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你在這裏嗎?」門外,一道女人沙啞的聲音響起,像是被切割過的喉嚨發出的撕吼聲。
蜷縮着將自己緊緊抱緊,顧雪曼的手掌下掌下意識的緊緊攥着芮澤浩給自己的項鍊。
「小曼,我知道你在這裏,快出來吧。」嘶啞的的聲音繼續響起,像是來自地獄裏催命的符咒,字字句句敲打着她的心。
沒有高根鞋踩踏地板的聲音,也沒有充斥嗅覺的香水,相反來者就像是毫無生機的傀儡一樣,除了那嘶啞的聲音以外,沒有任何動靜。
「小曼,我可是惦記你很久了,你知道嗎?」
「整整三個月了,我每日每夜都活在思念和記掛里,我滿腦子裏都是你。」
「只有你才能慰撩我的空虛和寂寞。」
「今天,我終於有機會再見到你了,你說這是不是天大的好消息呢?」
門外,一個披着黑色斗篷的身影在鏡子裏慢慢前行,如果不是燈光將那身影照出,恐怕會有種撞鬼的錯覺。
哆嗦着身體,顧雪曼眉頭緊皺,這個女人是瘋子嗎!?
「小曼,別躲了,出來吧!」站在站後一間關着的門,那人從手掌中拿出一根小鐵絲,對着旋轉關閉的大門便開始鼓弄起來。
不!
不可以!
看着被慢慢解開的門鎖,顧雪曼最後一絲意識堅挺着。
可是,沉重的眼皮和燥熱的身體讓她毫無反抗的力氣,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扇門被人用力的推開。
「大叔……」身體不受控制,意識也在慢慢離她遠去。
直到意識徹底失去的最後一秒,她才看到一張猙獰的臉。
那是一張讓她心生恐懼的臉,無數的刀痕和傷疤讓人看不出她原本的模樣,被黑色斗篷蓋着的頭頂,似乎光禿禿的泛着光。
「你是誰?」虛弱的看着眼前的人,牙齒咬在嘴唇上,滲出了一絲血絲。
那人看到顧雪曼此時這副模樣,眼神更是得意。
只是一揮手臂的功夫,她便已經將顧雪曼拽了出去。
「顧雪曼,你不是很得意嗎?怎麼這一會兒功夫又成孫子了?」腳用力的踩在顧雪曼肚子上,疼痛感讓她忍不住冒出了冷汗。
「你!」恍惚的意識,讓她已經無法再說出完整的話。
今天是芮家的酒會,難道其他人就沒有發現自己不見了,會來找她嗎?
只是,她忽略了,在芮家又有幾人是真心待她。
「你是不是也認不出我是誰了?」那女人收回自己的腳,隨後在她身邊慢慢蹲了下去。
自嘲的抽手摸向自己臉上那些橫七豎八的傷痕,女人的目光漸漸變得陰冷,「你們在離開的時候,又何曾看過我一眼,我的身體在流血,我的孩子也在失去,就像是我生命得到終結一樣。」
「可是,你們呢!你們去手牽手着,大搖大擺的離開!」
瑪莎!
天啊,她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
驚訝的眯着眼睛,顧雪曼沒有力氣與瑪莎多做爭執,最後徹底失去了意識。
「顧雪曼,我今天就要毀了你,我倒要看看,冷少對你的愛到底有多深,會去選擇一個骯髒的你!」說完,瑪莎從口袋裏拿出手機,便準備撥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