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寒沒說話,只是眯着眼睛看她,眼底悄無聲息的翻滾着波濤。
莫心念咬住下唇,伸手摸到自己的拉鏈,一橫心,往下拉。
本就寬大的長線衫從女孩的肩膀滑下來,露出圓潤可愛的肩頭,纖細的藕臂。
肌膚寸寸如光滑的上等綢緞。
空氣里蔓延着極致的安靜,只剩下拉鏈發出的輕微聲響,如同蠱惑人心的弦聲,伴隨着少女逐漸半露的白細身體,致命而誘惑。
陸子寒仍舊在看着她,他面無表情,甚至連眼梢也未曾動一下。
像是在看着與他無關的表演,他的眼沉靜如水,只是隨意放在桌上的手指不自知的輕動。
就在線衫要完全落地時,女孩的動作卻忽然頓住,她肩膀因緊張而微微縮着,使得胸前的柔軟更為凸顯,襯着她清純的面容,形容巨大的反差的性感。
陸子寒喉結上下輕滾,低低的笑,「脫的這麼有聲有色,怎麼不繼續了?」
「你不喜歡溫煙,」莫心念小手攥緊線衫,努力挺直小背脊讓自己不至於看上去在發抖,她語調很快的道,「你如果喜歡她,你就不會這樣看着我脫,難道喜歡的前提不是彼此忠誠嗎?」
喜歡。
忠誠。
家庭幸福的孩子總是很奢侈。
奢侈到什麼都想要魚與熊掌,她會殺了魚,再殺了熊,這樣她就可以輕鬆的兼得。
多麼殘忍的奢侈。
陸子寒嘴角勾起抹諱莫如深的弧度,視線掃過她凸起的胸前,眼神驟然凌厲,「不脫就出去。」
「你喜歡我。」
「莫心念,出去。」
「你喜歡我!」莫心念小手輕微顫抖,就這麼盯着他,忍不住輕聲哽咽,忽然加大了音量,「否則你為什麼會吻我?你吻過我好幾次,我叫你跳河你就跳河,還不允許我跟簡黎一起走,那語氣就跟吃醋了一樣,這一個多月你接我上班送我回家,每天都陪我吃飯,我也在這辦公室里辦公,我要走你還不肯,找各種理由讓我上來,陸子寒,你不喜歡我你根本不會這樣!」
男人神色是未曾變化的冷淡,仿佛聽不見她的控訴,漠然的令人心動也心顫,「出去。」
莫心念死死盯着他的臉,鼻尖莫名泛酸,她貝齒緊咬着下唇,一字一字道,「陸子寒,你既然做了這些就代表你喜歡我,既然你招惹了我,招的我現在這麼喜歡你,就別以為可以隨便糊弄過去,我會讓你親口說出喜歡我!」
說完,她飛快的拉上穿好身上的線衫,轉身胡亂抓起沙發上的包,轉身腳步有些不穩的往外走去。
用力拉開門。
門外站着的美麗女人臉色有些慘白的看着她。
莫心念一怔,原本有些紅的眼眶立即斂下了湧出的水意。
陸子寒瞳孔重重一縮,立即站起身來,「煙兒。」
溫煙似乎是嚇到了,她單薄的站在那,看着面前朝氣而靈動的女孩,「莫……小姐,」頓了頓,她有些沙啞的問,「你跟子寒……」
「我喜歡他,」莫心念抱着小書包,低着頭很快的說道,「我覺得他也喜歡我,我會追他,如果你也喜歡他,你也可以追他,我們公平競爭。」
只怪自己太年輕是人是狗沒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