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晚上就探一探這裏的軍港,看一看裏面的狀況。」高野原一郎說道。
「也好,如果徐衛真的知道了帝國的真實行動,我們也可以有所準備。」犬養英夫贊同道。
新澳港的軍港也是最近才建成的,以前都是使用原來的民用港口,直到新澳港內工廠大面積開工,港口的吞吐量大幅度增加,以至於港口泊位嚴重緊張,另外也考慮到了一些保密措施,才修建了這座專門的軍港。
軍港從修建完成到現在不過半個月的時間,還沒有來得及建立應有的配套設施,港口內的保衛工作也是從海關處調撥的海關警察。
這些警察說是海關警察,其實和普通的警察沒有太大的區別,也只是工作崗位的不同,所以雖然這些這些海關警察在夜裏也安排了巡邏人員,但面對像高野原一郎這樣的老特工就顯得是形同虛設了。
在白天的時候,高野原一郎就擺脫了檢視自己的人員,然後在軍港的附近探視了一番,並且詢問了一些附近的居民,對軍港的保衛工作有了大體上的認識,所以在當天夜裏潛入軍港的時候特意弄了一套海關警察的制服。
成功躲避幾波巡邏的警察後,高野原一郎很快就靠近到了港口的停泊位置,不過由於每一個停泊處都有兩盞超大功率的電燈,他為了防止暴露自己的行蹤,沒有太過靠近停泊的軍艦,在一處比較昏暗的角落停了下來。
高野原一郎所選的角落地勢還是比較高的,在這裏可以看清楚附近停靠的四艘軍艦,不過或許是缺少足夠的守衛人員,守衛部門並沒有在這裏安放哨位,也很少有巡邏的警察從這裏經過。
高野原一郎快速的從背包內拿出一支軍用望遠鏡以及紙和筆,一邊觀察,一邊記錄這四艘軍艦的信息。
由於徐衛派遣兩艘輕巡洋艦在澳大利亞海域巡邏,所以此時軍港軍港內只停靠了十八艘軍艦,其中有八艘是英國遠東艦隊支援而來的,不夠這支艦隊一看就是來這裏度假的,在靠岸的當天夜裏就包下了新澳港一半的日本**。
經過多番輪換,徐衛的那支滿載四千六百三十五人的艦隊此時已經除了少有的崗位是水師學堂內的學生還無法取代外,超過四千三百人全部換成了水師學堂內剛剛畢業的學員。
按照此時正規的海軍學校授課,學生要接受兩年左右的課程訓練和一年到兩年的見習訓練才能夠畢業,而這些課程被徐衛壓縮到了八個月,而且還是一邊見習,一邊學習理論知識,這樣環境下畢業的學員當然不能完全勝任海軍軍官的職務。
事實上,徐衛也用不到這麼多的海軍軍官,他更多的是需要一些了解海戰知識的士兵,而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依然保持着理論知識和實戰水平都很優秀的學員才是徐衛想要的海軍軍官,這算是一種淘沙類型的精英化選拔模式,至於那些不太合格的學員則會等到人員充足後從中選拔一些表現優異人回學校再深造,等到再次畢業後就會將他們升遷為海軍軍官。
徐衛的精英選拔是非常成功的,很多學員的表現讓教授他們的教官趕到震驚,也從而改變了包括暫任水師學堂校長的查爾斯上將在內的英國海軍官兵對華人的看法。
徐衛的艦隊因為早已經發佈了一級戒備命令而全部在軍艦上枕戈待旦,就連軍艦內的英國官兵也被這種大戰將臨的氣氛影響,並沒有學他們在遠東艦隊的同胞一起上岸吃喝玩樂,而是呆在軍艦內養精蓄銳。
經過五六個小時的勘察,高野原一郎最終確定了軍港內確實有英國遠東艦隊的軍艦,並且記下了軍艦的名稱和大體的性能。
當高野原一郎悄悄回到徐衛為他們準備的住處時,卻發現自己帶來的一個間諜在自己的房間等着自己,看到高野原一郎進入房間後立即站起來說道:「長官,我得到一份關於新澳港的重要的情報。」
「重要情報?」此時的高野原一郎幾乎想要知道新澳港的每一件事,於是說道:「快點給我說一說。」
「今天我到咱們在這裏開設的藝妓館搜集情報,得知徐衛已經知道了帝國的行動,並且向英國政府請求海軍援助,不過英國政府並不相信徐衛的推測,只派了幾艘遠東艦隊的軍艦敷衍他,這是我調查到的各軍艦的詳細資料。」情報人員說完就遞給高野原一郎一份資料。
