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彪看到我,居然沒有什麼害怕的神色,就坐在那裏,正襟危,倒是那個女人,驚叫了起來。ΔΔ
他的鎮定,反倒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既然他不跑,甚至也沒想着要反抗,那我也就沒有打算出手直接對付他的打算了。
其實,我還是擔心他反抗的,因為第一次去他的別墅抓他的時候,他的柜子裏面藏着一把手槍,要不是任沖手腳快,或許搞不好我就會被他給崩一槍。
我冷冷的瞪了那個女人,說不想死的話,那最好老實一點。那個女人頓時坐在角落,不敢再吱聲了。我坐在了張彪的對面,笑着問道:「你似乎對我的到來並不驚訝,是這裏佈下了陷阱?你要知道門口的兩人已經倒下了,而且就算是陷阱,在你的人進來之前,你也比他們先死。」
「我在等你,等你帶我出去。」張彪語出驚人。
「哦?」這倒是讓我好奇起來,「按照你這個意思,是別人利用你設下了陷阱是吧?」
「沒有針對你的陷阱,但我不能走出這個私人會所,因為這裏是胡安跟別人合夥開的,他的人不會讓我出去。」
「意思就是只要你不走出去,這裏就暫時是安全的是吧?」我笑着問道,「只是如果他們真的那麼嚴密的監視你,走廊上好像並沒有攝像頭。」
「包廂外面的走廊不會有監控,但樓梯口,門口都有,還有三十多個打手,胡安可比表面上隱藏的更深。當然,如果有服務員到這裏來,也會現的,如果你有什麼話,可以儘快問完,問完之後,如果你想帶我離開,我可以配合,但要是你來硬的,想要知道那批貨的下落,我不可能告訴你,這是我保命的籌碼。」
「你倒是挺實在。」我沉思了片刻,但並沒有太久,因為服務員隨時都有可能過來,現不對的話,馬上通知會所的打手,三十幾個人包圍過來,我和張大哥兩人,再帶着一個張彪,還真不容易出去。
「沒問題要問嗎?」張彪反而一點都不着急的靠在了沙上。
我突然起身,走過去一巴掌扇在那個女人的臉頰上,然後從她手裏搶過手機,她居然偷偷的在用手機準備打電話,如果不是因為包廂裏面昏暗,我都差點沒現,看着已經撥號出去了,上面的備註是楊經理。
這要是撥通了,就算她不說話,對方也能聽到我跟張彪的談話,那馬上就會有人衝到包廂這裏來。看着面前這個女人嘴角都被我一巴掌打出了鮮血,我沒有任何憐憫的說道:「早就告訴過你要老實一點,你偏不信,何苦呢?」
電話鈴聲響了一會,接通了,傳來一個男子的詢問聲,問什麼事情。
我另外掏出一把匕,抵在了那個女人的喉嚨上,然後把手機湊在她的嘴邊,她猶豫了一下,對着電話裏面說沒事,手機放兜里自己撥錯號碼了。
那經理說既然沒事那就掛了。
電話掛斷,張彪說這個女人也是胡安特意安排的,既然電話通了,那個楊經理就算暫時猜不到出事,但過一會肯定會來這裏檢查一下,時間不會很久的,如果我們想帶他走,那儘快,如果不想,那馬上離開,那些人應該不認識我和張增洲。
「砰!」
我一拳砸在那個女人的面龐上,把她給打暈了過去。然後走到張彪面前,讓他站起來,他很配合,我搜了他的身,他身上確實沒有任何武器,那個假肢倒是可以作為武器,但只要不是搶,他已經斷了一隻手,我完全不必擔心他了。
搜完他的身後,我並不打算直接帶走他,而是坐在了一邊,不急不緩的問道:「跟我說說你離開我的地盤後生了什麼事情吧?」
「離開你的地盤後,我就被胡安的人盯上了,最後被他抓了,我才知道原來他隱藏的很深,不僅在這邊有產業,在李村也安排了人。開始我以為他會弄死我,但後來現不是這樣的,他野心很大,想插手毒生意,就想讓我幫他做事,其實也簡單,就是聯繫賣家,跟賣家街頭,因為他知道我有一個經常合作的供應商,可以提供比一般供貨商更便宜的價格的貨源。」
