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隨着眾多粉絲的離開,現場也只剩下記者和醫院方面的保安。
剛剛李成一直忙着招呼自己的粉絲,但是張一謀和利用卻沒有。
所以,採訪完張一謀和李勇後,媒體也朝着李成走來,張一謀李勇遠遠的和李成打了個招呼後就上了接他們的車離開了醫院。
雖然這段時間他在隔離病房內,但是也知道十天來自己沒有路面,外界的報道已經有些失實,這時候自己也必須站出來闢謠了。
想到自己的通告已經擠滿,接下來也沒時間專門為此召開一個新聞發佈會,李成也準備就在這裏接受採訪,通過這些媒體來告訴外界自己已經安然無恙的消息。
而記者們對於李成這段隔離期間也是相當感興趣,一個離的比較近的記者將話筒往前遞了遞,問道:「李成,恭喜你正式出院,能談談在隔離期間你的感受如何嗎?」
李成笑着點點頭,這種話題現在最能吸引人,但是又不會觸及他的底線,算是一個不錯的開場。
說道:「首先感謝各位媒體朋友的關心,同時呢也在這裏謝謝所有一直關心我給我鼓勵的粉絲們,謝謝你們」
頓了一下李成又道:「說感覺嗎,應該是滿新奇吧,畢竟住隔離病房還是長這麼大以來的頭一糟,而且醫院的服務非常周到,最重要的就是這幾天真的是一個蠻不錯假期,我覺得現在我已經胖了十斤多呢。」
李成並沒有表現出一個嫌疑患者安全渡過隔離期應該有的劫後餘生的感慨,在外人看來,他講述的隔離病房期間如同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那你在隔離期間有麼有感到過恐懼?」一名記者顯然不死心,看着李成臉上還沒有消逝的笑容說道。
李成聽到記者的話看了他一眼,臉上也沒有了之前的玩笑之態,回答道「恐懼還是有一點的,但是其實也並沒有真的那麼害怕了,而且現在我不是好好的站在這嗎。」
本來李成打算就說這些的,但是轉念一想自己如今也是一個公眾人物了,也應該發揮一下自己的光和熱,阻止了一個記者的發問,繼續道:「非典也並不是我們想像的那麼可怕,我在隔離期間也真切的體會到了一個病人真的需要什麼,所以在這裏,我希望大家能勇敢的伸出手,給那些受病痛困擾的兄弟姐妹們一些力所能及幫助,讓他們感受到我們的愛和關心,同時也不要歧視那些患有非典的朋友。」
李成這番話說出來讓在場的大部分記者暗暗鼓掌,記者這個職業無時無刻不是奮鬥在第一線,即使是非典肆虐也不會不能有絲毫退縮,不然也不會在隔離住院部就堵上李成了。
正是因為他們一直戰鬥在第一線,所以他們才能更加深刻的理解那些整天飽受人們另類眼光的人需要什麼,不是金錢和憐憫,僅僅是一些微不足道尊重和關心,特別是前者。
出道以來李成的負面新聞極少,而且背靠華誼這顆公關能力極強的大樹,再加上深不可測的背景,所以李成的星途可以說是極其幸運的一帆風順,至少在大家的眼裏是這樣,而如今正是這份幸運讓他如今吸引了更多來自各方的關注。
記者們又問了一些有關隔離期間的問題,李成也都一一解答,這個時候有記者又問道:「李成,當初你是怎麼懷疑自己可能感染非典的呢?」
李成在腦中組織了一下語言,道:「想必大家應該記得當初抗非晚會中間我接替李勇擔任主持人的事情吧?」
關於晚會臨時更換主持人的事,節目組在晚會結束後就已經給了答案,但是卻只是說李勇臨時身體有恙,李成救火客串了主持人,具體情況大家也只是有些猜測,但是卻不知道真正地答案,此時聽李成提起也都安靜下來傾聽。
看了周圍的記者一眼,李成並沒有說出詳細經過,畢竟這對利用的名譽還是有一定影響的。
李成說道:「當初晚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李勇突然發高燒暈倒,而恰好我又和他有過近距離接觸,所以才會結束晚會之後才來到醫院。」
說道這裏李成也明白必須要解釋一下,因為李勇是晚會中間暈倒的,但是他卻是晚會結束後才來的醫院。
於是道:「而且當時因為已經有些懷疑,大家如果有心的話,就會發現當時無論是台前主持還是幕後我都從未和任何人有近距離接觸。」
談起晚會的主持,記者明顯興趣大增,其中一人高聲問道:「李成,你在晚會上的主持功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不知道有沒有跨界當主持的想法?」
李成笑着搖搖頭,道:「暫時還沒有?」
記者們顯然聽出了李成話中的餘地,問道:「那以後呢?」
