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多年的努力,德國在海軍方面對英國的窮追猛趕也並不是一無所獲,其規模雖然還不能同稱霸整個世界的英國皇家海軍相比,但也算追到了他們的尾巴,經過日後的日德蘭海戰也確實證實了這一點。
然而與英國只有來自海上的敵人不同,德國是一個身處歐洲大陸的國家,想要實現德意志的崛起除了面對英國的海軍艦隊外,還要面對來自陸上的法國陸軍,這絕對是一個強大的陸上強國,縱然在他在當年的普法戰爭中差點被普魯士滅國。
相對於正在組建的公海艦隊,德國更是將陸軍的發展當成了重中之重,於是面對越來越近的歐戰,他們亟需一種可以再很短的時間內結束戰爭的新式武器,而徐衛在日本所使用的坦克讓他們看到了希望。
對德國人的眼光,徐衛不得不表現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贊同,在前世飛機還方興未艾之際,他們就意識到制空權的重要性,大力發展已經非常成熟的硬質飛艇以完成對英國工業區的轟炸,當然他們雖然眼光獨到,不過發展方向好像錯了。
等到二戰的時候,德國及時糾正了自己的發展方向,以後發而先至的姿態在接下來的戰爭中很快就取得了制空權,這也是他們那來去如風的閃電戰能夠順利實施的原因,而且在二戰的後期德國雖然因為資源和人口的差距,面臨着失敗的命運,但其科技依然領先在世界的前列,導彈這種可以打到世界另一端的武器也是由這個時候設計並且實施研製,這可以說全是超時代的武器。
德國人認定了這個還不成熟的新武器能夠為他們在將要發生的戰爭中帶來意想不到的效果,正如他們之前認定了徐衛出售的硬質飛艇能夠讓他們能夠實現遠距離轟炸倫敦的作戰計劃一樣,不過他們更認定只有與徐衛的實驗室合作才能生產處更加先進的坦克。
徐衛和德國是有着一定合作基礎的,就是現在在柏林近郊的一處實驗室中就有着徐衛實驗室中培養出的華人軍工科學家與德國克虜伯公司的技術人員一起對新式武器的合作研究,並且在徐衛實驗室華人科學家的指導下有了很多更先進的成果。
徐衛願意與德國合作,更多的是想要藉助德國的手將即將發生的世界大戰推進更大的深淵。這就不能讓歐洲擁有像坦克這種可以迅速決定戰爭結局的武器,等到歐洲各國在戰壕中斗得血流成河、筋疲力盡的時候再想起這種可以實現快速突破防線的武器時,徐衛想要得到的東西恐怕已經得到了。
有了心中的堅持,徐衛便不憚以最大的精力與德國人扯皮。只要德國從青島派來的軍官不去前線檢驗一下他軍隊中真正的坦克,不過他的這個小小的願望最終破滅了。
「執政大人,我對貴公司生產的坦克已經能夠熟練操作,但是卻不知道它在戰爭中真正的效果如何,還請執政大人同意我到前線中去。與貴方的坦克部隊一同作戰,來檢驗坦克的實戰效果。」在徐衛的辦公室,一個白人青年用怪異的漢語向徐衛請求道。
這名白人青年叫斯蒂文.馮.布魯斯,是從青島來的德國上尉軍官,標準的容克貴族出身,前段時間由德國駐日本大使向徐衛推薦認識的,對徐氏軍工廠生產出的坦克非常熱衷,一直想要在實戰中了解這種新式武器,已經糾纏了徐衛好多天了。
「布魯斯先生,我的坦克還處於實驗階段。目前只能在毫無阻隔的曠野中使用,而我軍與維新政府對峙的戰線不是山地丘陵,就是戰壕河流,根本沒有坦克的用武之地,我不能為了你的實戰夢想而置我的士兵與不顧。」徐衛看着這個比大多數女人都要漂亮的男子無奈的說道。
前世經歷了無數狗血苦情劇的洗禮,徐衛在見到斯蒂文.馮.布魯斯的時候就一度懷疑他是學電視劇的女主角一般女扮男裝,然後與自己展開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可是他那沙啞的聲音以及凸顯的喉結無時不在宣告着他男性的身份,這也讓徐衛忍不住腹誹,明明可以靠臉吃飯的一個美男子。偏偏要憑才華,你讓別人怎麼活!
