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騎兵瑟瑟發抖,已經全部嚇傻,這個時候幾乎有人都要尿了,陳白把男孩從地上扶起,為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一個騎士縱馬,從身後出來,派眾而出,看着陳白,面色無比凝重的道,「閣下是什麼人?在下乃是流雲宗修士張霄,看閣下似乎不是越國人吧?」
「這裏果然是越國麼?」,聞言,陳白不禁喃喃的道,對那個張霄充耳不聞。
如此說來,這個戰役果然是爆發在越國的境內麼?陳白目光不禁一閃。
「閣下,我在與你說話呢。」,見對方如此托大,竟然充耳不聞。張霄的臉色不禁一沉,壓低了聲音道,「我勸閣下還是不要惹事,明哲保身吧,你若是越國中人,現在加入我國。依舊給你一樣的待遇。」
「若是繼續待在越國,無疑就是在等玉石俱焚,白白送死」
那個張霄竟然是在給陳白勸降道,陳白一撫肩膀上的頭髮,慢慢的轉過頭去,冷漠的道,「你說,這邊是越國,你是什么小國的?」,陳白一隻妖魅的左眼,閃爍着魅惑的光芒。
這隻左眼看的張霄渾身一陣不舒服,見陳白並不答話。竟然還反問他亂七八糟的問題,張霄脾氣再好也有些耐不住了,臉色微沉。
「小子,你知道你在幹什麼說話嗎?」,一個騎士忍不住了,縱馬沖了出來,對着陳白吼叫的道,「再不滾,立馬叫你化作齏粉!」
陳白眸光漸漸冷下,喃喃自語的道,「真是聒噪」
身軀里,林嘯天淡淡的道,「看來五國入侵越國,已經是事實了,只是不知道越國如今變成了什麼樣子,至少你目前這個州縣,差不多已經淪陷了。」
陳白點了點頭,目光中並沒有波瀾,五國入侵越國,越國抵擋不住,這個乃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想不到,這些人如此耐不住性子。
「小子,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張霄目光冷下,譏諷的道,「我們宗門的長老們,可就在這裏不遠的地方!」
話音未落,陳白抬起了一隻腳,狠狠的踏了下去。「轟」!
一道無聲的音波頓時擴撒了出來,這一剎那,沒有一絲深吸,「噗噗噗」,馬背上,十幾個騎兵齊齊噴出了一口氣。瞪大了眼睛,竟是齊刷刷的七竅流血,然後直挺挺的從馬背上掉了下去。
張霄驚駭欲絕,這才意識到自己遇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對手,驚叫的道,「凝氣修士。你是凝氣修士!」,武道宗師根本做不到一腳踩死十幾名馬背上的騎兵,唯有凝氣宗師才做的到!
這個張霄,僅僅只不過流雲宗中,一個很小的弟子而已,修為僅僅在內勁九段而已。這個州縣已經淪陷很久了,他不過就是跟着一些騎兵,出來殺有些手無寸鐵的凡人為樂。
當這個地方直接出現一尊凝氣修士的時候,他就驚呆了。
「這不可能!」,他驚的魂飛魄散的道,「凝氣以上的修士。明明早就全部撤走了,你怎麼還會在這裏??」
四周的人全部傻眼了,流民百姓的隊伍里,一片齊齊瑟瑟發抖,又驚又恐的看着這個如天神降世一般的男子,嘴唇哆嗦。說不出話來。
這個男子實在是太強了,一出面就幫他們斬殺了那些可惡的騎兵們,他們這才有了一線喘息之機。
與此同時,他們心底依舊無盡的惶恐,這要是引來了其他的人怎麼辦?
這一路上,不是不曾有過修真者來幫過他們,但到了最後,那些修真者們都被更強大的修真者給殺死了,到了最後,修真者們只顧着逃命,根本沒有人敢停留了。
那一隊騎兵嚇的瑟瑟發抖,一陣不住的後退,他們死都想不到,自己出來執行一個任務,竟然還能遇到這樣的情況。
「雜魚。」,陳白眼神冷漠,這裏就是一群雜魚而已,陳白連問消息都懶的問了,既然不願意說,那就是全殺了。
陳白抬起手,一指落下,一道璀璨的劍芒瞬間爆發了出來,僅僅一個剎那,「轟」的一聲。整個騎兵隊伍全部死亡,屍骨無存!
