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哪裏會猜到現在身邊的師尚真主任,正yy着以後溫家村功成名就時候自己的樣子呢。他可沒有想到師尚真還有這樣的惡趣味,不過誰的心中沒有點兒小惡趣味呢,師尚真這樣也是平常,難不成這世上真的有不求名利,心淡如古井的人!光風亮節到了不食人間煙火的東西,別人信不信那是別人,反正溫煦是一丟丟都不信的。
在師尚真的幫助下,溫煦又把自己的樣子床給搭了起來,然後重新更改了一下床的主要參數,時不時的師尚真也時不時的給溫煦提個意見,比如說是,梯子上的蹬腳的板子,由方形改成長方,並且在上面開出幾道小淺糟來,這樣更利於孩子在上下的時候蹭加安全系數。
「你棒的!」
溫煦聽到師尚真給的建議,不由的對着她豎起了大拇指誇讚說道。有的時候女人的心思就是比男人細緻一些,像師尚真提出好幾個問題,溫煦都沒有想過,但是她一提,溫煦就能明白,如果按着她的建議改的話,雖說增加了一點點的工作量,但是對於小床的安全性來講確實是有幫助的,要知道小床睡的畢竟是孩子,是孩子就擋不住領玩的天性,小原床設計的每安全一分,孩子也就離意外的危險遠一分。
「我就是比你多想了一想,有的時候你們男人就是有點兒馬大哈,細節把控不好!」師尚真的臉色很平常,仔細的看着溫煦的樣子床,想了一下之後,又琢磨出了一個意思。
「對了,溫煦,你這兒的料子還多不多?」
溫煦說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村裏的幼兒園也是需要小床的,你要是料子多的話也就一併做了,實在是覺得無聊的話,幫着幼兒園也做點兒小桌子板凳什麼的!村里現在也沒什麼錢了,反正你也無事,就算是為村里做供獻了」。
溫煦聞言頓時回道:「怎麼就讓我做貢獻?不干!你用起我來挺順手的啊,用人現在一點兒好處都不給!」
「大家會記住你的!人民不會忘記你的,溫煦同志!」師尚真哈哈笑着,伸手踮起了腳尖,拍了拍溫煦的肩膀,這還不夠,還準備伸過在溫煦的後腦勺上摸兩下,以一種老將軍摸紅小鬼的架式。
溫煦哪裏讓她得瑟,再說了現在都送上門來了,溫煦肯定不能放過這機會啊,趁她踮腳的功夫,一下子伸出雙手把師尚真直接舉了起來。
「啊,啊!」
突如其來的動作嚇的師尚真頓時驚叫了兩聲,回過神來之後就對着溫煦說道:「放我下來,要不我抓你頭髮了」
「不放!」溫煦現在的臉頰正好貼在師尚真的肚子上,就這麼托舉着師尚真在工作室里到處溜達。
「哎喲,燈,燈!注意工作燈,撞我腦袋了!」
師尚真被他托舉着滿屋子跑,現在也沒有功夫想着去抓溫煦的頭髮了,一雙眼睛注意着隨時可能會向自己腦門上撞過來的燈筒子,然後大聲的提醒着溫煦,如果實在是避不開的時候,她也會伸手把燈給擋開。
就這麼着,溫煦手上托舉着師尚真,愣是在工作室里繞着各種各樣的大工具走了快十分鐘,就算是工作室里的中央空調開足了轉,師尚真的腦門上也是聚了一腦門子的汗大多數都是喊出來的,至於溫煦,那更不用說了,整個襯衫都貼到了身上。
「你力氣真大!」
師尚真被放下之後,喘了幾口氣不住的說道。
溫煦笑眯眯的湊到了她的耳邊嘀咕了一句之後,師尚真的臉唰的一下子就紅透了,但手立刻開始擰起了溫煦:「弄死你個下流坯!」
