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齊黎和宓雨晴等人齊齊呆了一下,一臉茫然,根本沒有感覺到任何氣息從背後而來,幾個人甚至還在慢吞吞的飛着,但經過前兩次,已經沒有人質疑陳白了。
「哼,來了又怎麼樣。」,齊黎臉上閃過了一抹不自然,「我斬了他就是了!」
宓雨晴還在遲疑,陳白已經懶得理會他了,這個時候。陳白的身子速度一剎那就拉足了十倍,一把直接拉過了一旁宓雨晴,整個人速度提升,飛快的朝前衝去,一剎那就把齊黎這些人甩下了。
齊黎愕然,一陣目瞪口呆,看着陳白遠去,就在這時背後那恐怖的氣息終於追了上來,這個時候齊黎才感覺渾身開始發抖了起來。
「結、結丹後期?」,齊黎駭的臉色徹底扭曲了起來,和周文佳對視一眼,兩個人雙雙亡命開始逃竄了起來,緊追着陳白而去,根本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速度減弱,結丹後期,他們怎麼敢對敵?兩者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小賊,哪裏走!!」,背後,那瘋狂的老者聲音已經狂奔而來,整個大地都顫抖了起來,老者的聲音呼嘯間就從背後追來,速度恐怖到了極點。
整個人的氣勢幾乎要吞人一般,齊黎這個時候早駭的魂飛魄散,之前跋扈的氣勢。這個時候早已經拋的一乾二淨,一點都不剩下了。
「陳師兄!!」,宓雨晴看的心神發顫,眼眸里湧起了一抹深深的恐懼,這可是一尊結丹後期的修士追來!
陳白回眸看了一眼,雙眼不禁微微一眯。「找這個樣子。你們走不掉。」,林嘯天道。
「小賊,殺我太一屈神教的人,你就想這麼走了嗎?」,銀髮老者追上了前,氣勢已經拉升到了極致,一拳就朝着前方轟來!
整個空氣都在一陣微微顫抖,幾乎沸騰,叫人感到窒息。
齊黎整個人亡魂大冒,這個時候他已經跑不掉了,這一拳轟到了他的後背,他死死的一咬牙,和周文佳在這一刻雙雙轉身,大喝一聲,全力抵抗。
「轟」的一下,兩個人狂噴出一口血,倒飛了出去,根本不堪一擊!
「齊師兄。佳佳!!」,宓雨晴焦急道,她看到這一幕,怎能無動於衷,銀髮老者哈哈大笑,已經朝着齊黎狂撲而去,齊黎滿臉的絕望,咽下一口血,瘋狂的轉身就逃。
「這樣下去,宓雨晴也會被追上。」,陳白目光一閃,這區區一個結丹後期,陳白還沒有放在眼裏。
「你先走。」,陳白掃了宓雨晴一眼,突然轉身,朝着那個白髮老者的另外一邊飛去,白髮老者先是微微一愣,緊接着,他就看出這個陳白乃是這四個人之中,修為最高的一個!
白髮老者大喝一聲,二話不說就拋下了這些人,朝着陳白的後背追去!
「陳師兄!!」,宓雨晴驚呆,這個白髮老者追着陳白而去,兩個人一追一逃,很快就遠離了這裏,齊黎這時才吐出了一口氣,他到現在還沒明白,這個結丹怎麼就拋下了自己在,追着這個陳白去了。
「雨晴,我們快走吧。」,齊黎身子抖了一下,這個時候已經不敢在這裏久留了,恨不得立馬離開。
「是啊雨晴。」,宓雨晴急的一陣跺腳,但現在陳白引着這個白髮老者遠去了,就算她是有心也無力,被兩個人幾乎是半推半夾着,就一齊先飛走了,而這時,陳白還在被那結丹老者死死的追着。
兩人一前一後,很快就跑出去極遠了。結丹老者心頭一陣狂跳,他猛地發現這個青年似乎是在故意勾引他遠離,並且自己無論怎麼追都追不上。
白髮老者冷哼了一聲,怡然不懼,繼續追了下去,一路追到了一片山峰之間,陳白緩緩點頭停住了身子,轉過身去。
「袁當聖宗的小賊,去死!」,白髮老者獰笑一聲,整個人飛撲而起,一掌狠狠的朝着陳白轟來!
