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振海暫時答應了我留下來,前提是被練掛掉了他可不負責。
我說練掛掉算我活該,絕對不怪他。他給薛濤我們三人分別安排了一個帳篷,叮囑我們晚上別出去亂跑,就去休息了。
看着薛濤和小傅經過治療後都已經沒有大礙,我心裏也鬆了一口氣。我們相互對視一眼,劫後餘生的感覺湧上臉龐,我雙手抓着他們的肩膀,哽咽了,想說什麼終究說不出來。
他們反手抓着我的手,薛濤說反正以後不管怎麼樣,就跟着我了。
我說那就跟我去廈門,在全州市我們可以闖出一片天,去廈門一樣可以,只要兄弟同心。這次狼狽的離開全州市,下次我們要風風光光的回來,踩死冉洪那王八蛋。
「兄弟同心。」薛濤和小傅吼了出來。
接下來,我跟他們說了我的計劃,我打算是跟着歐振海練一段時間,提高自己。如果他們想留下來,那就跟着我一起練,如果不想留下來,那就先去廈門熟悉環境,我最多在這裏待20天,就會去廈大報道。
薛濤說他也想留下來練一練,他覺得自己空有一身力氣,沒有經過特別的訓練,戰鬥力太弱了,小傅想了想也說留下來練。
我說那就全部留下來,練個二十天。
嗡嗡……
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楊鋒打來的,我接了,楊鋒說焦急的說冉鵬帶着一票人來接收星月酒吧的地盤,要不要直接跟冉鵬干。
「把星月酒吧讓給他!」我不甘心的回道。
楊鋒問為什麼,我把去倉庫的事情前後說了一遍,楊鋒馬上火了,說馬上去干冉鵬,幹完冉鵬去干冉洪,無論如何也要幫我把這個場子找回來。
「不。」我斬釘截鐵的否定了楊鋒的意見,「現在我們不是冉洪的對手,只要你一動,冉洪就有藉口去滅了你,我跟冉洪達成的條件就是我離開全州市,不報復他,他答應不動你們。所以你絕對不能動,不然大胖你們全都得遭殃。」
「可是星月酒吧他們要接收啊。」
「星月酒吧本來就是冉洪的場子,也是他洗錢的一個地方,他不可能繼續交給我們打理,你帶着人撤離星月酒吧,退到地下賭場那邊,因為地下賭場那邊挨着屠永豪,也挨着陳吉安,我會跟他們打招呼,暗地裏幫着你們一些,放棄星月酒吧,也還有其他幾個場子,只要你們不主動挑事,這幾個場子夠養活那些兄弟了。」我叮囑道。
「你都離開了,我在這裏還有什麼意思?要不我帶着所有兄弟都去廈門。」楊鋒回道。
「也不行,全州市那些地盤是我們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就這麼放棄,豈不是便宜了冉洪?他巴不得我們所有人都離開。而且現在我們對廈門完全不熟悉,帶着那麼多人過去,拿什麼養活那麼多兄弟?」
我再次否定,頓了頓後,繼續道:「你留在全州市,還可以隨時關注冉洪的動向,早晚有一天,我會殺回來的。」
「好,我就留在全州市,等着你回來。」楊鋒最終選擇了聽從我的意見。
跟楊鋒打完電話,我馬上打給了屠永豪,還不等我說話,他首先給我道歉,說晚上沒幫上什麼忙。我笑着說那時候誰出來幫我誰倒霉,我壓根不怪他,只是我有件事情求他,以後照顧着楊鋒他們一點,屠永豪說這個沒問題,但前提是楊鋒他們不主動挑事,因為冉洪可是等着機會的呢。
然後繼續打給陳吉安,這傢伙沒有接電話。我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打了,杜子奇的死跟他也有極大的關係,也不知道冉洪有沒有繼續徹查,要是徹查下來,他恐怕也好不到哪兒去。
最後,我打了電話給楊秀英,我說我會離開全州市,去廈大,明天她可以用證據跟郭敬平交易了。她說等會她就打電話給郭敬平,還問我現在在哪兒,怎麼沒回家,她說白天她說了一些氣話,但我也不能真的賭氣就不回去了。那只是她的氣話而已,她不會不准我進家門的。
我說我沒怪她,沒回去是因為我已經離開全州市很遠了,可能這個月都不會回去,到時候直接去廈大報道。
楊秀英擔心的問不會又出什麼事情了吧?上次我就消失了半個月。
我怕她擔心,就沒說出事實,只是撒謊說我現在在外面處理一些生意,沒有什麼事情,要是她還不放心,我每天都給她打電話。
她說那每天都要打一個電話。
我心裏暖暖的,掛掉電話後,我也嘆了口氣,真希望留在她的身邊。隨後我轉念一想,等我在廈門安頓下來,或許可以讓楊秀英也一起過去,但現在肯定還不行。
處理好所有事情,我也累了,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是被一盆冷水給潑醒的,被潑醒之前,我都還在做夢呢,睜開眼睛,看到了歐振海那戲謔的笑臉,我又看了看外面,天色都還是灰濛濛的,應該六點都還沒到吧?
