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野豬,溫煦沒啥好說的,這麼賣力產崽溫煦還能說啥呢?啥也說不出來了啊,只能從空間裏弄出了一大堆的果子,直接扔給了野豬這一家子,算是對它們瘋狂長肉肉和賣力繁衍的獎勵。
出了林子,溫煦正準備往回走,看到溫世貴急匆匆的開着小三輪往回走,他的小三輪是以前溫煦買的那一批中的,最後淘汰了溫煦沒要,就分給了幾家,溫世貴因為張口的早,自然也就得了一輛,還別說,車子到了老頭的手中保養的還不錯,除了上面亂系了一些繩子之外,別的地方都弄的挺不錯的。
「世煦!」溫世貴看到溫煦騎着馬從山坡上下來,剎住了三輪車,因為地滑所以車子在地上滑出了一道長約一兩米的車轍之後才停了下來。
「二哥,這是趕着上哪裏去啊?」
大棕在雪地上的表現要比三輪好多了,溫煦輕輕的一夾肚子,大棕老實的停了下來,不過很不耐煩的衝着溫世貴打了個響鼻,而且還是聲音特響的那種,然後瞅也不瞅溫世貴直接轉過了頭,望着旁邊的棟樑。
「狗眼看人低的東西!」溫世貴指着大棕罵了一句,抬頭對着溫煦問道:「世煦,你們家的羊羔有沒有沒扛過昨天的?」
溫煦直接回道:「沒有啊!秦壯平這邊都整好了,一隻都沒有死!」
「你是雇了個好小子,哎!」說完長嘆了一口氣:「再看看我們家廣芳,我昨晚上跟他說讓他過來讓他過來,等不小子過來的時候天都快亮了,羊羔子該凍死的早就凍死了,來了吧幹了沒有一會兒活,居然把腿給摔傷了,現在送去師老爺子醫生那邊去了,幸虧得沒大事,要不不光是凍死了羊,還傷到了兒子,你說這玩意兒能幹什麼……」。
溫世貴這邊一想起兒子昨天的表現心中十分不滿,不過兒子受了傷又有點兒心疼,立馬對着溫煦傾訴了起來。
「你們家凍死了幾隻?別人家呢,還有誰家的羊凍死了?」溫煦問道。
溫世貴說道:「我們家八隻,廣君家裏差不多有十三隻,他們家秋日裏剛進了一批小羊所以死的多一些,其他的人家也就是五六隻的樣子,算不上什麼大損失,但是這一陣寒潮來的也太突然了,根本就沒有預兆!」
「那就好!」溫煦一聽各家的損失也不太大,於是稍稍放下心來。
看着溫世貴溫煦又想起來了,張口問道:「您這是準備去哪裏?」
「去村里啊,咱們建宗祠的時候,不是還多了一批木料嘛,我想着能不能均一批給我,我出錢或者等着宗祠修葺的時候我把用的木料給補上都行!現在着急着把羊圈給加固一下,要不是誰知道今天晚上會不會老天爺再發個神精又來一次寒潮!」
「不會吧,今天我剛起來的時候看零下十幾度,這裏是江南啊!還是再冷?」溫煦這話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說這話的時候溫煦下意識的也不知道是想摔清自己,還是想着安撫自己,要知道這天氣完全就是溫煦自己折騰出來的。
溫世貴哈出了一口氣霧:「這誰說的准,這不老天說要零下十幾度,那就是零下十幾度,咱們說了都不算!」
在溫世貴看來這零下十幾度都有了,零下個二十度還算個事情?現在溫世貴對着老家這天氣實在是沒有底了,夏天夏天熱的要命,傍晚一場雨,一下子夜裏又舒服的要命,秋天這下子又短的要命,現在冬天又冷的要命,也不知道明年開春的時候又換成要哪樣命了。
「這事兒找我媳婦?」
「當然了,宗祠歸宗祠,這財產什麼的可都是村裏的,她是村主任不找她找誰去?」溫世貴說道。
「您這點兒也別去打擾她,這段日子她越來越嗜睡,這個點兒還沒有睡醒呢,再說了今天也是周六,村主任也有權休息吧!」溫煦心疼自家媳婦。
溫世貴說道:「成,那我就跟你小子一起去你家等!」
「得,反正我也沒什麼事情,等會兒幫你去修羊圈吧!」溫煦說道。
溫世貴道:「我可不敢勞煩你,你自己先把自己家的圈給修結實了,再來考慮我家的吧,別放着人家秦壯平一個人幹活,自己卻跑到我這裏,這不像話!」
聽到二哥這麼一說,溫煦這才回過了神來,連聲說道:「對的,對的!我怎麼忘了這一茬!」
溫煦是甩手掌柜的當慣了,有點兒忘了自家還有活兒!
