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東土宗的人駭的魂飛魄散,這個半途殺出來的人實在是太逆天了,一劍殺一人,凝氣長老都無法抵擋!
在陳白的廝殺下,這些人心態幾乎崩潰!
此戰,不可敵!
東土宗長老的臉色從震驚到扭曲,看着陳白的劍尖上,那鮮血還在緩緩的滴落,兩個人掉頭就跑,魂飛魄散!今日,必須要把這個情況匯報回去!
「想走?」,陳白冷漠的不得了。
從屋子裏出,陳白就問林依這丫頭自告奮勇的跑了出來,於是陳白不放心之下,就追了出來,果然遠遠的就看到了那個狼煙,陳白知道出問題了,所以一路飛奔而來,不過依舊是晚了一步。
這裏的青山派弟子死的差不多了。
看着這滿地的屍體,陳白心頭也頗不是滋味,這裏還有不少人是陳白面熟的,居住在青山派,青山派還是比較給陳白一些庇佑的。
如今一眼看去,全成了冰冷的屍首,陳白的心頭如何能好過?
「全部都得死!」,陳白眼神一下子冷漠了下來,「鋥」的一下,彈劍出鞘,踏血而過,陳白一劍殺一人,碎玉劍法在陳白手中抖開,就算是宗師,也無法在陳白的劍下抵擋一秒鐘。
東土宗的人如同看到了惡魔一般,臉色都徹底扭曲了起來,這時哄的一下,徹底四散而逃了。
其中兩名凝氣長老騰的一下沖天而起,化作兩道流光,朝着不同的方向飛去,狼狽的姿態,已經絲毫顧忌不上其他的普通弟子了,看着兩道流光瘋狂的朝着天邊衝去,陳白的眼神越發冷漠了下來。
「我說過,你們走不掉的。」
陳白的眉心,黑色的符文緩緩的凝聚了出來,緊接着,下一刻這黑色的符文就如同一隻詭異的豎眼一般,緩緩的裂開,殺戮之氣從中飛出,呼嘯間,直接飛斬了出去!
殺戮之氣飛斬而出,呼嘯間就劃破天際,速度快到了不可思議,那數百道殺戮之氣連一絲聲息都沒有,已經割裂了整片天空。
幾個呼吸間,殺戮之氣追上。
「你……!」,一鬚髮結白的長老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己的身子,渾身微微發抖,從胸腔里,一個巨大的豁口被剖開,與此同時,鮮血從傷口中不可遏止的飈濺出來,生機隨着那殺戮之氣的離去,被瘋狂的抽取而去。
那鬚髮皆白的老者身子一個踉蹌,如折斷了翅膀的鳥一樣,筆直的從空中栽落了下來。
一個瞬息間,斬殺兩人。
三大凝氣長老被斬殺,東土宗那些長老越發群龍無首了起來,身子都一陣瑟瑟發抖,狼狽而逃,陳白眼神冷漠,直接盤膝坐在,殺戮之氣呼嘯而出,展開了一場大屠殺,鮮血不斷的四濺。
陳白這一次屠殺,直接殺了對方三名凝氣宗師,勢必會驚動東土宗背後的神秘人,但是陳白不在乎。
不管是誰,陳白都可殺!
這靖州,就是陳白的天下!
……等陳白再一次起來的時候,整個空氣中都飄蕩着血腥之味,一個山谷里已經是一丁點的聲音都沒有,全是死寂,遍體都是屍體,其中以東土宗的人最為的慘烈,一共五十六個人,悉數被屠殺,一個不剩!
滿地殘屍,不忍直視。
殺戮之氣卷回,陳白的殺戮之氣已經到了六百道了!
陳白冷漠的扭頭看去,天邊青山派的人已經趕來了,陳白掃了一眼,幸好青山派這邊還活了一小半的人,林依這丫頭已經嚇的瑟瑟發抖了,陳白遙遙的看了她一眼,搶在青山派的人來之前,走了。
不一會,為首,七道長虹而來!
這七道長虹,氣勢一道比一道強烈,竟然是掌門劉凡帶着六個掌門,親自出動,全部趕來了!當劉凡一落地,看到這滿地的屍體,他身子不禁一晃,差一點昏厥過去,「怎麼回事??」
劉凡身後的長老們都震驚了,這裏實在是太慘烈了,一地的屍體,竟然還不包括青山派的。
這粗粗一看……,東土宗這是死了多少人啊??
