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鬧鐘居然沒能叫醒我,一覺睡到九點多,還是不想起床,渾身疼痛,全身就好像散架了一樣,完全不想起床。
昨晚的一場硬仗,現在後遺症就全部出現了。胸口挨了拳頭,後背撞在了鐵絲網上,地板上。被死死勒住脖子的蠻牛確實就如同一頭髮怒的公牛一樣,橫衝直撞。要不是我拼命咬牙硬撐着,或許早就被他給甩開了,其他人一下穩不住,同樣也會被摔開。
雖然結果是我贏了,但贏的真不輕鬆。蠻牛隻是被我勒的快窒息,但沒死,休息到今天,傷勢應該都沒有我的重。
不想起床,但我還是爬了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讓體內的淤血能夠變得暢通,促進血液的循環。吃了一些東西,慢步走向學校,還有兩節課要上。
在上課的時候,王輝打了一個電話來,我沒接,只是回他信息,問有什麼事情。他回我信息,說都打探的差不多了,可以動手。另外,他又發了幾張照片給我,我問是誰,他說是楊嘉岩的女兒,在北大讀書呢,我們的人已經找到了。
當然,這是吳金澤提供的消息。
這樣麼?
我想了想,就說先對左家的公司動手吧。
回完信息,也已經到下課時間了,十一點四十。從教室走出來,周文泉問我到底怎麼了,鼻青臉腫的,我說跟人打了一架,就變成了這樣。他無奈的笑了笑,說早上那兩節課老師點名了,打我電話就是打不通。
「幫我喊到了吧?」我期待的看着周文泉。
「幫你了,但後面老師又點名喊你起來回答問題,我又起來了。」周文泉額頭飄過無數黑線,「重點不是這個,是後面老師又點我的名字,讓我起來回答問題,悲催不?我壓根不敢起來啊,老師就記了我曠課!」
「……」我頓時也飄過無數黑線,「嚴深呢?」
「他昨晚跟女朋友開房去了,今天肯定腿軟,上不了課,剛才也是我幫忙喊到。」
「好兄弟,晚上請你喝酒,補回來。」我拍了拍周文泉的肩膀,不容易啊,為了幫我回答問題,他自己被記了一次曠課。好在他平常都是好學生,也沒曠過課。記一次,也沒多大影響。但這種義氣才是最重要的。
「對了,你說嚴深昨晚跟女朋友開房去了?他小子什麼時候找到了女朋友?」我這才想到問題的重點。
周文泉說談好久了,歷史系的妹子,只是嚴深那小子遮遮掩掩,沒有說,今天早上去不了上課,打電話給他,他問具體的原因,嚴深才老實交代。
我說這樣的話,得讓嚴深那小子請客吃飯,比我們脫單還快。周文泉笑了起來,說他也是這個意思。
從教學樓出來,居然看到了許久沒見的康妮,本來學生下課,人挺多,要是平常的話,肯定注意不到。不過除了康妮在之外,還有一個傢伙帶着四個保鏢。
左思亮出現在這裏,四個黑衣保鏢站成兩排,開的又是保時捷,這明顯就能吸引一大堆人的注意力,我想看不到都難。
本來我不想搭理左思亮,畢竟這是在學校,我不好動手打人,而且他也帶着四個保鏢,只是掃了他一眼,就準備和周文泉繼續走,先去學校食堂吃飯。但左思亮那傢伙突然朝我大喊大叫:「李同學,這邊,看這邊,老朋友見面,也不打個招呼?」
他是想諷刺我幾句吧?