於是這哥倆就這麼一邊聊着一邊往村里走,到了家門口就看到一幫子人從院裏出來。
「世煦,二哥!」
「貴二伯,煦叔」
……
「都幹什麼呢?」溫煦問道:「一大早的不在家睡覺,過來鬧人是不是?以後每天十點鐘才能過來,我媳婦懷孕了這些日子睡眠不足!」
「你小子,現在都十點過一刻了!還用的着你說」溫世達這邊笑着伸手指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表。
「喲,可以啊,老三,都帶上浪琴啦,可以啊!」溫世貴看了一眼溫世達手腕上的表,開始取笑了他一句。
溫世達這邊立馬就顯擺起來:「我說這表太貴,但是媳婦說我一個男人現在出去有一塊好表人家也能高看一眼,要是我啊才捨不得買呢,小一萬呢!」
對於這些漢子來說,一萬塊的表?估計以前聽都沒有太聽說過,對於他們來講一塊表上一千就夠肉痛的了,更何況近一萬!
只是他們不知道,浪琴只不過是入門的品牌,真的拿出去撐場面完全不夠,上面還有勞力士、萬國歐米茄,頂級的更是有里查德米爾、帕馬強尼、雅克德羅這些玩意兒,一塊表能輕鬆的上兩三百萬。
溫煦沒有提,是怕嚇看這幫子族兄們。就浪琴的價格,從四五千到萬把都有,小白領只需咬個牙就買上了,要不怎麼說浪琴是一般小白領的至愛呢。
「一萬的表!」
一幫子人不出溫煦所料都伸頭看了起來。
溫世達這邊那叫一個顯擺把,差點兒把胳膊卸下來舉過頭頂了:「進口的貨,洋鬼子的貨就是貴,要我說啊就咱們的明珠,還有電視上天天給您準點報時的飛亞達就不錯!可是我家那敗家娘們非要堅持給買……」。
溫世達這話的意思表面上說的是表,其實背地裏是顯擺自家的媳婦,對於村裏的漢子來講,這媳婦好不好不光得看會不會過日子,還有一點兒就是對自家的男人上不上心,那種摳門媳婦持家是行,但是男人一出門穿的跟個要飯的似的,那也顯不出本事來,既能持家男人出去行頭還講究有面兒的,這才是鄉下媳婦中的勞力士級別的媳婦,算是奢華級的好媳婦,如果還能加上孝順公婆,那這媳婦就是百達翡麗、雅克德羅級別的頂級媳婦。
溫世達的話誰聽不出來?溫世貴這邊立馬出走懟了他一句:「知道你娶了個好媳婦,現在不光懷了你的種,還把你家給操持的井井有條,不用你顯擺,大家看的見!」
溫世達一聽,立馬嘿嘿的笑了起來,很不好意思自己的小心思被人給揭穿了。
「怎麼從表扯到媳婦上來了,一大早過來幹什麼呢?」溫煦一看,這話題又給帶偏了立馬糾正了過來。
「叔,我們來問問可不可以用點兒宗祠那邊剩下來的木料!」
溫煦一聽笑着說道:「還真都想一塊兒去了!怎麼說?」
「嬸子說,她沒有意見,讓我們問問世傑叔,和世貴二伯」。
「那就沒有問題了」溫煦一看除了溫世傑沒到之外,溫世貴和溫世清都在場呢。
