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兄我,三年前本來是要入遠古戰場的,但是因為我是青木峰最後一個凝氣宗師,就被人硬生生的擠下來了,後來那個師兄,一去不返。」
說到這,岳無成深深的低下頭,攥緊了拳頭。
「所以我愧對這些師兄,也儘可能的保護我的師弟們,讓他們成長,眼下你已經凝氣了,我可以直言不諱的告訴你,你,是青木峰的第二位凝氣期弟子。」
岳無成的心情頗有一些複雜,他本來以為這第二個凝氣期的弟子會是千羽的,事實上他也抱以厚望,但沒想到的是,最後卻是陳白。
是陳白,先站出來了。
「青木峰式微,在五大脈中墊底,究竟有多墊底呢?就是其他脈,最沒落的金峰,門下弟子也有五千人,凝氣宗師起碼七八位。」
「而其他脈,少則十幾位,多如烈火峰,三十幾位凝氣宗師。」
「當然了。」,岳無成目光黯淡,「越是實力強大,背負的責任也越大,往年遠古戰場爭鋒,烈火峰最多的時候,一口氣出五名弟子,而最慘烈的一次,則是巔峰期的金峰。」
「金峰一脈,弟子戰力乃我雲嵐派五脈之,你可知道,金峰為何會如此沒落了?」
「早在數十年前,金峰一直是我雲嵐派之,但是就在十幾年前,一次遠古戰場爭鬥,金峰獨自出七人,一戰之下卻無一生還。」
「從那之後,金峰一落千丈,至今元氣大傷。」
「你看每次外門弟子入內門,掌門叫五脈的座們例行挑選弟子,總是撿金峰的人先挑,為什麼?就是當時他們元氣大傷,損失太大了。」
聽到這些言論,陳白一時久久無言,不知該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遠古戰場,為何會有這樣的一種存在。
「罷了,我現在跟你說這些也沒有用。」,岳無成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道,「你既然成了凝氣宗師,自然也要擔負起一些責任來了,在我雲嵐派輩分是隨修為自動升的。」
「你現在為凝氣宗師,日後你就是青木峰在我之下的師兄了。」
「你要記着,你不在是一個人的師弟,而是這青木峰二百多名弟子的師兄,你要為他們遮風擋雨,做好你該做的一切。」
「行了,你去吧。」,岳無成拍了拍陳白的肩膀,這時起身道,「師兄也要修煉了,記得,若是沒事的話,可以去向主峰的親傳弟子師兄們請教請教,他們會不吝指點你的。」
陳白心情複雜,出門而去。
等陳白回到洞府里之後,遠素衣早迎了上來,「你……,突破了?」,遠素衣瞠目結舌,驚的合不攏嘴道,芊芊素手捂着紅唇。
陳白一步步從洞府外走入,氣勢赫然在凝氣期!
