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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過去。筆硯閣 m.biyange.com」
蘇霽月不知怎麼就從他話里聽出別的情緒來:「那你呢?」
她急急追問。
莫不知伸出手來握拳捂住口鼻咳嗽了兩聲才道:「我得在這邊牽制住他們,你放心,他們不敢拿我怎麼樣。」
蘇霽月還想再說什麼,忽的就聽見那一頭傳來了樓宸的聲音:「月兒,是你嗎?快過來。」
蘇霽月一怔,當下又驚又喜,她看向莫不知:「你們什麼時候合作了?」
現下的情況很明顯,他們幾位國君明明都被牽制了,可為何莫不知獨自一人在這邊?
莫不知沒有去看她眸中的歡喜,而是移開視線:「情況複雜來不及細說,一會兒他會告訴你的。」
蘇霽月知道他口中的他指的是樓宸,這會兒她心下只急着與樓宸團結,再回頭看向他獨立一旁的身影,這才道:「那你多保重,那顆藥有三個時辰的藥效,在次之前我肯定能想出辦法來救你。」
「嗯。」莫不知淡淡應着,聲音里卻並不帶什麼希望,仿佛只是為了她安心而給的一個單純答覆。
「去吧。」他說。
蘇霽月看了洞口一眼,這才沒有猶豫,當即就從那缺口鑽了出去。
莫不知立在她身後,等她的身影完全消失,眸底終於是一點點晦暗了下去。
這樣……也好。
「阿宸!」看樓宸安然無恙在那裏,蘇霽月又驚又喜,當即也顧不得一旁的眾人直接撲上去抱住了他!
樓宸緊摟着她的腰,低聲安慰:「沒事了,都沒事了!」
他沉下目光看向她的面容,在觸到她有些紅腫的唇時猛的目色一沉:「他對你做了什麼?」
莫不知的情況,他了如指掌,可眼下蘇霽月被送到了這裏,其中發生的事情讓他幾乎不用想也知道。
蘇霽月一垂目,想起剛剛心驚的一幕搖了搖頭:「他只是神智有些不清,並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對了,現在是什麼情況,這些人……」
石洞的另一側似乎是一間密室,裏頭聚集了不少人,不過大多人都讓人覺得眼生,讓她詫異的是明明沒有跟過來的雲毅雲岫也在其中,這一下子就不是驚異那麼簡單了。
樓宸深看了她一眼,知曉眼下不是揪着這件事不放的時候,答道,「這件事情容後再與你細說,我只能告訴你所有的一切不過都是一場戲,一場引樓天狼和樓北宇入瓮的戲。」
「戲?」蘇霽月震驚無比。
那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入莫秦?還是從入獵場?
但她還來不及去細問,已經有人從外面進來:「回稟南帝,一切都已準備妥當。」
來人居然是莫不知的貼身侍衛阿四。
這一下子,蘇霽月不止是震驚,更覺得不可思議了!
她到底錯過了什麼?怎麼她什麼都不知道。
「不告訴你是不想你參與進來心有愧疚,畢竟這個計劃死傷的人太多,如果一定要手染鮮血,那就只能讓我們來。」
「死傷?」蘇霽月已經敏銳的捕捉到了什麼,看了看阿四,又看了看他,「殺人蜂的事情難道是……」
「是我們的人弄的。」
「轟」的一聲,蘇霽月只覺得五雷轟頂,「所以死去的那麼多人……」
「要成功就必須得有犧牲。」
那一瞬間,蘇霽月嗓子有些啞,說不出話來。
樓宸看着她的模樣,知道她被驚到了,便握住她的手道,「月兒……」
「我其實……也可以的。」雖是這麼說,但她的嗓子已經啞了。
樓宸又看了看她:「他們可以,那善春呢?你的身邊人你可以?」
蘇霽月如遭雷擊,「善春也是……」
「這場計劃從我們踏出宮門的那一刻起就開始了,為了逼真,我們只能這麼做。你一定想不到,天行宮真正的主人其實是莫不知。」
蘇霽月張了張嘴,這一次,連語言都阻止不完整了。
樓宸知道她一時消化不了,便只能將她往懷中按了按,道:「不過你放心,一切,今日都會結束。」
樓宸接下來吩咐了各種各樣複雜的事情蘇霽月都沒有聽清,因為她的腦袋處於一團漿糊的狀態,花了許久時間才終於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所以,什麼被俘什麼殺人蜂讓樓天狼覺得有機可趁露出真面目一切都是他們計劃好的?