對於被歐振海直接用水潑醒,我說就不能吹個哨子之類的麼,他說他已經在外面吹過了,我沒醒,所以他就直接潑冷水了,還說如果我不想跟着訓練,那可以繼續睡。
全身都被你丫的一盆水淋濕了,還睡個蛋蛋啊。
我馬上坐了起來,歐振海扔給了我一套軍裝,說他和我身高差不多,應該可以穿。我穿好後,感覺還是挺合適的,第一次穿軍裝,有股異樣的感覺,雖然不是正式的軍裝,只是訓練服,但穿上後依然讓我覺得精神振奮。
其實以前我都挺羨慕,也挺敬佩兵哥哥,也一直覺得穿上軍裝的人最有男人氣概,比起那些電視裏面的娘娘腔不知道帥氣多少倍。
歐振海看我在發愣,他一巴掌扇在我腦門上,說出發了,發什麼愣?
我回過神來,準備去叫醒薛濤和小傅,歐振海說如果想讓他們兩人也訓練的話,今天不行,因為他們受傷了。我想了想,還是沒有去叫薛濤和小傅了,等他們休息一兩天開始也行。
走出帳篷,外面依然還是灰濛濛一片,歐振海的訓練小隊已經集合完畢了,全副武裝,加上歐振海,一共才九個人,我以為很多呢。
「武裝越野十公里,出發!」歐振海直接下了命令。
小隊開始朝着山里跑去,我跟在最後,前面所有人都是全副武裝,背着重重的背包,只有我什麼都沒有背,然而卻依然有些跟不上他們的速度。
十公里的武裝越野,我只是輕裝上陣,回來的時候,已經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沒有人等我,早就跑沒了影,等我回到基地,他們已經在休息很久了。
其實我都沒停下來休息過,一直堅持着,雖然速度慢了一些,但還是落下他們太多,只能說明他們太過於變態。我休息了一下,去提了提他們的背後,好沉。
歐振海說別提了,二十五公斤的負重。
靠,二十五公斤的負重,還能跑那麼快。
歐振海說,這只是今天的開胃菜,晚上的負重會更多,三十五公斤。
我以為休息很久才會繼續,但沒想到吃完早餐,休息一個小時後,訓練再次開始,完全是挑戰自己的極限。
整個一天下來,我只訓練了半天,就已經累趴在地上了。
這讓我更加敬佩歐振海他們。
薛濤和小傅休息了一天,就跟着我們訓練,堅持了十天,就再也不敢堅持了。
我讓他們回一趟家,交代一下,然後就先去廈門。
我咬牙堅持着,從開始的半天,到一個星期之後的一天,到最後一個星期加了……「十公斤」的負重,這是我的極限了,訓練項目包括武裝越野,徒手格鬥,擒拿,攀岩……累,但很充實。
而且離開的日子也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