一劍,滅殺上百人的騎兵隊!
張霄徹底嚇傻,屁滾尿流,一下子從馬背上滾了下來,不住的磕頭,「仙人,仙人,弟子錯了,弟子乃是燕國境內流雲宗小弟子,求求你放我一馬。」
「太晚了。」,陳白眼神一片冷漠,一指點出去,斃殺!
最後一個人倒地,難民群里一片死寂,之前那個高高在上的修真者,竟然就這樣被一指斃殺了,死的連一條狗都不如。
空氣里,飄着一陣濃郁的血腥味,陳白知道,自己在這裏殺人,不需要多久就會被人發現,這裏乃是淪陷區,一些其他地方的人就會過來。
但是,陳白不在乎,能殺陳白的人寥寥無幾,而陳白不信,區區一個淪陷區里,還能隨時有一尊元嬰修士坐鎮不成?
再者,就算是元嬰修士,陳白一心想走,也未必走不掉。
陳白轉過身,朝着那些難民走去,這些難民瑟瑟發抖,嚇的面如土色,這個修真者似乎太兇殘了,比剛才那些人也不差多少。
看着這些瑟瑟發抖的難民,陳白不禁擰了擰眉,就在這時,從難民里,一個渾身狼狽,頗為年輕的弟子撲了出來。一下子跪到在陳白腳邊,痛哭流涕,「弟子滄州境內道指谷外門弟子,宗門淪陷,掌門戰死了,三長老帶着門內的小弟子們現行撤離,因為我走的晚,沒來得及逃,最後就一起淪陷了。」
陳白擰了擰眉,竟然是一個小修真者,看他年紀不過十七,修為至多內勁六段。被後面那些騎兵追,他連頭都不敢冒,只敢混在難民群里,掃了他一眼,陳白並沒有興趣理會這個,「越國已經爆發五國入侵了嗎?」
那小修士一呆,一臉茫然的抬起頭,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不、不是啊。」
「西邊是燕國一國入侵,北面是吳國和齊國兩國入侵。」
這小修士一臉的茫然,不知道這個前輩為什麼會問出這種問題來,越國爆發了這樣的大戰,難道這個前輩竟然還不知道嗎?
「三國入侵?」,陳白不禁喃喃的道,國戰,果然還是爆發了。
「南白郡國是什麼態度?」
那小修士一臉茫然,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陳白掃了他一眼,不禁輕嘆,於是道,「你先回去吧,這邊怎麼走,離越國境內最近?」
「現在越國淪陷了多少了?」
那小修士張了張嘴。指着遠處道,「不太遠了,還有一百里地,但我們至少也要走上三天三夜,暫時只淪陷了這一個州。」
「唔。」,陳白點了點頭,那小修士張了張嘴,有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這一百里地,他們可能是要被追上的,甚至不需要半天,後邊就會有修真者追上來。
「我明白了。」,陳白點了點頭道,「你帶着人,現在朝那邊走吧。」,陳白背着手。
那小修士都呆了,「可是,會有人追上來的啊?」
陳白微微一笑,眼神冷漠,只淡淡的道,「不會有人追上來的。」,與此同時,陳白目光一閃,燕國,果然是王子京來入侵了嗎?
小修士立馬趕緊跑了回去,把事情一說,難民的隊伍里立馬一片歡騰,看着陳白又是感激又是落淚,玩命的朝前跑去了。
「你何必在這些難民身上浪費時間?」,林嘯天擰了擰眉。
「修真者與凡人並無高低貴賤。」,陳白淡淡的道,「視而不救,不是修真者所為。」
「再者,我想看看燕國這一次入侵的實力。」,陳白目光一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