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到底是哪裏出了錯?
當時她記得,是因為冷琨提到了島國的,所以她下意識的便針對島國的進行審查。
可這串來自瑞士的,又要怎麼解釋呢。
想了想,顧雪曼還是打了通電話給葉詩語。
「喂,小語,你知道冷琨在島國有什麼認識的人嗎?」靠在陽台沙發靠背上,顧雪曼的神情有些疲倦。
「哈,島國?貌似沒聽過耶,怎麼了?」葉詩語在電話那頭,一副懵逼的聲音回應道。
沒有認識的人?
不對啊。
微微皺眉,顧雪曼的目光已經飄向了遠方。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你了。」顧雪曼笑着,聲音裏帶着撒嬌。
「小曼,我們貌似是在三個小時前才分開的吧。你這麼想我,是不是已經深深的愛上我了?」葉詩語笑着調侃道。
兩個姐妹在電話聊了一會兒,便聽到葉詩語那邊傳來要開會的聲音。
「又是我哥搞的妖娥子,最近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時不時的就要開場會。」一邊說着,電話那頭已經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想來應該是準備資料。
「那等你開完會咱們再說吧,我也去喝湯。」
掛斷了電話,靠在背椅上的身體有些疲倦。
難道要直接問冷琨?
不,這一點都不現實!
而且,萬一打草驚蛇了,那怎麼辦?
沉重的情緒壓抑在心裏,顧雪曼的心許久都沒有釋懷。
躺在醫院的歐陽麗麗,此時的情緒是崩潰的。
因為那天護士的關係,她並沒有打上消炎針,疼痛讓她整個人蜷縮在床角無法動彈。
王柯站在一旁,想要上去,卻被歐陽麗麗的目光瞬間擊退。
「你,滾!」猙獰的眼角,在看到王柯望向自己時那近乎同情的目光時,她就打從心眼裏反感。
她不需要別人的同情,也不需要別人的施捨。
即便現在身體已經痛得直不起腰,她一樣不需要王柯給予她這施捨一般的消炎針。
王柯心裏一疼,眸已經沉重起來,「你的情況很不好,再不打消炎針,你有可能真的就會喪失了……」
後面的話,王柯不願說出口,他不能眼睜睜看着自己心愛之人在自己眼前失去了生育能力。
即便這個女人心裏沒有自己!
「不能生孩子就不能生孩子!」
「沒有了冷莫言,我找誰生孩子去!」
直到現在,歐陽麗麗還是無法接受。
那份蘊含在心裏這麼多年的感情,絕非一朝一夕就可以遺忘,那深深扎在心底深處的人,也不是單靠別人幾個字就可以忘懷。
淚,順着她的臉滑落,她不會忘記那天顧雪曼對自己做過的事情。
如果不是那個賤女人偷偷移動而她又沒發現,她此時又怎麼會躺在這種地方!
咬着牙,下腹傳來的劇烈痛苦讓她的臉色一片蒼白。
王柯搖頭,腳步直奔床頭而去,下一秒,已經將手中早已準備好的藥水注入了吊瓶之中。
「滾啊,我不需要!」靠着最後一份力氣,歐陽麗麗的手掌從腹部移開,下一秒已經將扎在手背上的針頭撥掉,任由那消炎藥水灑落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