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覺得跟他說話會氣死。
他很好奇洛蕭跟陳安他們平時是怎麼跟他說話的?
而且怎麼跟他相處,這種嘴毒又睚眥必報的男人,不僅囂張而且還獨裁。
慕白涼索性別過臉去,不理他。
莫南爵當然也不會主動理他,他眉峰緊皺,俊臉微垂着,每次呼吸都帶出尖銳的疼痛。
有鮮血從他嘴角緩緩流下。
剛剛原始人那幾拳打得太狠,他們本就手寬力氣大,一拳抵的上普通人十幾拳。
那女孩走了,原始人就把他們拽了起來,解開了繩索,慕白涼想了想還是沒忍住,別過俊臉道,「莫南爵,這裏我找過……」
話音未落。
身側挺拔的俊美男人忽然毫無徵兆的倒了下去
慕白涼一驚,轉身就想扶住他,原始人先他一步一把抱起莫南爵,伸手在他胸口按了按,而後抱着他轉身走向另一邊。
「喂!你們要把他帶去哪裏!」
慕白涼抬腿就想追,但卻被攔住。
有些地方是禁區,是他不能去的,比如莫南爵醒來時所在的那個木屋,是這裏最為珍貴的藥房,是用來治病的。
慕白涼被剩下的原始人拽到了一個關禁閉的地方今天他擅自從他居住的木屋裏跑出來,是犯了錯的,需要關到天黑。
這地方是一個大洞,上方用粗壯結實的樹枝交叉打成牢門,再用粗繩栓緊,憑人力根本打不開。
慕白涼靠在洞內,盯着外面白霧濃濃不太明朗的天空,英俊的臉色晦暗,胸腔內憤怒又……憋屈。
他現在心裏只有兩個字的感受。
操一蛋。
慕白涼是什麼人,他跟莫南爵莫北焱,陳安洛蕭甚至孟少翎都不一樣,他是標準的貴公子,出身尊貴,不沾世俗,權勢滔天,身家過億。
是被眾星捧月長大的。
他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屈辱,什麼時候……被女人強迫過。
對他來說是奇恥大辱。
他那時候甚至想都不活了如果不是莫南爵也被抓進來,他想着他也許有辦法出去,所以這三個多月他才撐下來的。
他從未想過他會把莫南爵當成同盟至少這一刻,他是真心期望他不要出事,這裏全都是這些怪物,能跟他說話的只有莫南爵。
哪怕是他只會拐着彎罵他諷刺他……但總好過跟怪物說聽不懂的話。
天色漸暗。
慕白涼漸漸感覺到困意,牢門忽然被打開,一個人被丟了進來。
原始人鎖上門就走了。
慕白涼頓時沒了睡意,他立即起身挪過去,果然看見被丟進來的是莫南爵。
他側身躺着,身上有一股很濃的藥味,短髮被汗濕透,水珠順着精緻的臉龐滑落,雙眼緊閉。
慕白涼伸手探向他的脖頸
原本昏迷的男人猝然睜開眼睛,莫南爵一把扣住他的手腕,驟然將他拽過來壓向牆壁,手掌發力扣住他的脖頸。
慕白涼頓時怒了,反手將拳頭揮向他。
二人在空間不大的洞裏打了一架。
打到最後慕白涼身上臉上都掛了彩,他喘氣看着面前黑眸冷怒的男人,忍着怒氣低聲道,「莫南爵,現在打死我對你沒有任何好處,而且今晚……估計就在不久之後,他們又要用火烤他們新抓到的人了。」
只怪自己太年輕是人是狗沒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