劉凡都嚇傻了,這裏很明顯甚至死了幾名東土宗的長老了,這一定不可能只是這些青山派的弟子可以做到的,「這位弟子。」,劉凡撿起血泊里的劉楚恬,一把用力的掐起了他的人中。
當然,這些已經和陳白沒有關係了,這個時候,陳白已經飄然離去,回到青山派了。
青山派大殿。
七個渾身發抖的弟子,被用毛毯裹着,剛剛清洗了一下,渾身血液洗乾淨,但是依舊驚魂未定,而大堂上,擺了整整一地的屍體。
青山派二十四具,其中長老李方重傷不治身亡,已經咽氣了。
而東土宗那邊則更慘,足足死了五十六人,三名長老級的人物陣亡,可比青山派這邊慘痛的多了,看這個陣勢,怕是這一次參與伏擊的人,這是一個都沒有回來,滿堂從掌門到九大長老全部齊了。
「講講吧,到底是怎麼回事?」,看着這個場面,九大長老面面相覷,而當目光落到那死不瞑目的李方身上,不傷人恨的攥緊了拳頭。
這一次,東土宗已經大膽到敢襲擊青山派的長老了。
「我來說吧。」,其他弟子都被嚇壞了,劉楚恬蒼白着一張臉,緩緩的開口道,他坐在一張輪椅上,之前是他堅持要來的,他被東土宗的人一刀砍斷了腳筋,怕是永遠也站不起了。
劉楚恬深吸了一口氣,依舊保持着語速的平穩,「這一次,我們要進入青山派地界的時候,遭到了東土宗的人襲擊。」
「一共五十六人,三名長老,就如諸位眼前所見。」
「李長老首先被一架射城弩偷襲射成重傷,最後隕落,而東土宗的人則乘勢發起了襲擊,我們保護師弟師妹們離開時,點燃了馬車,並進行了殊死一搏。」,劉楚恬說的極慢,但話語中那驚險的感覺,卻已經叫大堂內青山派的弟子人人恨的咬牙了。
「繼續說。」,劉凡道。
「我們寡不敵眾,很快連我在內,二十多弟子被全部殺死,我被生擒,東土宗長老拷問我事情事,一刀砍斷了我的腳筋,就在這時,一神秘人趕到了。」
「恩。」,劉凡點了點頭,這是肯定的,這一次明顯是有援手來了。
「是陸城派的人嗎?」
「不可能。」,劉楚恬思索了一下,就搖了搖頭,堅定的道,「首先陸城派不存在這樣的高手,其次,我並不認為陸城派的人會出手相助。」
這點,就屬於對形勢的判斷了。
劉凡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道,「你繼續說。」,「好。」,劉楚恬道,「與其說是陸城派出手相助,我倒覺得,甚至是一高手偶然路過,概率高點,這人應該是一名青年,年紀不大,猜測是在三十歲以下,用劍,修為極高,東土宗長老在他手中擋不住一招。」
「三十歲以下?」,九大長老齊齊譁然,震驚的不可思議。
這豈不是要一絕世妖孽??
九大長老簡直無法置信,仿佛在聽着天書奇談一般,靖州,會有這樣的高手?若是在首府就罷了,可就算有這樣的高手,又為什麼要幫青山派?
青山派什麼時候認識過這樣的人?
「恩?」,劉凡抬了抬手,示意他們安靜,平靜的道,「你繼續說。」
劉楚恬不答,只是搖了搖頭道,「我只看到那青年一劍殺了一長老,後來就昏迷過去了,根據這形勢判斷,應該就是這一人屠殺了整個東土宗的伏擊隊伍,在掌門你們趕到前,選擇了離開。」
最後,劉楚恬做了總結語。
「我判斷,此人怕是與我們青山派關係匪淺,又曖昧不便露出身份,但我們不可以此為仰仗,因為這人同樣可能僅僅只是一路過的高手,我們要做好根本沒有此人的準備,東土宗這段時間,也必會投鼠忌器。」
劉凡點了點頭。
院子裏,一陣劍光閃動,飄逸犀利到了極點,遠遠看去,寒氣逼人,若是有人看到,一定會驚為天人,一套劍術練完,陳白收劍。
那鐵劍,依舊在嗡嗡的顫抖個不停,劍身似乎承受不了陳白的力量,要裂開一般。
「這九火玄陽丹,果然霸道。」,陳白深吸一口氣,血液微微沸騰,這一套碎玉劍法用出,隨着靈脈被拓開,陳白感覺自己的劍術都流暢了無數,舉手投足間,威力犀利了數倍不止。
這一次仗劍殺人,就憑着陳白區區一絲宗師之力和劍術殺的人。
同境無敵,陳白已經有一種這樣寂寞的感覺了。
「唔,明天可以起身去找一找王羽了,我必須要想辦法離開這裏,先回雲嵐島去。」,陳白深吸了一口氣,與此同時,陳白要回雲嵐島找破開自己封印的法子。就在這時,林依來了。
林依驚魂未定,一來就直接撲進了陳白的懷裏,嚇的哇哇大哭,「怎麼了這是?」,陳白一陣無奈,只能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