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靳水墨說了有想要結婚的念頭後,景喬神色大喜,覺得他終於開竅了!
靳言深挑眉,問他;「真心的?」
「當然,受了這麼多刺激,看着你和我最愛的女人每天都秀恩愛,卿卿我我的,啊,我的心好疼!」
靳水墨捂着胸口,佯裝倒在沙發上,痛不欲生。
安安撅着小屁股,像只小狗似的,趴到靳水墨身旁,白嫩胖胖的小手揪着他衣服,很喜歡!
「你穿這樣真好看,別着急,等我長大後,我嫁給你,到時我們就可以天天秀恩愛。」
她自發趴到靳水墨腿上,拍拍他胸口,奶聲奶氣地告訴他。
靳水墨被逗的大笑,親着安安白嫩臉蛋。
「別帶壞我女兒!」靳言深一記強烈警告的眼神掃過去,充滿危險的意味。
從那天開始後,景喬除了工作,咖啡館,帶孩子,還多了一件事,給靳水墨相親。
只要留意到有差不多的姑娘,打聽清楚後,就會給靳水墨安排相親。
但是,每次都會以失敗而告終,毫無例外。
並且每次都是靳水墨不同意!
這天,靳水墨在咖啡廳和一個女孩相親,景喬坐在偏僻角落,一直在留意那邊的動靜。
女孩年輕,漂亮,穿着白色小洋裙,模樣清純。
景喬發現,靳水墨一開始說了幾句話後,就沒有再開口過,倒是女孩的話不少,他卻把玩着咖啡杯,一臉漫不經心,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在聽。
不得不說,景喬很着急。
等到終於結束,靳水墨也沒有要去送的意思,坐在位置上喝咖啡。
女孩前腳才離開,景喬後腳就衝過去,揪住他衣領。
「你是不是要氣死我啊,你就不會表現一下,你自己說說,這是第幾次了?」
「口渴嗎?來,先喝口水,潤潤喉,再繼續罵。」
動作很溫柔,靳水墨單手支撐着桌子,右手端起一杯溫水遞給她,臉龐上的神色很是寵溺。
正好口乾舌燥,景喬直接端起水,可誰知喝的太猛,劇烈咳嗽起來。
大掌落在她後背,輕輕拍着,靳水墨輕笑;「連喝水都會被嗆到,還給我介紹對象。」
在他心底,景喬是他的初戀,是第一個用真誠的心去對待的女人。
所以,即便兩人之間早已沒有可能,但在心底,始終有她的一席之地。
氣兒終於順過來,景喬正色,問他;「為什麼都不願意?」
「她的家庭條件很不好,甚至可以說是很困難,但她身上的穿着卻很令我意外,沒有一件不是品牌,價值不菲。」
靳水墨淡淡地說;「對於家庭,無論貧困或者富有,我都可以接受,但無法接受虛假的女人。」
「也可能是她借的,為了能讓你有一個好印象。」
「嗯,她去了世界各地旅遊,為了吃一碗麵飛去日本,這是她剛才親口告訴我的。」
靳水墨起身;「我找女人最起碼的底線就是誠實,她很不合格,結婚的目的就是過一生。」
景喬被堵住,無話可說。
「對我的事,你為什麼這麼上心?」靳水墨問她。
「從今以後,我們三個就是世界上最親近的人,你並不是一個人,可以依靠我,也可以依靠靳言深,我們彼此之間相互依靠,不分你我,我不想看着你寂寞,孤獨,在我心底,始終留有你的地方。」
景喬看着他,輕笑。
也跟着輕笑出聲,俯身,靳水墨抱住景喬,他覺得,自己喜歡的第一個女人沒有喜歡錯。
「好了,回家吧,我大哥給我介紹的那些對象全部都推了吧,我會自己看着辦,你們應該相信我的眼光。」
靳水墨伸着懶腰,每天和形形色色的女人打交道,很累,身心俱疲,就像是年度最精彩的大戲。
「好!」
景喬答應他,她是相信靳水墨的,經過這些事後,她發現靳水墨變的異常成熟。
並且,他的三觀很正,認定一個女人結婚,就是一生一世,半點沒有紈絝少爺的壞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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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年齡的增長,靳墨寒越來越受歡迎,活脫脫的一小王子,身上更是白白,軟軟的,觸感極好。
景喬養了個習慣,每天晚上都要抱着靳墨寒睡覺,最喜歡捏他的屁股,和棉花糖似的,愛不釋手。
安安也搶着要和靳墨寒睡。
以至於靳言深受了冷落,一張大床,被母子三個霸佔的嚴嚴實實。
穿着睡衣,靳水墨站在床前,覺得應該再換一張大一些的床,否則,根本沒有他的容身之地!
靳墨寒八個月的時候,學會了說第一個詞,既不是爸爸,也不是媽媽,而是安,安安的安。
為此,景喬和靳言深鬱悶了很久。
「為什麼他學會的第一個詞語不是媽媽?」
「為什麼不是爸爸?」靳言深也眉頭緊皺。
「肯定是安安給靳墨寒灌了不少糖。」
反觀安安,樂的像只花蝴蝶似的,有事沒事抱着靳墨寒親兩口,模樣可嘚瑟了,學着電視上的模樣,兩手插在腰間,哈哈哈大笑三聲。
靳墨寒兩歲的時候,完全已經可以走路,並且走的很順溜。
在靳家,靳墨寒既不聽靳言深的話,也不聽景喬的話,唯獨只聽安安的。
安安讓向左,就乖乖地向左,讓向右,就向右。
平時只要哭起來,安安做一個鬼臉,他就咯咯笑。
靳言深和景喬面面相覷。
一開始,安安很喜歡和靳墨寒玩,等到後來,隔壁搬來了新鄰居,鄰居有一個女孩,和安安同歲。
每天,安安都會跑過去玩,沒有功夫再理靳墨寒。
但,靳墨寒就是個狗皮膏藥,時時刻刻粘着安安,只要一會兒看不到,就哭的撕心裂肺;「不見……安安不見……」
為此,安安練成了一個訣竅,拿一個皮球,扔的遠遠的,像是訓練將軍一樣,指着;「去撿過來,乖,墨寒,飛吧,皮卡丘。」
靳墨寒很聽話,屁顛屁顛的就跑過去撿,笑嘻嘻的,像個小傻蛋。
瞅準時機,安安像只兔子似的,一竄一竄的,走三步一藏,五步一躲,像是嫌疑犯似的,就溜出了靳宅。
等靳墨寒撿球回來,早已沒有身影,惹的他又哇哇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