「各家都登個記吧,各自取了多少,到時候還回來,還有宗祠的大梁木誰也別想,只能用松、柏這些可以不?」溫世貴想了一下說道:「願意給錢的按着市價給錢,願意用木料抵的,等着明年冬的時候伐了給,怎麼樣?」
大梁木那是溫煦空間產出的料子,結實的要命樹紋密實的一般樹蟲都蛀不動,經過處理之後是最好的大梁和支撐柱的料,主殿用了二十二根,後殿用了十九根,剩下的十一根沒有捨得鋸開用在別處,就把這十一根好料子封存了起來,留着以後修補的時候再用。
其它地方都是用的村里自家種的料子,差雖差一點兒,但是溫家村這宗祠建的,別說是整個縣了,就是放眼整個市也沒有幾家用全木料建宗祠的,這玩意兒比起鋼筋混凝土那可貴多了去了。
大家這邊臨時就在小院子裏,哈着手跺着腳就把事情商量定了,溫世清掏出了筆,記下了這家的七方,那邊五方的,記好了之後讓大傢伙按好了手印,簽上了字,然後大隊伍這邊才浩浩蕩蕩的向着宗祠這邊開了過來。
這個時候什麼suv就不行了,溫煦的陸巡照樣不行,拖木料還得是大拖拉機夠力氣,好在村裏有這麼一台,差不多也就能使喚上了。
溫煦跟着大隊伍,嘻嘻哈哈的到了宗祠,還沒有進門呢,立馬就被眼前的景像給弄愣住了。
「二哥,這幫子拍電影的不是走了麼?」
溫煦剛到了宗祠的門口,看到門口正架着幾個機器呢,一幫子人穿着民國的打扮,宗祠的門口還有一幫子假裝賣菜的小販,溫煦仔細一看都是村裏的老漢,也就是呆在宗祠裏面養老的,現在一個個的當起了臨時演員來了。
老道也在其中,今天是演一個算命的瞎子,一張破凳子旁邊插一破旗,上面寫着麻衣相三個字,腦袋上扣着小瓜皮帽,再配上他原本就猥瑣的長相,十足十的就是個擺攤算命的江湖騙子。
「換了一幫人了,不是咱們這有雪麼?這幫子人想拍雪景,整個江南現在除了咱們這邊哪有地方下雪的?要擱以前他們就得跑東北去拍了。還有他們的什麼投資人和師主任認識,還是什麼發小來着,最後又給了村里七十多萬的取景費師主任這才鬆口讓他們進來拍了」溫世清張口和溫煦解釋了一下。
「怎麼着你還想客串一下?這幫人子昨天招人演日本浪人呢,你要不要試試?」溫世貴笑着說道。
「算了吧!」溫煦一聽連忙擺手,上次試着玩了一次票之後,溫煦覺得自己吃不了這碗飯,就溫家村這天氣,冷的都下雪了,自己這邊還得穿着單褂子,還騎着鹿在冷風裏傻跑,明明凍的直哆嗦還得表現出不冷的樣子,還得帶着一點兒仙風道骨的仙氣,溫煦差點兒沒有在心裏把導演的祖宗八代都ooxx一遍,零下的天氣着一件單衣還要表現出仙什麼風道什麼骨?
這麼說吧,幾場戲下來,溫煦覺得自家的小丁丁都被凍的縮了一圈!
經過上一次之後,溫煦對好演員的看法改觀了不少,不再認為他們的錢拿的容易了,當然了那種扣圖黨,炮死帝,溫煦還是照樣鄙視。
這天氣再試一遍,溫煦可不干,一來溫煦不缺錢,二來溫煦不想紅,所以對於演戲現在一點兒興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