溫煦這邊立馬跳到了一邊,衝着她嘿嘿的直樂。
現在師尚真發現自己越來越拿溫煦沒有辦法了,只得瞪了他一眼,決定先不理他,走到了小床邊上,仔細的看了起來。
過了一分多鐘,師尚真說道:「學校的小床,從這部分之下都去掉,欄子也矮一點兒!」
「我沒說要幫着做!」溫煦說道。
師尚真道:「你也沒什麼事,反正這事兒我也占不到便宜,用這些東西的不是你的侄子就是你的侄孫!」
「那我就更不能做了」溫煦笑着說道:「要不這樣的吧,我兒子要是能儘快用的着的話,我到是可以考慮一下」。
「愛做不做!」師尚真直接拿眼翻溫煦。
嘴上說着不做,不過溫煦還是拿出了線筆把數據都記了下來。
折騰完這些,兩人一起出了工作室,關上了總閘之後回屋裏去做飯,看到溫煦這邊挺配合的給幼兒園做小床,做為獎勵,師尚真讓溫煦牽起了自己的手,兩人就這麼手拉着手走回了屋裏。
正準備做飯的時候,師尚真覺得今天屋裏少了人,於是問道:「牛牛和可可這兩小淘氣鬼呢?怎麼今天這個時候還沒有到,莫不是生病了吧?」
「哪有的事,今天周立峰來了,人家一家四口不得吃個團回飯啊。我說,這事兒咱們也指望不上別人,自己努力才是根本」說着溫煦就伸手用手指在師尚真露出來的脖子上撓了兩下。
「滾蛋!一門心思就想着生孩子,誰愛生找誰去」師尚真抬腳佯踹,溫煦立刻跳到了一邊。
兩人呆在廚房裏時不時的就要磨一下牙,然後鬧騰一番,就連吃飯的時候,兩人似乎都要斗兩句嘴,不懟上對方一句,似乎總覺得缺了一點兒什麼似的。
吃完了飯,溫煦準備去工作室,正式的開料,誰知道師尚真一把拉住了溫煦:「我也去,咱們洗完了碗一起去」。
「你不去村委會坐班了?」溫煦詫異的問道。
師尚真道:「不去了,現在我們幾個人輪流值班,沒有大事的時候我就自由了,一共那點兒工資,總不能讓我全天候的沒有工作也傻坐着吧!」
「這想法好」溫煦說完,趁她不注意突然的在師尚真的臉上親了一下。
「你去把台面擦一下,記得第一步沾點兒皂角粉,然後再過一遍清水,要不上面會積油漬,多了就不好清了」師尚真說道。
「我知道了!」溫煦領了任務就幹了起來。
事也不多,兩人吃飯能有多少事?也就兩三分鐘的時間,兩人就把廚房裏收拾好了,溫煦拉起了師尚真的手,兩人又去了工作室。
找了一件工作服給師尚真換上,兩人開始了取料工作,硬木工作室里原本就不少,溫煦這邊也取了一些方料,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這些方料裁成要求的大小,然後再把表面刨平,之後該鑿孔的鑿孔,該開槽的開槽。
溫煦這邊已經把四個主支柱給裁了出來,把四塊木頭放到了地上,然後擺成了一般兒齊。
「把墨斗給我拿來!」
這時的溫煦耳朵上夾着一個扁扁的木工鉛筆,跪在地上眯着一眼睛仔細檢查着四根主支柱直不直,嘴裏卻支使起了師尚真。
師尚真哪知道墨斗是什麼東西啊,只接問道:「這什麼東西在哪裏?」
溫煦看都沒有看,直接說道:「工作牆那邊,紅色區的左下腳,有個金屬的像大號煙斗一樣的,裏面墊着海棉,海棉上吸着黑色的墨,斗子後面還有一個卷線器,那就是墨斗了!」
聽溫煦說的明明白白的,而且溫煦的工作間擺的都是井井有條的,十分好找,按着溫煦說的站在工具牆上看了兩眼,師尚真就找到了墨斗,然後遞到了溫煦的手中。
