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放不羈!
身影尚在天邊,下一剎那,在原地凝聚出來的時候,一股傲然不羈的氣勢頓時撲面而來!一股幾乎令人窒息的氣息浮現出來,一道灰色的影子直接跨越千里,浮現了出來。
影子朝着那王座上的男子深深的一鞠,才起身,找了一張凳子坐了下來。
四周一片面面相覷。
這灰色青年灰色的頭髮,一根一根的搭在肩後,眸子裏也是一片灰色,他的五指很修長,仔細一看,竟然和陳白還有七分相似,但不同的是,他的臉頰上有三道很細的疤痕,這三道疤痕仔細看,有點像是被人用手指甲抓出來的。
足足幾十年,這痕跡依舊未消,可見指甲印究竟有多深。
但看着灰色青年的樣子,似乎對這痕跡渾然不在意的樣子,這和陳白有七分相似的男子,就是戰無極!
曾經從雲嵐島走出的第一天驕!
在北蒼大陸也殺的其他人駭然變色,聞風喪膽的戰無極!
戰無極一坐下,四周登時一片寂靜,魚煙非的臉色顯得尤為的不好,戰無極和魚煙非之間的事,其他人都心照不宣,見氣氛有些不好,一人笑道,「這次又是六島選拔戰,不過據說上一次,五島之人不知為什麼,聯手殺光了雲嵐島的人,似乎是要狙擊一個人,但這個人上次沒來。」
「這一次,那個人聽說來了。」
說着,他看了戰無極一眼,眾所周知,戰無極就是從那一方小天地里走出來的人,對雲嵐派有難以表述的情懷,「大約是我太久不露面,很多人都把我忘了吧。」
戰無極眼神一片淡漠的道,「過些日子,我會親自登門一個個去拜訪一下的。」
夠狂!
其他宗門的人,至少也有元嬰老祖坐鎮,戰無極竟然說要去一一拜訪一下,戰無極眼神漠然的朝着遠古戰場看去,「這是選拔賽,生死有命,我不會插手的,你們就放心吧。」
說着,戰無極唇角微微上揚三分,盯了一旁的魚煙非一眼,旋即又扭過了頭去。
「順便,我想看看那個人,是不是要比我優秀很多呢?」,戰無極譏笑的道。
……
「這遠古戰場太大了,不知道何時才能飛到盡頭。」,陳白深吸了一口氣,現在整整兩百多人都被投放到了遠古戰場,不知怎麼才能碰到人。
用腳在地上蹭了蹭,地面全是一些褐色的殺戮,深吸了一口氣,陳白喃喃道,「還好,這世界靈力是有的,幸好不是試煉之地那種徹底乾涸的世界。」
陳白也不挑剔,在地上直接坐了下來,從乾坤袋裏取出了一捲地圖,仔細看了看,又抬頭看了看的所在地,「我這邊,應該是在遠古戰場的邊緣,只是在什麼方位,暫時還不好確定,我應該儘量要先確定自己的位置。」
天空一片灰濛濛的,帶着一絲廢棄之地獨有的血色長虹,滿目瘡痍,一眼看去,全是淒涼。
不遠處就是一片連綿的小山丘,卻不見一顆樹木,陳白駕馭起身子,朝着遠處飛去,陳白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找到一些標誌性的地理,再確定好自己的位置。
黃沙漫天。
一座古城矗立在這裏,看起來歲月悠久,有些年頭了,這裏有一城的原住居民,門口,有人排着隊進入,「呼」,陳白輕吐了一口氣,已經混在了人群中,這時頭上戴了一副斗笠,遮住了自己的樣子,拿出地圖看了看。
「石堰城……,唔,西邊的一座無名小城,看來我是被隨機傳送到了遠古戰場的最西方啊。」
看着這地圖,陳白一陣愁眉不展。
這地方實在是太偏遠了,方圓千里內幾乎都是空白,應該不是沒有被探索,而是缺乏被探索的價值,只有朝東三千里遠,朝有一座頗大一點的城池。