「執政大人,你什麼時候向京都的日本政府發動進攻一定要通知我,我願意以僱傭軍人的身份免費為你作戰!」斯蒂文.馮.布魯斯再一次向徐衛闡述了自己的意願。
「布魯斯先生。這已經是你第十次對我做對我做同樣的要求了,我第十次回答你,只要貴國的大使先生不反對,我不介意讓我的部隊增加一個可以免費送死的炮灰!」徐衛現在可以毫不懷疑的認定這個斯蒂文.馮.布魯斯一定是出身德國豪門,駐日本大使自他來到日本就像神一樣供着他,他想玩槍就讓他玩槍。他想玩坦克就讓他玩坦克,不過想去前線送死,門都沒有。
「我已經是成年人了,有權利決定了自己要做的事情,我的請求與大使先生無關!」斯蒂文.馮.布魯斯義憤填膺的說道。
「你所厭惡的正是很多人想求而求不得的,年輕人,我不知道你是哪家權貴的孩子,但你要記住,有人關心總比無人問津要好,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徐衛拍了拍斯蒂文.馮.布魯斯那到自己嘴唇的肩膀,然後說道:「我到下班的時間了,按照禮儀應該邀請你去家裏吃飯的,不過我想你因該沒這個心情了。」
「不,這是我的榮幸!」斯蒂文.馮.布魯斯今天到沒有像往常一樣拂袖而去,反而主動要求讓徐衛請客。
「這個恐怕要抱歉了,我想我家裏並沒有準備你的晚餐。」徐衛對這個狗皮膏藥一般的年輕人有了很大的排斥心理,拒絕的話說的沒有任何壓力。
「你……哼……」斯蒂文.馮.布魯斯直接被徐衛嗆得說不出話來,最終還是拂袖而去。
「少爺,這小子也太不識抬舉了,下次直接讓他吃閉門羹得了!」趙華早就對這個傲氣熏天的年輕人有意見了,所以在斯蒂文.馮.布魯斯離開後就在徐衛的面前給他穿小鞋。
「這小子家世不簡單,我忍他是給他身後那人面子,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強,只是不知道他身後那人還能得勢多長時間。到時候他或許就知道時間人情冷暖了。」徐衛像是對趙華再說話,也像是自言自語。
「少爺,你在說什麼?」趙華疑惑的問道。
「沒什麼,自言自語罷了。」
徐衛這時候其實是想到了俾斯麥去世前曾預言:「腓特烈大帝去世二十年後。普魯士便在耶拿戰役被拿破崙擊敗了;我去世二十年後,威廉二世的皇冠也將保不住了。「
正如俾斯麥預測的那樣,第一次世界大戰讓威廉二世丟掉了皇冠,這個堅持黃禍理論的君主雖然一直堅稱自己沒有犯下戰爭罪,但依然擺脫不了協約國對他的控訴。估計如果不是荷蘭威廉明娜女王的力保,他肯定會成為繼查理二世和路易十六之後第三個被送上斷頭台的君主。
威廉二世在退位之後依然十分留意歐洲事務,他本來很希望希特拉會幫他復辟王朝,但納粹黨始終未有如願以償,不過對於希特拉成功解決德國的政經困難他是深感欣賞的。
在二戰時期希特拉入侵荷蘭後,威廉二世拒絕了英國首相溫斯頓.丘吉爾邀請他前往英國尋求政治庇護的好心建議,而是寧可死在荷蘭。
威廉二世的這個願望最終得以實現,在不久之後他因肺栓塞發作在荷蘭的多倫病逝,被葬於多倫莊園,由希特拉為他舉行一個小型軍事葬禮。共有幾百人出席了威廉的葬禮。他的墓碑上刻着這樣一行字:「無需讚賞我,因為我無需讚賞。不要給我榮譽,因為我不要榮譽。不用制裁我,因為我即將受難。」
威廉二世的遺願有兩個,一是他死後葬禮上不能出現納粹標誌,但是納粹黨並沒有滿足威廉二世的這個要求,二則是王朝不復辟他的遺體就不運回德國安葬,這個遺願卻得到了納粹德國的尊重。
