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沙發,顧雪曼緩緩的靠在背椅上,神情有些疲倦。
即便是剛剛喝過雞湯的她,可那些從身體每個部位涌動而來的悲傷,卻依舊無法被沖淡。
慢慢的點了點頭,顧雪曼將自己坐直,隨後眼神重新落在顯示器上。
被再次打開的顯示器,數據還停留在她們之前所核查的那一條。
「少奶奶,這三年發生過什麼嗎?」白天同樣感覺很驚訝,對於一個每天可以保持二十四小時都在查詢少奶奶資料的人來說,竟然會有三年的時間沒有登陸過,這顯然有些不符合常理。
顧雪曼搖了搖頭,神情中帶着些許悲傷。
隨後指了指,華哥哥離開當年的那一條數據,道:「這一年,孤兒院舉辦了領養活動,但是我生病了,沒有參加。」
直到現在,她早已忘記了當時自己生病的原因,只是依稀之中,她好像有看到過華哥哥的臉。
可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印象當中是那麼的模糊,可眼前的數據卻是清晰的。
咬了咬唇,顧雪曼順着那數據繼續向下看去。
而後的數據幾乎與她之前的數據相符,那些查閱的數據只增不減。
「少奶奶,您說這個人……」白天想說這個查詢的人有沒有可能就是顧雪曼的母親,可話還沒說出口,她便感覺有些不對勁。
如果真的是顧雪曼的母親,那為什麼在確認了女兒所在地點之後,並沒有把她接回家呢?
也正是這一點顧慮,打消了白天繼續問下去的意圖。
相比於顧雪曼此時的迷茫,葉詩語和冷琨的心是崩潰的。
自從那天在別墅附近看到了那道身影之後,他們便時不時蹲守在花圃附近,試圖再看清那人的模樣。
可是,即便他們已經蹲守了將近十天,身上已經不知道為蚊子貢獻了多少糧食,可那個人卻再也沒有出現過。
如果不是兩個人同時看到,或許他們都會彼此質疑自己。
「琨,這事兒太詭異了。」葉詩語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眼神里滿滿的都是惶恐不安。
總該不會大白天撞了鬼吧!
要不然怎麼可能在遠在他鄉的島國見到了和冷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呢!
直到離開那棟別墅,兩人的神情都是一副緊張的模樣,守護在兩人周圍的保鏢始終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護送着兩人回到酒店的房間,便守在門口。
「這些人,你打算怎麼辦?」雖然冷少已經肯定了這些人的身份,但畢竟已經放在島國這麼多年,恐怕即便是冷琨也無法確定他們的忠誠度。
冷坤的目光,朝着門口方向看了看,然後輕輕搖了搖頭,「暫時留着吧。」
眼下他們在島國人生地不熟,這些人雖然談不上對他們百分百忠誠,但至少不會抱有殘害他們的心態。
葉詩語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手臂順着冷琨的腰間已經盤了上去,「不管怎麼樣,我們都不會分開,不是嗎!」
緊擁的兩個人在遠在他鄉的島國,彼此心中最不舍的掛念便是對方。
但或許一切並沒有他們所想的那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