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則震驚洛水長天閣內外的消息發佈了,戰無極代表進入洛水閣,將迎戰一切前來挑戰的修士,揚言奉陪到底!
而洛水閣的七大長老,則表示微微譁然。
「依水這丫頭在搞什麼鬼?」,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坐在一個大堂里,蹙着眉。
「丫頭長大了,看來對這個婚事很是牴觸啊。」,下首處,一老者摸了摸鬍鬚,「她這次找來的人,據說是大夏神朝陳家,那流亡在外的嫡長子,這次找他來,怕是目的並不簡單,老趙……,你的那孫子,好像頭天就被教訓了。」
趙長老臉色一沉,手上一攥,茶杯頓時裂開,「哼,那不成器的小子,活該被人教訓!不過,我倒是想看看,這個所謂的陳家嫡長子,撐不撐的住這個場面!」,這趙長老目光不禁一閃的道。
洛水閣內外,都默許了這個行為,但不少人就看着,這個叫陳白的人,能攪動起怎樣的風雲!
……
天下修士齊聚洛水長天閣!
與夏溪鳳相比,洛依水這規模,可大上的無數,畢竟一個只是北地宗客卿弟子,而一人,則是洛水長天閣當代的少小姐!
兩者的地位,不可同日而語,迎娶了洛依水,等於就是與洛水長天閣聯姻!這一點,無數大世家都會看中,而就算是戰無極,也無比重視這一點。
只是苦於戰無極忙於元嬰衝擊的準備,實在是脫不開身……
七天後。
一個院子前,洛依水向着陳白拱手,「這一次就拜託公子了。」,陳白掃了洛依水一眼,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一片廣場上,四周亭台樓榭,流水淙淙,典雅到了極點,整個廣場上,四角密佈滿了銘紋,將整個廣場格外割裂成了一片獨立的結界,一片土黃色的結界,從廣場外緩緩的撐起。
而四周的高台上,幾個老嫗、中年修士等人,摸着鬍鬚,端坐着,恐怖的氣息幾乎覆蓋了整個廣場,赫然是一群元嬰修士。
而極遠處,則有一道氣息覆蓋了這裏,仔細辨認的話,這一定是一尊化神期的修士!
高台之上,七大元嬰修士摸着鬍鬚,各自笑而不語,台下服飾鮮明,各是不同世家的公子,一人早忍耐不住,飛躍上台,向着四角的元嬰修士一拱手道,「在下劉白,請教陳公子,還請出來一見!」
劉白起身之後,下頷微揚,氣勢無比的傲然,場下微微躁動,劉白,劉世家長子之一,天賦極高,在場下這些人中,戰力至少可排入前十的存在!
等了片刻,上方依舊是沒有一點動靜,劉白不禁怒了,「怎麼,這人是縮頭烏龜不成?連出來見一面都不敢?」
「陳某來了。」,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
話音剛落,結界之中,一道淡青色的光芒幾乎凝聚了出來,最後憑空在原地中凝聚出了一個人影,劉白驚駭,整個人不禁退了一步,只看着陳白看着他道,「在下就是陳白,請閣下出招吧。」
台上台下微微沸騰,呼吸灼熱,一時間無數目光,齊齊的落到了陳白的身上。
「唔……」,無人去理會這劉白,幾大元嬰修士,摸着鬍鬚,反覆打量着陳白,似乎想從此人臉上看出花來,「氣勢含而內斂,眸露精光,面無表情,但姿態又呈標準的防禦姿態,是個高手啊。」
一中年人微微吃驚的道,捏着鬍鬚的手,都不禁一頓。
「呵呵,話可不能說的太早。」,那老嫗搖了搖頭,「看起來確實有兩把刷子,但具體怎麼樣,那就不得而知了。」
陳白上台,只背着手,眼神漠然的看着下邊的一個人人,渾然有一種不放在眼中的感覺,看着這些人都不住的驚嘩。
這個叫陳白的人,未免也太猖狂了一點,太不把他們放在眼裏了!