一戰之後的德國雖然依然是容克貴族在掌權,但卻有着很大一批貴族隨着德皇威廉二世的退位而失勢,尤其是最接近權利頂峰的人。只是不知道斯蒂文.馮.布魯斯的家族能不能再那場重新洗牌中再次獲得國家的權利。
新的政府雖然百廢待興,但徐衛卻不是一個勤於政事的領袖,他喜歡將事情交給下面的官員去解決辦理,而他只需要知道結果就可以了。所以在政務院、立法院、監察院、法院以及參謀部的主要官員還在與要處理的政務作鬥爭的時候,他已經踏着點回到了自己的家裏。
「少爺,你回來了。」井上晴子在徐衛的汽車到家前就已經在門口迎接了,這早已經是兩人養成的默契,在沒有接到徐衛晚回家電話的情況下,其到家的時間總是固定的。
「家裏的客人還沒走嗎?」徐衛在自家別墅的院子裏看到了一輛陌生的汽車。於是對井上晴子問道。
「是堂妹來家裏做客,反正不是外人,我就留她在家裏吃晚飯了,你不會介意吧?」井上晴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現在是家裏的女主人,只要不是涉及政務方面的事情,你都可以拿主意。」徐衛伸手摟住了井上晴子的柳腰,一邊走向別墅,一邊說道。
井上晴子的堂妹叫井上惠子,是井上武的親哥哥井上英的小女兒,今年不過十四歲,自從井上晴子來到日本以後就成了徐衛府上的常客,來往間徐衛也見過幾次,長得倒是嬌小玲瓏,有一副江南女子的神韻。
「姐夫!」井上惠子看到徐衛進來後,立即從沙發墊子上站了起來。
由於生活習慣的不同,徐衛在自己的家裏並沒有佈置任何日式家具,但是來往拜訪井上晴子的貴婦、小姐都是標準的日本女人,習慣了坐在榻榻米上聊家常,於是不知道由誰開始,大家便習慣了將厚厚的沙發墊子當成了榻榻米的坐墊,而配套的茶几就成榻榻米的桌子。
「惠子快坐吧,我進去換件衣服就出來。」徐衛對井上惠子擺了擺手,然後摟着井上晴子登上了別墅的二樓。
「你的姐妹這麼多,我怎麼感覺就惠子來的最勤,別告訴我只是因為你和她的關係比較好,你知道這句話連你自己都騙不了。」徐衛一邊在為自己換衣服的井上晴子身上肆意施為,一邊開口詢問道。
「你都想到了還問我!」井上晴子嬌羞的說道。
「也不知道你大伯是怎麼想的,惠子不過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就這樣硬要往我身上推,讓我不知道是做禽獸好,還是做禽獸不如好。」徐衛有點得了好處還賣乖的說道。
「去你的!」井上晴子顯然已經聽過徐衛那個禽獸和禽獸不如的故事,輕輕地在他的身上拍了一下,接着說道:「惠子可不小了,想她這麼大的女孩都還是許配人家了,如果兩年前她是這個年齡,估計送給你的就不是我這十六歲的老姑娘了。」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我當時就派軍隊來日本把你搶走了,這樣的話我也算得上是衝冠一怒為紅顏了。」徐衛繼續調笑道。
「你真是個昏君!」井上晴子將徐衛脫下來的正裝放在衣櫃內,然後說道:「昏君陛下,咱們是不是該去吃晚飯了,不要讓惠子等急了。」
「愛妃,陪朕用膳!」換上一身休閒服飾的徐衛再次將臂彎搭在了井上晴子的柳腰上。
在飯桌上,徐衛真的見識到井上晴子口中什麼都懂了是什麼意思了,在吃飯的過程中徐衛頻頻被井上惠子那雙眉目含情的眼神電到肉酥,而就在旁邊的井上晴子顯然得到了父親的授意,竟然視而不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