還有樓天狼招攬天行宮這件事!
天行宮為樓天狼辦事也就等於知曉樓天狼所有的計劃,也就是說,這一招分明是打入敵人內部,一點點誘敵一點點牽引,待敵人真面目終於出來,洋洋得意自以為成功了的時候再來個致命一擊,一切便就此塵埃落定。
「好了,這件事情之後,我有大把的時間同你解釋,但是現在,隨我殺出去,恩?」
蘇霽月回過神來,嗓子裏哽了沙子一般沉重:「……好。」
大批的人馬從四面八方包圍住獵宮的時候,樓天狼和樓北宇都傻眼了,意識到計劃失敗被人算計,他們當即就將那位莫秦二殿下推了出去,二殿下被擒,而他們則逃之夭夭。
當他們本想藉助天行宮的力量逃走,卻沒想到天行宮的人居然落井下石背叛他們,直接要將他們拿下向三國邀功。
樓天狼和樓北宇退無可退,便只能正面迎敵。
被千人軍隊圍住的二人殺起人來,不費吹灰之力,蘇霽月萬萬沒有想到那二人的功力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
莫不知被人從石洞牢裏迎了出來,此刻天色已開始發亮,他頎長的身姿在地牢關了整整一日的情況下不見半點狼狽。
「皇上,樓天狼和樓北宇的武功很高,不好對付。」阿四看見他安然無恙出來了,急忙上前來回稟。
莫不知抬頭看向場內奮力掙扎的二人,眉目一揚,還未說話,那一頭的樓宸的聲音忽然響了過來:「取弓箭來。」
阿四一怔,看了過來,那邊的莫不知也看了過來。
雲深領命,直接就要去取弓箭,莫不知的聲音忽然也透了淡淡的笑意傳來:「取兩副。」
樓宸看向他,他也迎了他的目光看來,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接,樓宸的聲音忽然就壓了下去,十分低沉:「比試比試?」
「好啊。」莫不知應着,「早便聽聞南帝的箭術天下無雙,今日朕倒是想領教領教。」
弓箭上首,兩位氣場磅礴的男人手持弓箭正對了前方殺敵的二人。
「我左。」
「我右。」
二人的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然後長箭脫手,在微亮的天色下,那箭尖就像是抹了金色的陽光,一齊朝着場中飛奔而去。
「嗖」的一聲,兩箭同時到底目的地,一隻射中了場中人的右肩,一隻射中了左臂。
莫不知看着那邊的樓天狼射來的憤怒目光,眉宇一揚:「再來。」
「好。」
兩人再次舉起了弓。
搭箭、拉弓、放。動作一氣呵成,兩支箭劃破空氣的速度幾乎能擦出火花來,然後一左一右分別盯住了那兩人的腿。
因為受傷,樓天狼和樓北宇的動作同時慢了下來,只不過一個失神的空隙就被人從背後偷襲,雙雙掛彩。
「三哥!」
「九弟!」
樓天狼和樓北宇雙雙對視,隨後在對方眸底看到了一絲決絕之氣,紛紛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來。
他們輕啟朱唇,用無聲的口型說了一句話。因為離得太遠,這頭的人沒看清楚,忽然之間就只見得那二人已迅雷之勢,避過長槍飛奔而來。
速度太快,讓人措手不及。
「月兒!」
「影兒!」
兩個男人的聲音在空中乍然響起,蘇霽月清醒過來,卻根本沒法移動,因為那兩個人的身形太快了,一左一右夾擊,不過眨眼功夫已近至眼前,蘇霽月的肉眼甚至只能感覺到一陣風過,便已覺危險降臨。
「皇上——」
「皇上——」