張彪娓娓道來,「在死或者是幫他聯繫供貨商的選擇中,你應該知道我會怎麼選,反正錢不用我出,我只需要聯繫賣家,按照以往的合作打下的基礎,順利接頭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都能做成這單生意,我也就能保住性命。」
「但我聽到消息說,你和胡安他們一起把貨轉移了,你應該也參與其中。」我冷冷的盯着他。
「我本來是被胡安他們關在李村的,拿到貨後,我就說我也幫他們完成了這單生意,總不可能讓我留在李村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吧?他們就把我轉移到了這裏。」
「你剛才說等我來,又是什麼意思?」
「我知道你把小蕾故意安排在夜總會,無非就是留一個對付我的後手,其實你上次承龐業楠的人情才放了我,要不是他,你可能早就幹掉了我對吧?既然這樣,上次我答應幫胡安他們聯繫供貨商,提出的條件就是讓他們把小蕾給我帶出來,只要有人去找小蕾,我想以你的頭腦,肯定會猜測到生了什麼事情,而且我跟顧學才堅持說要見到小蕾,我出不去,那自然是他們把人送到這裏來,你順藤摸瓜就可以找到我了。」
「以前我說你腦瓜子不靈光,看來還是太低估你了,原來你還是有些腦子的,居然懂得利用小蕾把我引到這裏來,可惜的是,今天我只是為了找貨,要是找不到,我也不能留你了。」我都心裏都驚訝起來。
「我說過了,除非你帶走我,不然我不會告訴你們那些貨在哪兒。」張彪也很硬氣。
「我和張大哥來到這裏,打傷了兩個保鏢和一個小姐,就算我們現在能順利帶你出去,也已經驚動了胡安,到時候還沒等我們去找貨,他就已經轉移了,我們還能去哪兒找?剛說你腦瓜子聰明,現在又不靈光了,告訴我貨在哪兒,我找到後,誣賴胡安想獨吞那批貨,不用我出手,喬元朝都會弄死胡安的,而且我有胡安想獨吞的證據。當然,我可能會親自出手,扶持他的小弟接替他的位置,你自然就會安全了。」
聽我把話說完,張彪陷入了沉思當中,但並不久,因為他現在反而有些急了,大概一分多鐘的時間,他才問道:「我可以相信你?」
「上次我答應過龐業楠,說放了你,最後不是放了你?如果這次你真是被胡安抓住要挾,並沒有對付我的話,我自然也沒有對付你的理由。」
「好,我再信你一次。」張彪終於下了決心,「貨距離這裏並不遠,在同泰公司三樓的倉庫裏面,裏面多少人把守,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掏出了一把匕,扔給了張彪,沉聲道:「你假裝逃跑,殺掉兩個保鏢,這個理由應該可以敷衍一段時間了吧?」
他接過匕,走到門口的那兩個昏迷的保鏢面前,直接蹲下身子,對着兩人的脖子一人一匕,乾脆利落,真下的了手啊。
我說那個女人也交給他處理,然後就離開了包廂,像這種高檔私人會所,一般情況下都會有人來檢查,甚至走廊都不會裝監控,免得打擾客人**,只有樓梯口才有監控,這倒是方便我和張大哥行事,從包廂出來,依然沒有人覺,回了一趟自己的包廂,那個服務員本來想問我們,但也不好意思問。
我假裝接了一個電話,說有事,下次我再來拿會員卡,把還沒喝的酒水直接結賬,就匆匆的離開了,二十萬也沒有再拿。那美女服務員也沒攔着。當然,如果客人要走,她們做服務員的,肯定不能攔着,再則,我點的東西也全部付賬了。
我和張大哥離開私人會所,依然沒有人覺。
而張彪殺掉兩個保鏢,也不知道他會怎麼處理那個女人,不過他能幫我拖延一些時間就好,至於他會不會被殺,如果胡安還需要他繼續聯繫下一批貨的話,也不至於因為他小逃跑,而直接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