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舅舅?」,病青年再次上下看了李思一眼。
全場這時摒棄凝神。
李思這時微微挺直了腰杆,眼底閃過一抹得意,他舅舅寶楊集團,公司市值十幾個億,真正的大家族、明星企業了。
在這裏,也是響噹噹說的上話的!
無數村民希冀的目光頓時落在李思身上,結果小半響後,病青年撇了撇嘴,不屑的道,「什麼玩意,沒聽過。」
「要我給你舅舅面子。你舅舅算什麼東西?」
「寶楊集團?」
村民頓時驚的說不出話了,什麼,這病青年連李思他舅舅都看不起?那還有誰治得住他?這時,李思被病青年大加輕蔑的嘲諷了一番,臉上頓時徹底掛不住了,臉色漲的通紅,「你等着!」
李思這時氣急敗壞的向外走去,「我給我舅舅打電話,叫他現在就來!」
「行啊。」
病青年絲毫不以為意的道,「我就在這裏,等你二十分鐘,二十分鐘後你要是叫不到人,就別怪我不給臉了!」
李思氣的渾身哆嗦。
囂張,這就是囂張!
根本不在乎你是不是打電話,也不在乎你能叫來什麼人,一句話,這裏他就能震的住場子,絲毫不把你放在眼裏!
李思深吸了一口氣。渾身哆嗦的走了出去。
「喂,舅舅嗎,我這裏出了點事。」
「對,對。」
「麻煩了。」
不一會,李思一臉得意的回來了,冷冷的掃了病青年一眼,道,「你等死吧,我舅舅馬上就來,別以為你一個武道者就有什麼了不起。」
病青年哈的冷笑一聲,沒有理會。
他插着口袋,竟是就這樣等李思舅舅來了。
那囂張的姿態。真的沒誰了。
李思氣的心頭火燎,過了二十幾分種,村口一輛黑色的轎車開了過來,一個大腹便便的胖子從車子上走了下來,這一下車,就一臉傲然的嚷嚷道,「小思,那人在哪呢,我倒要看看是誰在這裏撒野!」
李思瞥了病青年一眼,哈哈大笑,「你死定了!」
說着,就迎了上去。
「舅舅,舅舅,在這裏!」,李思用力的揮着手道。
李貴是寶楊集團的董事長,身家好幾個億,這時一從車上下來,就被村民如救星一般圍了起來,「李董事長,你可要為我們主持公道了!」
「李董事長,這次就靠你了!」
一群村民一把鼻涕一把淚道。
「請大家放心。」,李貴在人群中清了清嗓子,這時壓了壓手道,「請大家放心。這件事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
「我李某說到做到!」
說着,李貴撇了撇嘴道,「真是反了,什麼阿貓阿狗這時都敢跳出來了,我倒要看看,這個人到底是誰!」。說着,背着手一步步緩緩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李思這時無比興奮的拉着李貴的手,「舅舅,就是他!」
李思激動的道。
李思一臉的得意,小樣,看你還跩!我倒要看看,現在我舅舅來了,你還拽不拽的起來了,就在這時,李思一扭頭,整個人就呆住了。
只見李貴看了那病青年一眼,整個人就似走不動了。
仔細看去。他竟是在微微發抖。
沒錯,就是在發抖。
病青年這時抬起頭,皺了皺眉看了李貴一眼,這時,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中,李貴驚叫一聲,點頭哈腰,飛快的跑了過去,態度無比的謙卑道,「韓公子!你怎麼在這?」,李貴一臉小心的討好之色。
這一刻,一旁的李思都徹底呆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誰啊?」,病青年這時掏了掏耳朵,一臉迷茫的看了李貴一眼,見病青年想不起來,李貴這時急道,「那次您師尊大壽,我親自交給您一幅名畫,送給大師做禮物的,還記嗎?」
「哦。」,韓慶點了點頭,這時慢慢的道,「好像有點印象。」
「那唐寅的畫是吧。」
「對,對!」
見韓慶想起來了,李貴這時一陣狂點頭,激動的不得了道,「就是我,就是我,韓公子終於想起了?」
「嗯。」
韓慶點了點頭。
這時他頗有些不耐煩的看了李貴一眼道,「不是,你今天來幹嘛,說來聽聽。」,這時他抱着手,一臉戲謔的看着他。
一聽這話,李貴額頭上的油汗就下來了。
李貴起身。朝着一旁的李思就是一巴掌甩了過去,怒罵道,「小畜生,嚇了你的狗眼了,韓公子你也敢得罪?還不趕緊給我賠禮道歉?」
李思這時捂着通紅的臉,不可思議的看着他舅舅。
渾身瑟瑟發抖。
怎、怎麼會這樣?