陳白目光一點一點冷下,眉心黑色符文緩緩浮現……
片刻後,鮮血四濺,一顆頭顱落地,數百殺戮之氣席捲而過,陳白看都不看一眼,整個人飄然離去。這個老者的屍體已經落下。
遠處,齊黎等人已經逃到了天山一水的邊境,天山一水的結丹修士接到了他們。
這些人已經驚魂未定,「陳師兄怎麼還沒來?」,宓雨晴有些焦急的時不時朝後看去,「你們是說。有一個太一屈神教的結丹潛入,正在追殺你們其中一個人是嗎?」
那個天山一水的結丹凝重的道,「我知道了,馬上就去匯報給長老……」,話音未落,天邊一道流光已經朝着這邊飛來了。
齊黎他們已經驚呆了,就看到陳白毫髮無損,齊黎張大了嘴,「那個結丹呢?」,他不住的扭頭看去,陳白聳了聳肩,「被我甩下了。」
說着。陳白朝着那個結丹拱了拱手,「見過師兄。」
「呼。」,那結丹吐出了一口氣,「既然如此,沒事就好,但們依舊會派人去搜尋的。這樣吧,你們先進去吧,這些日子,對方進攻的很厲害啊。」,這結丹深深憂慮的道。
等這個結丹進去了之後,齊黎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不屑的道,「你運氣可真好。」,陳白聳了聳肩,並沒有解釋。
可宓雨晴總覺得並沒有陳白說的那麼輕巧,「陳師兄,你確定沒事?」
「不然呢?」。陳白攤了攤手,「好了,走吧。」,陳白笑了笑,宓雨晴張了張嘴,越發的覺得這個陳公子看不透了。
天山一水是一座雄關。獨自成宗,郡宗之下,有十大百賢山莊類似的小宗,這段時間天山一水慘遭圍攻,被打的焦頭爛額,到處都有人在進攻。
甚至腹地都被不少太一屈神教的人潛入了,齊黎之前撞見的那些人,就是其中之一。
「走吧。」,陳白騰起身子,跟着齊黎等人去了,飛過幾個小宗,終於飛到了郡宗的山門處。幾個結丹把陳白等人攔下了,驗明了身份之後,才放陳白進去。
進了天山一水之後,陳白等人就先去了客卿宗,客卿宗,一位面帶倦容的元嬰接待了陳白等人。「諸位就是袁當聖宗派遣來的弟子吧。」,元嬰老者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氣。
「是的。」,齊黎恭恭敬敬的起身,走上前,雙手遞過去文書,元嬰老者點了點頭,接過來一看,不禁上寫,只有三個人,這一位是……」
「在下陳白,橫渡飛船客卿。」,陳白起身,不禁拱手道。
一旁宓雨晴跟着起身,「是的,陳公子是自己跟來的,長老准許過。我們可以為他作證。」,「唔。」,元嬰老祖點了點頭,這個時候他也懶得查清這些小事了,只是點了點頭,「如此最好。」
元嬰老祖放下了手頭的文書道,「諸位可以下去先休息了,但是,前線戰事還十分吃緊,明天就會派諸位上前,在這裏,我強調一下原則。」
「一切以保護自己為前提,儘量不要陷入重圍,必要的時候,可以捨棄你們守護的據點。」
「下去吧。」
說着,陳白等人就一齊起身,拱了拱手,就一齊退了下去,陳白等人走出,齊黎冷哼一聲,就自己走了,宓雨晴紅了紅臉,向着陳白拱手道,「公子,你不必這麼費心的。」
「我並不是為了你。」,陳白冷冷的打斷了她,「我只是為了還你哥哥一個人情而已,至於這一次過後,你還是不死心的話,我是懶得管你的。」,說罷,陳白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