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樂站在冷莫言身邊,雖然心中有萬般感慨,可他卻連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手裏的手機還沒有白天的消息,他也知道恐怕現在的顧雪曼還沒從搶救室里推出來,可也正是因為這樣,他越理解冷莫言此時的情緒。
樹蔭之下卻無法遮擋那刺眼的陽光,滾燙的腳下熱浪一股一股的湧來,可即便是這樣,兩人任誰也沒有移動。
就在不遠處,目光可望到的地方就是醫院的方向,可這並不遙遠的距離,卻帶着兩個人所有的思念和掛牽。
聖樂想要開口上前,卻突然現冷莫言的身影已經慢慢下滑,最後跪倒在地面。
「冷少!」
一個箭步衝上前,聖樂滿臉的驚訝,向來男兒膝下有黃金,更何況那高高在上的冷少。
雖然周圍早有保鏢將道路清理,可是冷莫言那靜靜跪在地面上的身影,依舊讓不遠處的許多人紛紛駐足。
「我沒事。」衝着身後擺了擺手,冷莫言的聲音早已哽咽,那聲音裏帶着擔心害怕所有的不舍。
「只要丫頭和孩子都好,我無所謂。」
跪立的身影,在陽光的猛烈照射下透着金色的光,聖樂的眼圈頓時紅了。
他不能說完全能夠體會冷莫言此時的心情,可是這種煎熬和痛苦他卻是嘗過的。
腳步一個朝前,他也已經跪在了冷莫言的身邊。
陽光很殘酷,時間在流逝,沒有人能夠這樣的時候還說得出話,也沒有人能夠這樣的悲傷中才笑出來。
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想念在這跪立之間涌動。
轉頭看去,冷莫言眼眶早已紅潤,那滴滑落在臉頰上的淚還沒有乾涸,散着的,是所有的悲傷。
時間在流淌,心在一分一秒的冷卻,即便不說,可兩人也知道時間越久,孩子越有可能保不住。
知
直到午後的陽光映照在那聳立的高樓大廈之間,聖樂的電話這才想起,拿起一看正是白天的名字。
迅接聽,電話那一頭的聲音有些悲傷。
聖樂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接完了整通電話,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手機再放回口袋,他唯一知道的是要考慮怎麼跟冷少說。
「醫院打來的嗎?」跪立的冷莫言,眼神暗淡的開口問道,那聲音裏帶着悲傷。
「冷少,我」聖樂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說,那心裏的悲傷滿滿的無法釋懷。
沒等聖樂說出口,冷莫言已經衝着藍天白雲用力的磕了一個頭,隨後便已站起了身。
只是起身的瞬間,那轟然倒塌的身體,結結實實的跌落在了瀝青路面上。
「冷少!」聖樂大吃一驚,人已經沖了出去,隨後蜂擁而至的保鏢,迅的將冷莫言抬了起來。
醫院裏,當小琴看到顧雪曼被推出來的瞬間,淚水已經滑落,她用力的咬着唇,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淚,不讓它滑落,可是無論她怎麼努力,那淚水就像不要命似的,完全不受她的控制。
「丫頭」手掌攙扶在病床旁邊,小琴想要大聲呼喊,卻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