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出了什麼意外!
顧雪曼心裏充滿了擔憂,目光左右掃視,一如她心中所想的那般,並沒有其他的人影。
只是……
那個站在二嬸身邊的不就是前幾天出現在另外冷宅的那個神秘女人嗎?
雖然二嬸一再解釋,那個名叫小琴的女人只是她的閨蜜,但即便是閨蜜,這一起參加忌日活動,恐怕也有些不符合常理吧。
緊握着冷莫言的手掌,顧雪曼的眼神始終盯着小琴沒有離開。
今天的她,並沒有像前兩次那樣戴着墨鏡,而是帶着一副看起來應該是近視眼鏡。
從那圓形的鏡片後看得出來,此時小琴的情緒十分低落,可也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顧雪曼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絲詫異。
這種根本不應該出現在小琴臉上的悲傷,卻就這麼毫無徵兆地湧入她的眼帘。
身旁的冷莫言,目光里是謹慎與擔憂,任由冷莫言拉着自己朝着墓碑的方向而去,直到雙腳站在那相片之前。
拜祭需要用的東西,五叔早已準備好,一切都在有序的進行着。
藉助餘光,顧雪曼的眼神始終盯着小琴,明明剛剛自己看到的是悲傷,可片刻之間卻轉為平靜。
「大叔我去個洗手間。」側身對着冷莫言輕聲低語一句,顧雪曼便在保鏢的看護下離開。
一路迷茫的思緒,讓她有種摸不着頭腦的感覺,以至於連身後始終跟着的小琴都沒有發現。
因為身邊沒有女保鏢,在臨近進入女廁之前,眾人並只好停下來腳步。
雙腳剛要超前邁去,一道身影便已經閃了過來,下一秒人便已經摔倒在地。
錯愕的眼神緊張的情緒,讓顧雪曼不由自主地朝後退了一步,隨後眾保鏢再次將她圍在中央。
想要上前攙扶小琴,可面前的保鏢卻始終不讓她移動半步,隔着人群,她的聲音帶着忐忑,「您沒事吧?」
如果不是小琴突然衝到自己面前,恐怕現在躺在地上的便會是她,看着那三節的台階,她後怕地伸手撫了撫肚子。
如果跌落的是自己,恐怕孩子……
坐在地上的小琴似乎摔得不輕,她回頭看了一眼顧雪曼,眼神裏帶着讓人讀不懂的含義,「我沒事,你還是去旁邊的男廁吧。」
說完這句話,小琴自顧自地撐着牆,這才爬了起來,只是步伐顯得有些艱難。
蹲下身檢查的保鏢,很快便已經核實清楚地面的情況,只見他臉色蒼白,腳步不斷朝着女廁內走去,而步步艱辛的模樣,卻是讓顧雪曼看得心慌。
「少奶奶,整個女廁都被人塗了肥皂水。」
轟!
一切無聲的炸彈在心頭爆發,顧雪曼的腳步,哆嗦之間已經朝後退了兩步。
原本她以為那個女人摔跤只是一場意外,可現在看來,她卻是救了自己一命。
回身想要向小琴致謝,可叢林之中卻早已沒了她的身影。
有了前車之鑑,這一次顧雪曼在步入男廁之前,保鏢對整個男廁進行了一系列的確認,直到確認無誤之後,這才讓顧雪曼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