高野原一郎接過資料,發現裏面的信息比自己這一夜調查的還要詳細,甚至已經精確到遠東艦隊的炮彈數量,於是問道:「你這些資料是從哪裏得來的?」
「是咱們的藝妓從喝醉酒的英國海軍軍官口中套出來的,而且從不同的軍官口中套出來的信息比較一致,應該是真的。」情報人員說道。
「混蛋,老子這一夜白熬了!」高野原一郎自語道。
「長官,你說什麼?」情報人員以為高野原一郎在為自己佈置任務,於是問道。
「我說你可以滾蛋了!」高野原一郎氣憤的訓斥道。
「是,長官!」情報人員也不知道自己哪裏觸到了長官的眉頭,趕緊跑了出去。
在日本到達新澳港的第三天,新澳港內已經修了半個多月的簡易炮台全部安裝完畢,這種簡易的炮台沒有彈藥庫和單兵甬道,有的只是一個僅能承受住兩三發150毫米口徑以上火炮的碉堡,巨炮就被安放在碉堡內。
在炮台修築的當天,徐衛向這次會談的日本人員正式做出了拒絕合作的答覆,然而代表日本政府的犬養英夫並沒有對這個結果做出太大的反應,也沒有要求徐衛退還送他的禮物,在徐衛決絕的當天就直接離開了新澳港。
也就是在這一天夜裏,停靠在荷屬東印度巴達維亞的日本艦隊突然離崗,在英、法、美、德等國軍艦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各國才真的相信日本艦隊的這次異動卻是為了戰爭,而且還是在挑戰世界霸主大英帝國。
在拒絕日本人的合作意向時,徐衛就做好了接受犬養英夫咆哮式的威脅,然而在華人面前一向驕傲自大的日本人這次卻沒有做出任何過激的行為,這讓徐衛意識到日本人已經知道了自己整軍備戰的消息了。
正所謂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徐衛整軍備戰的消息早在兩天前就被喝醉的英國官兵泄露給了日本的**,隨後不僅日本情報部門知道了這個消息,甚至已經在民間悄悄流傳。
或許是日本人開設的妓·院太賺錢了,隨後在這條街上相繼又開設了七家妓·院。
起初這些**都是從南洋土著販賣的女人,甚至還有華人女孩,不過新澳港在人權方面擁有者非常高的保障程度,是不允許有任何人口買賣的行為,所以這些被迫的販賣到新澳港的女人都被港口的海關警察救了下來,然後以移民者的身份被安置了下來,而交易的負責人則被驅逐出境。
在外界的人口販子見識到新澳港內打擊販賣人口的力度,也就不再為新澳港的男女比例均衡做貢獻了,轉而花錢僱傭南洋各地的**到新澳港開設的妓·院工作,但是這些妓·院的**無論是身材、相貌,還是服務技巧,都不是日本人開設的那間妓·院的對手。
徐衛和史文珍早已經窺視那間妓·院的吸金能力,只是為了維護新澳港的城市形象,除了收取重稅之外,並沒有做出過激的行為,而現在全世界都知道日本人來進攻新澳港,於是徐衛就趁着這個機會將這間妓·院的老闆以日本間諜的罪名逮捕,並且沒收了這間妓·院。
明治中期,日本政府為發展經濟,增加原始積累,在國內徵收大量的賦稅,然而日本是個資源極度貧瘠的國家,人口眾多,耕地稀少,物產匱缺,根本不能承受政府如此繁重的賦稅,於是紛紛向當地的大地主和大財閥舉債。
然而面對政府的一年又一年的賦稅徵收,那些舉債的家族根本無力償還他們欠下的債務,於是就由日本政府牽頭將他們的女兒運到海外做**,然後將這些女人賺來的錢大部分變成賦稅,一小部分償還欠下的債務。
這些女人隨後以性情溫柔、肌膚雪白而在海外廣受歡迎,於是在日本政府官員、政客的狂熱鼓譟下,日本那些年輕女人於是就成為了日本政府賺得巨額的硬通貨的中堅力量。
徐衛借着戰爭的由頭沒收了日本人的開設的妓·院,但他並沒有為難裏面的女人,相反沒有了日本政府的盤剝,這些女人會獲得比以前更多的報酬,只是她們的家人會因為缺少了日本政府這個中間人而很難再得到這些女人們的接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