我繼續沒搭理他,和周文泉一起,走向食堂,只是左思亮那傢伙居然開着車追了上來,就慢慢的跟在旁邊,還搖下車窗,戲謔笑道:「我們家的錢不是那麼好拿的,酒吧被封,地下賭場被查,你看這又是何必呢?給你個機會,晚上把錢送到左家來,親自認個錯,或許就了解恩怨了。」
「我跟你們左家的恩怨才剛剛開始,走着瞧吧。」我冷冷的回道。
「是嗎?那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本事,不會還是潑大糞的下三濫招式吧?我還真希望你繼續。」
「呵呵。」我笑了笑。
左思亮還想說什麼,但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接了電話,「什麼?我們家公司的高管全部被打進了醫院?就剛剛?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
掛掉了電話,左思亮看着我的眼神突然多了幾絲忌憚,在把車窗關上之前,他惡狠狠的說道:「你會受到懲罰的。」
撂下這話,他都不敢再諷刺我了,而是吩咐司機迅速開車離開,或許怕我也連他一起打了。
這是第二步,我要讓左家集團高管全部進醫院待着,讓左家集團公司直接陷入癱瘓。
不過,我似乎需要一個律師了,免得隨時被抓去市局調查。
想到這裏,我馬上打電話給徐潔,問她有沒有空,她沒說有沒有時間,但只說了等會就從全州市過來。但徐潔還是來晚了一些,因為等我打完電話,去食堂吃完午飯,有小弟就打電話來,說市局的人帶走了薛濤。
沒有帶走我,居然把薛濤帶走了。
等徐潔到了後,我跟徐潔一起去了一趟市局,麻痹的,發現薛濤已經被打了一頓,被嚴刑逼供了,我頓時怒火中燒。徐潔看我發怒,準備直接對拷問薛濤的民警動手,她死死的抓着我的手臂,不停的給我打眼色,我最終硬生生的把怒氣給壓了下來。
隨後徐潔作為薛濤的委託律師,以市局證據不足以給薛濤定罪的名義,交了保釋金之後,把薛濤給保釋出來了。
「老大,我沒事,而且沒有透露半點風聲。」薛濤看我實在臉色完全陰沉着,頓時安慰道。
徐潔也讓我冷靜,一定要冷靜。
在車上,我一直沒說話,既然我給了左家另外一個警告,他們還是不依不撓,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楊嘉岩助紂為虐,也不是什麼好人,但今天我還不能動手,等明天我參加完那個面具宴會後,我也會給楊嘉岩一點厲害瞧瞧。
回到了出租屋,我要開始為明天的宴會做準備,我需要一輛車子,豪車,這是參加宴會必須的,因為那些人都是非富即貴的富二代,我總不能開一個麵包車去,就算有邀請卡,估計都進不去了。
但我自己都把那輛法拉利給賣了,去哪兒找?莎莎姐的奧迪,只能稱為中檔車型,並不算豪車。跟陳天浩借一輛,那傢伙都回全州市了。
也不知道吳金澤有沒有,但有的話,到時候派出所追查起來,很容易就查到他的身上去了。
最後想了想,我打電話給陳吉華,我記得當初冉洪做走私生意的時候,就有走私豪車的買賣,而且是通過大輪渡碼頭,那時候就是吳賢和負責的。現在吳賢和死了,碼頭歸陳吉華管,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繼續做這個買賣。
當我問了之後,陳吉華說還真有,一輛保時捷跑車,一輛奔馳敞篷跑車,還有一輛阿斯頓馬丁,前天剛到貨。
「價格怎麼樣?」我關心的還是這個。
「你要的話,保時捷和奔馳比較便宜,九十多萬,阿斯頓馬丁一百四十多萬。」
「這麼便宜?」我記得很多車子動不動就是好幾百萬,上千萬啊。
「這是走私的車子,比出廠價高不了多少。市面上正規的車行,售賣的進口車價格,主要是稅太貴了,車稅比一輛車還貴。在那些發達國家,一輛二十萬美刀的車子,就已經是頂級豪車了,但在國內能賣到一百多萬美刀,價格翻七八倍,這就是進口稅各種稅的問題。」
陳吉華解釋道,「當然,走私的車子雖然便宜很多,但問題就是很難上牌,不好辦手續,上不了保險,只有去一些私人維修店,才能維修,主要是那些喜歡賽車的人買,他們自己都有私人維修店。」
原來是這樣。
「給我弄一輛保時捷就行,我也不需要上什麼牌照。」我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