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您這說哪裏話啊,照顧主子,還不是我們這些家僕應該做的。」
安嬸一邊說,一邊朝客廳門外張望着,「太太,您還是回房間裏避避吧。二少爺說,那個藍悠悠小姐會來封家一趟。」
藍悠悠會來封家?雪落微微抿唇她是封立昕心愛的女人,來封家住也是理所當然的。既然真正的女主人已經登堂入室了,想來自己跟封立昕的離婚事宜會更加順暢吧。
「沒關係的安嬸。我正好跟她告個別。」
這新人舊人交替,雪落覺得自己跟藍悠悠告別一下也是應該的。再說了,自己本就是來跟封立昕離婚的,又不會妨礙到她嫁進封家來。
「太太,您還是迴避一下吧。那個藍悠悠小姐,看起來挺不好惹的!」在安嬸的眼裏,雪落太太儼然就是個弱者,所以她格外的同情她,關護她。
「好,那我改天再來吧。」
雪落起身想離開。她覺得自己與其尷尬的藏在房間裏迴避,到不如一走來得乾淨利落。
院落里傳來了汽車的引擎聲,雪落想離開封家,勢必就要跟藍悠悠碰面。
「太太,您還是回房間避避吧。二少爺說,藍悠悠小姐只是過來一趟,一會兒就走的。」安嬸着急的上前來攔住雪落。
尋思着藍悠悠或許只是參個觀,或是溜達一下,自己暫時的迴避,又不影響一會兒跟封行朗提出和他大哥封立昕離婚的事宜,雪落便聽從了安嬸的安排,轉身去客房裏迴避。
自己這個封太太當得着實窩囊,這還沒有離婚呢,就得東躲西藏的避嫌。
不過能讓封立昕順利的擺脫病痛的折磨恢復健康,雪落覺得自己舉手之勞的迴避根本就不算什麼。
在回封家的路上,封行朗一直沉默是金着。
「阿朗,還在生我氣呢?」藍悠悠喵身過來,像八爪魚一樣膩歪在封行朗的懷中。
司機小錢時不時的從後視鏡里瞟上那麼一眼不得不佩服二少爺封行朗的桃花運。這女人,鋪天蓋地的想往他懷裏涌,趨之若鶩。
不過這個女人的確夠漂亮,用傾國傾城來形容,真不為過。
司機小錢第一次見到藍悠悠時,也不由得被她的美貌所驚嘆。連伸過去替她打開車門的手,都不自控的亂哆嗦起來。完全是一個正常男人,在看到一個漂亮女人時的正常反應。
封行朗沒有應答藍悠悠什麼,他也懶得應答。只是微眯着眼眸舒展着四肢,任由藍悠悠的一隻小手在他的匈膛上做着各種各樣的抽象畫。
藍悠悠粘人的道行之深,並不是封行朗三言兩語,或是三拳兩腳能夠擺脫得掉的。只要她不亂來,就當是被小貓小狗撓了一下。
可藍悠悠怎麼可能乖乖的不亂來呢?這麼好的機會,錯過了連自己都對不起。於是她的小手演繹成了觸角,從封行朗的襯衣紐扣中探入,以膚貼膚的零距離方式,在封行朗的腹肌上勾勒着抽象的畫。
或許是嫌這塊真人版的皮膚畫布太小了,畫着畫着,那隻靈動的小手便開始擴充領地。於是,她的手便勾進了不該涉及的領域。
再於是,封行朗微眯的眼眸凜冽的掃視過來,染着玄寒的冷意盯着亂來的女人。
「呵呵呵呵……你終於肯理我了!」
藍悠悠銀鈴般的笑聲,滿溢着整個車廂。連開車的司機小錢都不淡定的把這商務車開成了個小s形來。足以證明藍悠悠的笑,是多麼的撩心。尤其是男人的心!
「再亂動,就把你這手給剁了!」封行朗冷生生的厲斥一聲。
這一說,自行補腦的畫面就更加激漾起來這女人的手究竟亂動到哪裏去了,二少爺才發狠說要剁了她的手?司機小錢握着方向盤的雙手,又開始不淡定起來。
有個女妖精在車上,而且還亂來着,真夠要人老命的!
「剁了多疼呢!」藍悠悠將自己為非作歹的手上移到封行朗的唇邊,「要不,讓你咬斷好了。」
封行朗真想剁了女人的手。可女人如果少了這隻手,某些人一定會心疼得要死要活。
封行朗在想等大哥封立昕的病情穩定了,他一定會把這個女人五花大綁的送到他的庥上去。任何大哥封立昕好好的享用一下這個女人!
「藍悠悠,你這是在自己作死,懂麼?」封行朗冷漠的提醒道。
「懂啊!懂得很呢!」
藍悠悠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想要什麼。
言後,她再次匍匐上封行朗的匈膛,聆聽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阿朗,你為什麼不肯告訴你哥封立昕我們之前就認識過?是不敢吧?怕傷害了你哥那顆脆弱到不堪一擊的心?」
封行朗英挺的眉宇沉沉的斂起,整個人在瞬間籠罩上了一層厚厚的、化不開的陰霾之氣。
「藍悠悠,你是個聰明的女人!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應該懂!也必須懂!」
封行朗的每一個字,都染上了沉甸甸的戾氣,似在提醒藍悠悠,又似在威逼藍悠悠。
「幹嘛老闆着一張臉啊,都不帥了!」藍悠悠攤開自己的一雙小手,在封行朗緊繃着的俊臉上揉着,「放心吧,我會配合你用愛情治癒你哥的心病和身病的!」
「難道這不是你應該做的嗎?」封行朗低厲的反問,有些切齒「藍悠悠,我哥跟你無怨無仇,你卻把他害得這麼慘!你所做的這一切,只不過是在贖罪,懂麼?」
「那等你哥恢復了之後,你準備怎麼處置我?殺了?剁了?」藍悠悠俏皮的問。她不怕死。但她希望自己能死得值當一些。比如說為了封行朗而死,或是被封行朗折磨死。
「這些都太便宜你了!」封行朗嗤聲冷哼。
「對!這些死法,的確是太便宜我了!要不,我配合你用男人最原始的方式弄死?」
藍悠悠在笑,笑得清純脫俗。就像那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一般,聖潔得不染一絲的塵埃。只不過從她口中說出的話,卻犀利辛辣。
她就是這麼一個滿身帶刺的女人!讓男人浴罷卻不能。
封行朗真想弄死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