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冰涼,柔軟,沒有什麼溫度,而他的,卻火熱,猶如一團炙熱燃燒的火焰。
兩手十指交叉,禁不住,景喬身子微微一顫。
林安婭的身體也一顫,垂落在舌側的手,不由揪緊身上的流蘇包,胸口起伏,凝視着兩人相握的手,猶如針刺。
這時,服務員走過來,態度很恭敬,帶着幾人去了最雅致的包間,可以俯瞰a市的夜景。
靳言深身影修長俊挺,左手抱着安安,右手牽着景喬,男人俊美,女人清秀美麗,看起來很像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而林安婭走在後,猶如局外人。
紛紛落座,靳言深讓服務員給安安特意拿來兒童座椅,安置好安安,坐在景喬身旁。
景喬最不喜歡這樣的相處和場景,沉默着,端起一杯水,輕抿。
靳言深直視着景喬,有一團火焰在燒,下一秒,直接握住她的手,故意放在桌上。
臉蛋兒緋紅,還有點滾燙,景喬咬牙,掙扎着。
眉目深沉,靳言深攥的很緊,眼眸底還有幾抹冷冽在流動,當着林安婭的面,故意開口;「你前天答應過我什麼?」
「什麼都沒有答應!」
「比起安安,記性還差?前天晚上,你抱着我,說過了昨天,就和我在一起,這麼快就忘了,要讓我來提醒你?」
本能的,景喬看向林安婭,她咬着唇,從這個角度看過去,能看到隱隱鮮血,她甩手;「沒有,你別亂說,我沒有抱你!」
「是,你沒抱我,我抱着你……」靳言深根本容不得她退縮,左手屈起,修長手指輕敲桌面;「後面一句,承不承認?」
「我沒答應!」
靳言深冷嗤;「默認就是承認,如果不願意,昨天晚上,你讓我睡在你床上?」
「那是你自己要——」
不等她解釋的話語說完,他又繼續說;「今天還和我一起約會?」
景喬撐着額頭,覺得自己百口莫辯;「我沒有,都是你強迫的!」
林安婭在靜靜地笑着,卻比哭還難看,帶着清冷的諷刺。
「放手!」景喬壓低聲音。
冷嗤,對她,靳言深沒有可信度。
景喬咬牙,憤恨的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來;「我要去衛生間!」
聞言,靳言深才終於鬆手,如同大赦,景喬迅速離開。
她前腳才走出包間,下一秒,林安婭就跟着起身,也走出去。
站在洗浴台旁,景喬用冷水洗着臉,一抬頭,看到了林安婭,她站在旁邊,被嚇了一大跳,心跳加速,她穩住心神。
「我說的那些話,你沒有聽進去過,對我,你也沒有一點愧疚。」
林安婭出聲,聲音哽咽,眼眶微紅,剛才那一幕,還浮現在腦海中,那麼清晰,刺目。
喉嚨發乾,景喬不知該怎麼開口,想了想,她說;「你別信靳言深的那些話,都是假的。」
「假的?那你給我說說,什麼是真的?」
一道低沉嗓音飄過來,靳言深筆直的長腿直接跨進女衛生間,絲毫不在意旁邊那些女人怪異的目光。
景喬一愣,沒有想到,他膽子會這麼大!
但,他目光沉冷,渾身上下散發着一種氣息,透露出來者不善,那種感覺,像是要掐死她!
「言深,如果不是她,當時,我就不會發生那樣的意外,你現在卻愛上她,對我,難道不是一種諷刺?」
「當初,在你發生事故,的確,我連殺了她的心都有,如果法律允許的話,她絕對早已死在我手上,娶她,也的確是為了折磨她……」
林安婭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她就知道,言深是愛她的!
「但是,她卻是無辜的,那起事故是意外,並不是人為,她出於好心,我對你也有過挽留,同時,你也可以拒絕,但是,你都沒有,所以,你覺得責任在誰身上?」
靳言深目光沉澱,低沉的聲音很平靜,沒有情緒起伏。
上一秒是天堂,下一秒鐘就是地獄,林安婭捂住胸口;「言深,你沒有主見,搖擺不定!」
「這與主見無關,我對你有感情的時候,向的是你,現在愛的是她,自然向着她,我這個人一向沒有道德,只護短。」靳言深言語很認真,卻有一股子強勢的霸道彌散而出。
眼淚刷的一下流出來,林安婭哭的很傷心,眼眶紅紅。
「所以,不要再用思想上的道德去壓迫綁架她,我要她,這個想法,不會更改!」
薄唇抿成一道直線,靳言深的神色看起來很淡,可氣勢磅礴;「有這種閒工夫,倒不如去做些自己喜歡的事。」
景喬眼睛微動。
下一秒,靳言深目光落在她臉上,溫聲道;「看,口紅都抹在了嘴角外,怎麼化妝的?來,過來,我給你洗。」
強硬的,將她帶過去,他眉宇深沉,帶着幾分冷冽,夾雜着一股子怒火,長指沾染上冷水,抹在她紅唇上,力道很大。
他是故意的,故意在懲戒她!
景喬有點疼,想要往後退。
「你給我退一下試試!」靳言深心情很不好,情緒糟糕,壓低聲音,修長筆直的腿屈起,頂住她的後腰,姿勢親密,警告着;「從現在起,我要你無路可退!」
這句話,一語雙關!
現在無路可退!
以後面對林安婭,也無路可退!
只要一看到安婭,就能說出不要他的話,呵呵,的確得好好整治,給改正過來!
再也看不下去,林安婭手抹着眼淚,沖回包間,坐在座位上,閉眼。
「阿姨,你怎麼回來了?小喬和我爸爸呢,又去一起浪漫了嗎?」
安安翹着二郎腿;「真討厭,天天玩浪漫,阿姨,你不是小喬的對手,看,我連小喬都鬥不過,我爸爸可寵她了,我看你是沒戲了!「
」一會兒還得玩浪漫,就是把牛排切開,我爸爸會餵着小喬吃,你坐在這裏,我怕你看了傷心,其實,小喬不喜歡我爸爸,嫌我爸爸年紀大,說是老男人,可我爸爸追着小喬不肯放,天天去我家,特煩人,我現在不喜歡他們搞對象,可是,拆都拆不開,哎,好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