
我這麼想。
「顧雲琛就算有千般不是,但總歸有一點是好的,爸爸您今天是非要比麼?」
「說。」
兔子急了還知道咬人,更何況我還是一活生生的人,我知道今日在劫難逃,既然他不讓我好過,那我又怎能讓他舒心?
聽到我的話,他暫時停止了扒掉我褲子的舉動,雙手緊緊按住我的雙手,整個人就這麼伏在我的身上,巨大的沉重感壓迫着我的每一根神經。
難受,真的太難受了。
「他從不為難我,從不要求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光這一點,爸爸您就永遠都比不上不是麼。」
或許對於一個高傲並且自認為自己無比完美的人來說,聽到另外一個人說他比不上另外一個人,而且還是永遠這種話就是一種挑釁,可兵書上不是總強調絕處逢生這樣一句話麼?
而我。想要試試徹底激怒之後的夏璟年,會不會憤怒到揍我一頓而不是強行要了我。
就算被打死,就算被拖出去餵狗,好歹也比這樣死去要光榮的多不是?
「顧傾城,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我微微閉眼,想要反駁,然而已經說不出話來。
我想說,人生已經如此艱難,若是可以好好活着,我又怎會捨得這般為難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