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頭用力的皺着,卻在觸及到她紅到滴血的臉龐時微微舒展,他垂眸欣賞着懷裏女孩窘迫害怕的模樣,嘴角冷邪的輕牽起,「是不是受不了了,要昏倒了?」
莫心念愣怔好一會,渾身的血液都在剎那凝固了,胸前籠罩着的不安分的大手讓她被施了定身術般,動彈不得,「你、你……你快點鬆開……」
她說着就緊張的咬到了自己的舌頭,秀眉疼的蹙起,雙眸惱怒的瞪向他,「你信不信我叫我爸爸來揍你!」
「你爸爸?」陸子寒低低的笑,嘴角挑起凌厲的弧度,他薄唇貼着她的耳廓,壓低的嗓音透着股侵入骨髓的極寒,「你家裏,最厲害的不是你爸爸吧?」
她舌頭打結,「我,我二叔……」
二叔。
大名鼎鼎的莫南爵麼。
「你要是覺得我欺負了你,就叫他們來,」陸子寒罩在她胸口的手向上,攫住她的尖細的下巴,深沉的眸光隱隱綽綽的浮現着陰暗的幽芒,他低冷的淡笑,「我會一直等着,等到弄死我為止。」
察覺到他的手已經移開了,莫心念呼吸頓時通順了不少,她揚起臉龐,不服氣的看着他,「你胡說什麼?我爸爸他們才不會殺人!」
他輕慢的笑,「不會殺人?」
她篤定的道,「當然不會!」
是麼。
從小就在溫室里呵護的花朵,一丁點腥風血雨都沒有沾過。
太過嬌艷,太過明媚與陰暗恐怖的環境下長出來的毒草有極為強烈的對比。
讓人……忍不住想要狠狠的折斷她,握在手掌中用力蹂躪,徹底的破壞。
陸子寒盯着她酡紅的臉頰幾秒,忽然站直身體,牢牢桎梏在她腰間的手也鬆開了。
他自然而然的轉身往廚房走去,卻被身後的女孩一把拽住手腕,「喂!」
「我記得我有告訴過你我的名字?」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叫你!」
女孩細白滑膩的手指捏着他的腕部,讓男人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燥熱感再次騰升而起,他皺眉,眼神不悅而冷然的而回頭盯她,「莫心念,還想來是不是?」
聽見這句話,莫心念只覺得方才被他摸過的胸驟然一緊。
她忙雙手護住胸前,退後,怒瞪着他,「你敢!」
陸子寒嘴角輕佻的挽起,淡淡的道,「洗手,喝粥。」
她被他恐嚇的生氣了,咬着唇,「不許你喝我煮的粥!」
男人波瀾不驚的挑眉,「那我把你煮的粥倒了,我重新煮粥,你在廁所等雨停,」說着,他推開廚房的推拉門,側首淡淡的看向她,「你自己選,我不逼你。」
「……」
…………
窗外依舊狂風暴雨。
偌大的餐桌是冷色調的,如同這套公寓一樣,到處不是灰就是黑,讓人無端感覺到冷然的氣息。
莫心念乖乖的坐在餐桌面前,低頭專心的喝粥,可能是餓了,她喝的很快,臉頰因燙而微微鼓着。
抬頭,卻看見對面坐着的男人捏着勺子,一碗粥都沒未曾動,她咽下嘴裏的粥,燙的吐舌頭,「你怎麼不喝?」
只怪自己太年輕是人是狗沒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