溫煦把四根柱子擺在一起,拿着皮尺量了一下,扯出墨斗里的線,讓師尚真拉着貼到了料子上,然後自己這邊也擺到了位,於是拉起了墨線,然後一松,就聽到輕輕的一聲啪,黑線上的墨汁立刻在木料上打出一條平直的墨線。上移了差不多五公分,再彈一下,反覆這麼四五次之後,主柱上要開口的地方,槽口橫向位置就出來了。
「這東西真好有意思!」
師尚真現在對於墨斗很有興趣,拿在手中這邊彈彈那邊彈彈,很快就把一個木板上彈了好幾道黑線。
「你要是沒事的話,去幫我把瓶子裏的葡萄汁弄了一弄吧?」溫煦看她實在是有點兒閒,於是說道。
師尚真聽了放下了手中的墨斗:「怎麼弄?」
「旁邊有個不鏽鋼的棍子,瓶子的葡萄皮該浮到了最上面了,你就用棍子把葡萄皮再攪下去,讓它們老實的呆在水底繼續發酵去」溫煦說道。
師尚真聽了之後說道:「你都攪和了好幾天了,什麼時候能好?」
「差不多了,等到了晚上的時候我就過濾一下,然後就等着沉澱個一兩天,然後就可以灌入木桶放到地下室陳釀了」溫煦現在已經記住了步驟,張口就能道來。
「你這酒釀的,要是不好喝那才虧了呢,既花了功夫又花了錢!」師尚真說着,走到了水池那邊洗了洗手,然後上了二樓給溫煦擺弄葡萄酒去了。
過了大約五分鐘,師尚真從二樓下來,對着溫煦抱怨說道:「二樓太熱了,讓人覺得氣悶受不了!呆了幾份鍾存中兒有點兒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一邊說着師尚真一邊以掌為扇,扇風吹向自己的鼻子,胸口也起伏的很利害。
溫煦一聽,立馬就想到了一個問題,立刻撥腳就往樓上走,然後直接打開了通風。當溫煦站到二樓的時候,頓時就感到了師尚真說的情況,溫煦知道自己猜對了,空氣中的二氧化碳的確是高了,自己原還還記着通風通風,誰知道還是忘詘了,自己現在二樓擺着大大小的這麼然的瓶子,不通風的化長久以往肯定越積越多啊。
四面窩戶打開,頓時一陳小風就吹進了室內,溫煦覺得自己的心肺突然間一潤,溫家村特有的舒暢感覺頓時又回來了。
站在窗口大吸了幾口氣,溫煦眯上了眼睛準備轉頭回去,這麼隨意的一瞟,溫煦發現了一個不可思議的事情。
就在村後的小林子邊上,村後的小林子原本都是各家種的樹,都是屬於私人的,都在各家的宅基地上,因為這次大家建房是統一的,沒怎麼用的着,所以也就沒有人砍伐,所以也就都保留了下來。
這些樹最小的也長了十來年了,這麼一擋着從各家各房的二樓是很難看清樹林裏情況的,如果不是溫煦在工作室,在自己家裏也不可能看清樹林中的情況,現在到時被溫煦碰上了。
四個大約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正在一起。這些小姑娘不是玩,而是三個小姑娘正在欺負一個,欺負人的三個溫煦沒有見過,並不是本村的,而被欺負的那個溫煦卻是認識的,三哥溫世達的繼女,以前叫盧勝男,前幾天改叫溫勝男,老實膽小的姑娘,像個小貓似的。
溫煦不知道仨個小丫頭正的和小勝男說着什麼,不過兩人一左一右圍着她,讓她貼着樹杆站着,中間的一個不住的伸手點着小勝男的腦門子,讓她的腦門一下一下撞向了樹。
勝男這個小丫頭一點兒反抗意思都沒有,就這麼垂着頭,縮着腦袋,像個在暴風雨中無助的小鵪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