明明是把舅舅叫來主持公道的。這一轉眼,竟然就對着這個病青年畢恭畢敬了?這時被狠狠的甩了一巴掌,李思都呆了。
「看什麼看。」
說着,他一腳就狠狠蹬在了李思的肚子上,「淨給老子惹麻煩,還不趕緊滾?」。李思被一腳踹翻在地,這時李貴一個眼神過去,幾個手下立馬就帶着李思走了,這時李貴趕緊轉過頭,擦了擦額頭的汗。
「韓公子,小孩子不懂事。請大人大量,大人大量」,李貴滿頭大汗的道。
「行了,滾吧。」
韓慶揮了揮手,就像是在趕一隻煩人的蒼蠅一般。
「好咧好咧。」,李貴聞言頓時如釋重負。如同從水裏撈出來的一般,這時後背已嚇的全部是汗,頭也不敢抬,灰溜溜的就走了。
所有的人都呆了。
沒有人料到,竟然會是這結局。
看着李貴之前還趾高氣昂,僅僅一分鐘不到。就如喪家之犬一般跑了,這時所有的村民不禁渾身漸漸發寒,李貴上億身家,看着這韓慶竟然就如同一個孫子一樣,那還有誰能救的了他們?
這個韓慶,究竟是什麼來頭?
一片死寂。
這時每一個人都渾身遍體冰涼,這時韓慶嘴角扯起一抹嘲諷,看着在場的上百村民,就像是看着一群死人一樣。
「怎麼,還要繼續嗎?」
韓慶冷笑道,「還有什麼招,說來聽聽」
無一人說話。
「一群垃圾!」。韓慶這時哈哈大笑了起來,「真是好笑,說了,在武道者面前,你們就是一群螻蟻,我要你們生你們就生。要你們死你們就死,敢違逆我的,都沒有一個好下場!螻蟻永遠是螻蟻!」
一杆村民被數落的臉色漲紅,這時卻連反駁的話都沒有。
連李貴都灰溜溜的跑了,他們能有什麼辦法?
韓慶默默的掃了滿場的村民一眼,見齊齊無一個人敢吭聲,皆是敢怒而不敢言,不禁冷笑出了聲,臉上的不屑更濃了。
「都滾吧。」
說罷,直接扭頭就走了。
韓老鬼搖了搖頭,掃了在場的人一眼,一臉的憐憫,根本沒理這場上的一群人,大刺刺的就回屋去了。
「大千世界,無量蒼生,萬物皆有靈,武道者更應有敬畏之心,你輕視人命如草芥。又視自己是什麼?」
「習武者,先習其道。」
「修道者,先修其德,我不明白,你武德如此之低,究竟是誰教出來的?我真為你們的師門而感到蒙羞。」
一個聲音冷冷的道。
「誰?」
韓慶又驚又怒的回頭。
「我。」,陳白淡淡的道,這時從人群里一步一步的走了出來,字字如鍾,敲在韓慶的心上,「武道者更要明白天道的可畏,縱然的帝王將相,死後也皆是一培黃土,上蒼對每一個人都並無差別。」
「修武,本就是逆天爭命。」
「爾今日是所作所為,實在是有辱「武道」二字,今天,我就為你師門清理門戶!」。陳白擲地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