「算了,先歇歇腳吧。」,陳白輕吐了一口氣道。
陳白的身上還沾染着血跡,是進來前和三大結丹期修士鬥法打的,根本一口氣沒喘,陳白就進來了,眼下的當務之急是先找一個地方歇歇腳,再調養好自己的傷勢。
陳白可不想以重傷之軀和別人搏鬥。
「又到了三年之期了,哎,那些修仙者們不知道是不是又要來了,幸好咱們這是偏遠之地,修仙者們來的少,據說這大陸中心有一座城池,曾經就被一大群修仙者們打的徹底崩碎了,死傷了不知道多少人,哎……」
「是啊,不過這地方偏遠,雖說是安全了一點,但是地理資源也少,日子過的也艱難啊。」
人群里,兩個青年人愁眉苦臉的議論着。
這些人都是凡人,從地圖的信息中可知,這個世界裏是沒有修真者的,或者說是少的可憐,總之多次進出,極少看到有本土的修真者出沒,而這些外來的修真者們進入,本來就沒有什麼顧忌。
就算是當街殺人,也不可能有一個人來管的,所以每一次外來的修真者進來,都相當於是一次災難。
雖然不少修真者都相當的自律,但不乏也有一些敗類。
譬如這些人剛才議論的,陳白要是沒有記錯的話,就是曾經一次六島大戰,在一座名叫青牛鎮的地方大打了一場,那一場一打起來就收不住手了,最後整座小鎮幾乎被徹底摧毀了,凡人死傷怕是數以萬計,可謂是一場災難。
這地理位置,到現在還標在地圖上,據說是上上屆的一位師兄標的,註明,廢墟之地。
這師兄還在這地圖旁詳細的記錄了關於那一次大戰,和後果,最後記錄,說是當時參戰的人事後都受到了嚴厲的懲罰,有聖地的人在那重建了一座城池,不過成為了修真者們的禁地,其他人不許進入,而那裏的人也無比的仇視這些外來的修真者。
看完那些東西,陳白當時還苦笑。
「其實也不一定啊。」,一旁有一個青年插話道,「你們忘了,我們石堰城一直是被一土匪霸佔着的,那土匪無惡不作,橫行霸道,在官衙里豢養了上百衙役打手,甚至強搶民女,卻無人能管。」,那青年無比憤怒的道。
「是啊。」
一個老者柱了柱柺杖,輕嘆了一口氣道,「這些修仙者們也不全是壞人,我們這邊每幾年都有一批修真者們駐留在這,不還是與人秋毫無犯,很自律的?」
「當時那惡霸,就是多虧了三年前來的一個仙人,單槍匹馬,從縣衙門口殺了進去,當街殺五十幾人,一槍把那惡霸釘死在了縣衙上,放走了被抓的那些無辜女孩子們,對這裏的老百姓說,以後再有這樣的人,一概誅殺不留!」
「那仙人據說是從一個叫雲嵐派的地方來的,不知道我記錯了沒有。」
一群人議論着。
說到那些事時,依舊是有些心馳神往的,聞言,陳白心頭不禁咯噔一下,「雲嵐派?」,想着間,陳白忍不住一把抓住了前邊一青年的手,「敢問這些兄弟,那人名叫什麼?」
陳白這一插話,一大群人頓時紛紛朝着陳白看過來,看着陳白這古怪的打扮,不禁有些面面相覷。
一大群人安靜了一陣,陳白不禁鬆開了手,一青年狐疑的上下看了陳白兩眼,似乎是在打量陳白的身份,這才開口道,「那仙人的名字,據說是叫林瑾天。」
林瑾天??
陳白心頭咯噔一下,果然是大師兄!想不到,陳白竟然在這裏找到了大師兄的足跡!陳白想了想,頓時忍不住的問道,「那那個仙人後來去了什麼地方?」
林瑾天既然出現在這,說明他一開始被傳送的方向,就是和陳白一樣的,陳白要查出林瑾天真正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