比起剛出門時,何止是強大了十倍,這一出一回,簡直就是天翻地覆一般的變化。
遠素衣偷眼看着陳白,這時心頭不禁都一陣砰砰直跳,步入凝氣期之後,陳白整個人似乎都有了天翻地覆一般的變化。
「你,擊敗了金城他們?」,遠素衣吃驚,就算是她身在洞府中,對這些事也還是略知一二的。
這一次粹神塔去的弟子,空前的強大,據說單單的金峰的大師兄,就是一個四入粹神塔的頂尖高手,陳白能從這樣的人裏面硬生生的搶下來一個名額,堪稱是奇蹟。
「嗯。」,陳白點了點頭,這時給了肯定的答覆,然後陳白把自己怎麼擊敗金城的過程,大約的說了說,遠素衣已經驚的合不攏嘴了。
「我要通知六爺他們。」,遠素衣頗有些激動的道,這可是大事啊,陳白現在就是遠家的屏障,陳白踏入凝氣,和宗師之境,根本就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以前陳白宗師之境的時候,還可能有人動點歪念頭,現在陳白步入凝氣了,相信只要散步出去一些消息,就算是膽子再大的人,也要打消那些不切實際的念頭。
人的名,樹的影,這就是恐怖之處。
「嗯。」,陳白想了想,然後隨她去了,投出去一些風聲也好,陳白現在需要遠家做自己的後盾,陳白這時起身道,「我要出去一趟,你自己小心一點。」
陳白想了想,應該去買了那個無名小陣了。
陳白步入了凝氣期之後,是時候該準備着手對付虎掌門了,想到這,陳白眼中就不禁閃過一道冷芒,陳白必須做一些最後的準備。
先,就是無名小陣。
陳白蹙了蹙眉,這個要買完整的無名小陣,陳白的錢是肯定不夠了,一個無名小陣,需要五萬靈石,而陳白現在身上總共只有兩萬七千左右,那陳白唯一的選擇就是他了。
那個那個靈器閣的刻字書生。
那個書生曾叫陳白如果有需要可以找他,滿足他一個條件,能用三萬靈石就買下這個無名小陣,陳白總覺得的此人身份詭異,但是眼下沒有其他辦法了,陳白只能硬着頭皮去一趟。
身子緩緩的駕馭起,陳白這時從洞府飛了出去。
去了拜山峰的靈寶閣,陳白一連去了六天,也未曾碰到那個焦黃臉的書生,而是一個佝僂着背的老者才裏面,此人氣息平平,並不是什麼特殊的人物,而陳白在第七天的晚上,才看到了那個書生。
「先生。」,深吸了一口氣,陳白緩步走了進去。
一方狹小的靈寶閣,空氣中飄着淡淡的煙塵味,不足三十平米的大小,四周擺滿書架,書架上,都是一個個記錄各種寶物的名譜。
「要買什麼?東西在架子上。」,櫃枱內,焦黃臉書生低着頭,這時頭也不抬的緩緩的道。
「我不是來買東西的。」,陳白笑了笑,這時看了這袁都道,「我是來找先生的。」
袁都擰眉,這時從櫃枱前抬起頭,上下打量了陳白一眼,「凝氣弟子?你不是外門的人?那你到這裏來幹嘛?」袁都擰眉。
上次一別,他只是隨意的搭了兩句話,根本沒把陳白放在心上,而這一晃,陳白已經是凝氣宗師了,他自然沒有認出來。
「我是來買無名小陣的。」,陳白目光微凝的道。
袁都一愣,這時才猛然想了起來,不禁上下打量了陳白兩眼,微微吃驚的道,「是你?」,沒錯,短短一年時間,陳白從築基中期,一躍邁入了凝氣期,這個度卻是匪夷所思。
這個進度,大概除了左無聲,同一期中,還只有陳白一個人。
「唔。」,袁都目光一陣陰晴不定了起來,這時緩緩的道,「怎麼,你靈石帶來了嗎?」
「帶來了。」,陳白點了點頭,這時把一個裝着靈石的乾坤袋放在了桌子上,卻是微微一笑的道,「可我沒有五萬。」
「沒有五萬?」,袁都放下了手中的筆,將手收到了袖子裏,這時目光玩味的打量着陳白,「那你就是打算用三萬靈石來買了?」
「我也沒有三萬。」
聞言,袁都不禁大怒,「小子,你莫非是想來消遣老夫?」,袁都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起來,目光陰冷,閃爍的盯着陳白。
這一瞬間,陳白仿佛被猛虎撲面一般,渾身背脊的汗毛都倒立了起來,陳白不禁陣陣心驚。
這個人,好強。
陳白強做鎮定,這時譏笑的道,「先生既然肯折價兩萬將東西賣給我,說明先生所提出的要求,至少也值這兩萬靈石,不如就先說給弟子聽聽,沒準這個人情不止兩萬呢?」
陳白盯着袁都,這時目光絲毫不退讓的道。
「好。」,袁都沉默許久,這時一拍手,大笑的道,「雲嵐派果然多人傑。」,他死死的盯着陳白道,「跟我來。」,說着,扭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