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妡回過身來看向他,明晃晃地笑了一個,「列夫托爾斯泰說,幸福的人都是相似的。」
喬雋西慵懶地回了一句,「還是不一樣的。」
但趙清妡沒等來下半句話,喬雋西便眯上了眸子。
趙清妡以為他睡着了,然而走到門口,身後卻再次響起了喬雋西的聲音,「伯父伯母說的真對!」
趙清妡有點無奈地皺了皺眉。原來喬雋西的套路在這裏。
喬雋西說的伯父伯母是指李加岑的父母。之前在飯桌上,李正國和岑豐苓一直在攛掇李加岑和趙又添早點開枝散葉。這次李加岑追隨着趙又添的步伐一起去了阿富汗,一走就是半年多,害的他們這半年來一直提心弔膽。
所以他們希望小兩口能夠趕緊孕育出下一代,也好讓李加岑定定性。
李加岑當時正忙着吃東西,風捲殘雲一般,恨不得把這半年來錯過的美食一下子給補回來。所以沒怎麼顧得上二老說的話。
而趙又添不善言辭,只是簡單應下了,說是會把這個計劃提上日程,開始備孕。之前他希望李加岑慎重考慮懷孕的事情就是因為他要參加無國界醫生組織,而現在他沒有後顧之憂了,當然就可以開始準備了。
趙清妡沒想到李加岑父母催生的話竟然被喬雋西給聽進去了。
飯桌上的時候,喬雋西還表現得挺坦然的,不動聲色。這會兒倒是又開始心血來潮了。
她重新又退了回來,卻發現喬雋西已經睡着了,剛才那一句不過是醉酒之後的夢囈。
屋子裏喬雋西的呼吸變得很均勻,趙清妡站在床頭看了他片刻,轉身時忽然看到窗外一片月色徐徐,星光萌動,心裏一下就變得平和下來了,仿佛被小貓的尾巴輕輕撓過,柔軟極了。
後來趙清妡半夜醒來的時候,發現喬雋西不在身側,微微抬起頭竟看到他正坐在書桌前伏案寫着什麼。
趙清妡睡意惺忪地支起身子起來,「幾點了,你不睡覺做什麼呢?」趙清妡輕輕打着呵欠。
喬雋西聞聲轉過身來,不慌不忙,「你怎麼醒了?」
趙清妡:「有點渴。」
喬雋西趕忙給她倒了杯水遞給她。
趙清妡喝了小半杯,頓感舒暢了幾分,也清醒了幾分。
「你在寫什麼?」書桌上的枱燈還亮着,提醒着趙清妡剛才看到的那幅黎曉伏案,公子弄影的美妙畫面。
喬雋西重新拿起筆又在紙上添了幾筆,語氣淡然地開口道:「我剛才做了個夢。」
喬雋西的話一下子勾起了趙清妡的好奇心,「什麼夢,你還得詳細記下來?難道是什麼一本萬利的融資方案?」
喬雋西嗤笑了一聲,「怎麼這話聽着好像在你眼裏我就是個唯利是圖,無奸不商之人。」
「那是什麼?難不成還是什麼可以流芳百世的詩文大作?」趙清妡實在想不到。
喬雋西搖了搖頭,「都不是。」
趙清妡:「那是什麼?」
喬雋西抿了抿唇,而後特別認真地道:「一個漂亮至極的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