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默欲再說什麼,但被後側的顧雪梅阻了下來,她看見她這般眼神,她方才噘着不甘的紅唇沒有再說什麼了。
夏如玉自她身上狠狠剮了一眼,旋即悶哼一聲甩手走出了房門。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妹妹好自為之!」夏瑾美眸中漾出濃濃的笑意,神情沒有絲毫的感情。
夏瑾走後,夏默身體癱軟在凳子上,她苦着臉說道:「母親,我要禁足一個月了,你怎麼不幫我求求情啊?」
顧雪梅尖指戳着夏默的腦門,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傻丫頭,難道你剛剛沒有看到如玉他的神情麼?罰你禁足一個月已經是非常輕了,難道你真的想要去官府麼?」
「我不要,我才不要!」夏默拼命的搖頭,抵死說道。
「如玉他最在乎的就是面子,如今你加害夏瑾的事情已經弄得眾人皆知,他自然要做出一個回應。」顧雪梅抿着紅唇,注視着夏默說道。
夏默此刻還不死心的說道:「不知道是哪個賤人把消息散播出去的,要是讓我知道我一定讓她在相府討不到安生!」
「你個不怕死的臭丫頭,這個月你就給我好好的呆在房間裏,哪裏也不許去,到時候若真惹出什麼事就算是我想保你,如玉恐怕也不會饒了你。」顧雪梅責備的說道。
夏默瞪着眼睛,沉默了下來,心中卻盤算着另外一番打算。
夏瑾坐在魚池畔上,愜意的將魚飼料投入池中;雪兒不滿的說道:「小姐,老爺也太偏心了,對四小姐的懲罰那麼輕!」
「一向如此,不必介懷!」夏瑾美眸流露出一絲平淡,不慌不忙的說道!
雪兒跺了跺腳,憤憤的說道:「小姐現在不同以往,老爺他還是如此偏心,真是不公平!」
「公平?」夏瑾微地頓住了動作,仰頭凝望着漫天飛揚的大雪,突地惆悵的說道:「這世道,又哪裏有什麼公平所言?」
雪兒和嬛兒相覷一眼,見夏瑾觸景生情,嬛兒上前乖巧的扶着她輕語道:「小姐,外頭風大,我送小姐回房間吧!」
夏瑾點了點頭,回到了房間!
再有一月便是她的及笄禮了,相府嫡女及笄禮本就是一件大事,到時怕是南國眾數達官顯赫之人都會到來!
及笄禮後,夏瑾也成年了,所以在及笄禮上她需要拿出準備的東西供參加及笄禮的人觀賞,以證於她卻已經不是少年了!
「雪兒,最近一個月我都要在房間裏面作畫,你和嬛兒沒有特別大的事情都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夏瑾攤開那剛剛描述出大概輪廓的畫卷,將其固定在桌面上!
能夠參加相府嫡女及笄禮的人,在南國皆是非富即貴,若是夏瑾拿出什麼尋常之物定然入不了他們的眼睛,所以她需要一幅特別的字畫。
接下來的半個多月時間,夏瑾都一直呆在房間裏面潛心完成她的那副畫;只有作畫所需的顏料快沒了的時候她才會稍微出房間命人去集市上購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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