劉白臉色一沉,自恃大小也是個高手,竟然被陳白如此視若無物,臉色不禁浮起濃濃的惱羞成怒,大喝一聲,「閣下,小心了!」
說着間,卻是下手無比之狠毒,劉白袖子一揮,從袖子中,一道碧綠色的珠子,散發着無盡惡毒的幽綠色氣體,向着陳白無聲的激射而來,席捲起濃濃的勁風!
「嘶!」,看着劉白這個手段,下面不少人微微變色。
他們深知這珠子的惡毒之處。
「巫術珠。」,一老嫗眸光不禁一擰,皺了了眉頭,頗有一些厭惡的道,「這是邪術啊,用巫珠吞噬各種邪惡之毒,瘴氣,最後煉製出來的一粒毒珠,威力奇大,又劇毒無比,與這巫術珠對敵的人,無比厭惡至極,又惡又怕。」
「既不敢給這個沾身,又無法徹底無視!」
劉白一出手,就拿出了這壓箱底的巫術珠,足見他這一出手,滿懷着怎樣的殺意,起碼也要叫陳白來個狼狽和好看。
一珠子激射而來,不少人紛紛變色之際,陳白面無表情,只是伸手向前一抓,「嘭」的一聲,徒手直接抓住了這個珠子!
場下的人看到這舉動,齊齊驚呆,「天,這人瘋了嗎,赤手空拳就敢抓這個巫術珠,還是他覺得,這個巫術珠根本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他這是在找死吧?」
「……」
高台之上,那些元嬰臉色都不禁變了,齊齊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只看見陳白面無表情,五指一用力,竟是「咔嚓」一聲,整個珠子瞬間粉碎!
「你……!」,本命靈珠被破,劉白身子一顫,直接狂噴出一口血,臉色飛快的萎靡了起來,整個人不住的後退。
面無表情,陳白眼神一冷,張開手,手掌心上,一片烏青,不少肌膚甚至開始腐爛,流着綠水,顯然是毒侵太深。
陳白面無表情寶體上一陣電閃雷光浮現,手掌心上毒素自己褪去,綠毒被逼出,短短几分鐘之間,手掌就痊癒了!
「肉體結丹巔峰,電光寶體,百毒不侵?」,一中年修士看到這一幕,臉色震驚的大變,整個人直接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太不可思議了,肉體結丹巔峰!
巫術珠的碎末從指縫間留下,陳白面無表情,朝着這劉白看去,看到陳白捏碎巫術珠,竟然手掌還能毫髮無傷,劉白再也不能接受這個事實,瞪大了眼,「哇」的吐出一口血,昏厥了過去。
「哎。」,搖了搖頭,這時那中年人緩緩的坐了下去,「這小子看來不簡單啊,這劉白輸的不冤。」
「劉白,出局。」,一個冷冷的聲音,從高台一角響起,很快,幾個修士飛躍上台,架着這昏迷的劉白,就直接拖了下去。
而下面的修士,則是一片面面相覷,這劉白輸的也太乾淨利落了一段,簡直就像是被宰雞屠狗一般。
「下一位。」,背起手,閉上眼,陳白面無表情的道。
台下足足死寂了片刻。
許久之後,一人才飛躍上了台,「在下玄冥宗左護法江修,特向陳兄討教。」
江修駕馭起飛劍,整個人人劍合一,氣勢飆升到極致,一劍就朝着陳白斬去!陳白看都不看一眼,雙腿依舊如紮根在地上一般,一拳轟出去,「嘭」的一下,結丹巔峰的肉體,爆發出無窮的恐怖力量來。
江修狂噴出一口血,整個人跌落出結界外,身下的飛劍一折而斷,當場昏迷!
台下再次驚嘩,死寂。
「下一個。」,陳白背着手,目光面無表情的掃了過去,目光掃到之人,無不齊齊一顫。
「在下炎武門褚怒,特來討教閣下。」,一身高九尺,壯碩無比,說話瓮聲瓮氣的男子一躍上台。
陳白掃了一眼,亦是一拳轟下,褚怒奮力抵擋,依舊是不堪一擊,狂噴出一口血,倒飛出場外。
滿場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