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只是聽說這案子事關重大,縣令大人也是身負重任,若是有人給他提供破案線索,他應該會樂意接受的,畢竟與他老人家的官聲有關啊。」
那人聽杜笑竹說的亦有幾份道理,更是心中一緊。
到底是小看這姑娘,沒想到她竟有這般見識,而她所言不錯,若真是如此,縣令大人說不定會見她。
見那人臉色緊繃,杜笑竹繼續道。
「至於,公子到了縣衙里會不會遭到刑訓逼供,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畢竟我連縣衙都沒去過,自然也不知大人是如何審案的?」
至於,衙門裏的刑具,那人突然覺得一陣皮緊肉疼,若不是心底那一抹執念撐着,當初哪還能有一條命留下。
「不可理喻,我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何與我為難?」
雖然心中對杜笑竹反感至極,卻不敢甩袖離去。
「為了失蹤的幼女。」
前世身為警察的使命,雖然在她身死的那一刻便可拋卻,但是這案子就在她面前,她還是不能坐視不敢,更何況受害的還是一些孩子。
那人也算是明白了一些,上下將杜笑竹打量了個遍,不禁嗤笑道。
「就憑你?」
不是他瞧不起杜笑竹,她就算有幾分小聰明那又如何?
能光天化日虜走那麼多孩子,歷時多年讓官府一無所獲,豈是一兩個人能做到的。
只怕這事後有着不為人知的龐大組織,這些年連官府都沒能查出什麼,她能有什麼辦法。
「當然!」杜笑竹頓了頓,露出標準的杜氏笑容,「不是!」
原本在杜笑竹說出肯定的答案的時候,那人本想嘲諷兩句,卻沒想到卻突然來個神轉折。
他竟一時沒反應過來一口咬到舌頭上。
滿嘴的鐵鏽味,讓他疼得忍不住,嘶一聲,倒吸了一口氣。
「你!」
那人為之氣結,卻也說不出什麼。
沒想到這人腦子挺活,可惜這肢體協調能力太差。
這要是換成她那便宜相公就絕對不會笨到咬到舌頭。
「只是若是人人都能將自己知道的告訴官府,那麼官府便能得到更多破案的信息,也能從中理出更多的線索,鎖定可能犯案的目標,更快將那些失蹤的小姑娘找回來。」
那人定定的看了杜笑竹一會兒,心中更是熱浪翻湧,面前的這姑娘也不過就十四五的年紀,卻有如此心胸,自己在她面前顯得那麼的狹隘和自私。
只是那官府之中,多得是不為人知的陰暗,又如何向這姑娘想像的那般清明。
到是聽說這婁縣新上任的縣令是個難得的清官。
那人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們先去案發的地方看看,回頭找個說話的地方,我將知道的全告訴你。」
杜笑竹也正有此意,遂點點頭,與那人結伴而行。
隨着人群向前,這方向定是不會錯的,只是這條路走着,卻讓杜笑竹越走心裏越沒底,這路她穿越過來這幾天可是沒少走。
杜笑竹腳下不自覺得快了幾分,那人也看出杜笑竹的異樣,更遑論楊修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