李成想了一下,最終道:「應該不會吧,大家也可以看的出我主要的精力和時間都放在演戲上,暫時不會去主持節目,而且我也沒有經過培訓,恐怕到時候連普通話這關都過不了。」
這就屬於李成自我娛樂了,而李成的話也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本來一個挺嚴肅的話題經李成這麼一說反而有些輕鬆了,記者紛紛被李成逗樂。
如今廣電還沒有出台對於主持人普通話最低標準的要求條例,基本上只要是普通話甲級都沒什麼問題,更有甚者某些地方電視台專門開設了一些地方話語普通話並用的欄目。
這時候一名記者見大家都開始問一些不怎麼重要的問題,開始暗暗焦急,等到李成回答完一個問題後,馬上大聲說道:「李成,據知情人爆料,聽說你在抗非晚會期間和藝人濮樹爆發了矛盾,能解釋一下當時的情況嗎?」
李成知道這個時候說話必須謹慎了,不然很可能就會為自己惹下一大堆麻煩,他不怕事情,但是可以避免的事誰又願意自找沒趣呢。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薰陶,李成也完全能夠心有波濤而面不改色了,臉上裝出一副疑惑的樣子,問道:「濮樹?怎麼會,我們都是為了抗非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而且他還是前輩,我們怎麼會有矛盾呢!」
但是那名記者明顯沒想就這麼善罷甘休,繼續問道:「那為什麼晚會上卻沒有出現他的身影,而且不少人看到他是節目即將開始前離開的。」
李成雖然對這個記者沒事找事的行為恨的牙痒痒,但是卻不能真的發作,不然就相當於間接的承認記者剛剛的問話了,而且李成也並不願意用自己的名氣來炒作濮樹。
臉色依然保持不變,李成解釋道:「關於濮樹為何中途離場,想來主辦方已經給出了答覆,我想這裏也不需要我再一次重複了吧。」
對於李成應對媒體的本領,在場的不少人都是已經領教過的,要是剛出道那會兒或許還能從他嘴裏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信息,但是隨着他的地位越來越高,記者們也不敢做的太過分,最重要的是李成也變得更懂得怎麼對付或者說利用媒體。
採訪到了二十多分鐘的時候,路一鳴見醫院門口已經開始有人聚集,趕忙來到被媒體圍着的李成身旁,大聲道:「不好意思,各位媒體朋友,成子接下來還有不少通告,今天的採訪就到這裏吧,抱歉。」
記者們雖然意猶未盡,但是總的來說今天的收穫還是相當大的,李成平日裏相當低調,即使想採訪根本都見不到人,像今天這樣長達半個小時面對媒體還是第一次。
李成才在路一鳴的護送下上了王泉的車,為什麼沒上他自己的車呢,因為裏面已經裝的滿滿當當,即使副駕駛位置上也塞了好幾束花。
進到車裏李成才發現王泉也來了,只是剛剛不方便出去只是在車裏邊等着。
李成剛剛坐進去,王泉就不顧前面駕駛位上的路一鳴撲進了他懷裏,緊緊的抱着他,不時傳來一兩聲抽噎聲。
隨着相處的時間娛樂越長,王泉對於李成的依賴也越來越大,儘管平日裏還是那個做事雷厲風行甚至更加商人化,但是和李成在一起的時候王泉表現的卻越來越小女人。
李成隔離的消息對於王泉來說無異于晴天霹靂,當時為了不讓李成感到絕望,同時也給自己希望,兩人通話的時候反而是她一直在安慰李成,但是十天來卻是沒有一個晚上能夠安然入睡。
拍着王泉的的背,李成道:「好了,不是都過去了嗎,別哭了。」
等了好一會兒,王泉才停止了哭泣,抬起頭,這個時候李成才發現王泉的不對勁,臉色蒼白,沒有之前健康的紅潤,就是眼睛裏也有一條條細小的血絲。
看着懷裏的王泉,李成才真正明白現在的自己對於懷裏的這個女人來說是多麼重要,同時也意識到了她也並沒有表現出的那麼堅強。
沒有在意前面開車的路一鳴,李成低頭吻了問王泉光潔的額頭,順手給她縷了縷剛剛因為哭泣弄的有些凌亂的秀髮,低聲道:「先睡會吧,看把自己累的。
王泉也少有的撒起了姣,如同一個孩子一樣地低聲道:「不要,我不累。」
輕輕的撫摸着王泉的秀髮,李成有些心疼的道:「傻丫頭,嘴還這麼倔,看看自己的臉色成什麼樣子了,先休息會兒,聽話。」
王泉看着李成眼裏的關心之色,點點頭,如同一隻小綿羊整個身子趴在了李成的身上,道:「抱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