大片人的聲音傳來,蘇霽月嚇得嗓子都發不出聲音了。因為此時此刻她正被一人摟在懷裏,儼然是有人替她擋了致命一擊。
她嚇得幾近魂飛魄散,摟緊了樓宸,聲音抖得連不成一句話:「阿宸……你……」
她想問你有沒有事,卻只聽得再次傳來一道疾呼。
她未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只覺得樓宸身後好似有什麼人倒了下去,因為那一瞬間,她的眼前光亮泄入,是熾熱的陽光不偏不倚的射了過來。
身上的樓宸忽然就動了一下,他偏過身去,蘇霽月這才看見他並沒有受傷,反倒是他的身後有一個人躺倒在那裏臉色蒼白被眾人攙扶着——赫然是莫不知。
「不知……」蘇霽月喃喃,分明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她看了一眼前方已經被拿下的樓天狼和樓北宇,再看向他後肩一左一右的兩柄匕首,入目所見,是一片血紅。
「皇上——」
就在她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時候,旁邊有傳來那幾個人的驚呼,緊接着就看見莫不知一口血噴灑在地上,染紅了地上的風沙。
「不知——」蘇霽月失聲叫着,樓宸看了她一眼,已先她一步走了過去。
他伸出手來,手速極快的在莫不知的身前點了幾下,隨後看向身後的蘇霽月:「月兒,快,過來給他看看。」
蘇霽月反應過來,連忙上前去給他探脈,但她的手不過剛碰到莫不知的手腕便被他反手握住。
男人似拼盡了最後的力氣,額上有青筋凸了出來,看着她:「影兒……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沒有那晚的意外,你……會不會嫁給我?」
如果……如果沒有那晚的意外?
蘇霽月神色一震,看着他唇邊不斷湧出的止也止不住的血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會不會?」男人卻似乎是非要一個答案,甚至用盡全力起了身,蘇霽月看着他傷口涌下的血,嚇了一跳,再去看他那一雙似乎得不來回答就要問到底的眸子,終於是手一松。
「會。」她輕聲道。
那個時候的她根本就沒有記憶,也根本就不知道樓宸的存在,如果沒有那件事她會嫁給他嗎?答案一定是肯定的。
如果那個時候她真嫁給了他,再也沒有南朝遇見樓宸的事情,再也不會想起過去,或許,一切都是另外的樣子了。
她抬起頭來緩緩看向一旁的樓宸,只見得對方一雙瞳孔漆黑,眸底似聚集了無邊無際的黑暗,沒有半點光亮。
她心下一顫,這才回過頭來看向莫不知,卻發覺此刻的他已經昏迷了過去。
蘇霽月當即伸手搭上他的脈搏,發覺他的脈息紊亂虛弱,已是兇險之兆,當即大驚。
「快,把他抬進內殿,動作一定要輕!」
幾個侍衛當即就抬起昏迷的莫不知往裏走,蘇霽月作為此時此刻唯一的大夫,自然是得跟上前去。
臨行前,她回頭看了樓宸一眼,樓宸緊繃到面無表情的臉動了動,朝她點了點頭。
蘇霽月這才收起心思,連忙跟了大家一起朝內走去。
莫不知受傷了,此時此刻剩下的事情便得由樓宸來善後。
當看清莫不知裏面的衣服全被血水染紅的時候,一雙手止不住都有些抖。她知道他這傷從何而來,剛剛那兩人分明是要將匕首刺向她的,可是,兩個男人卻同時護住了她,只不過樓宸在前他在後,所以那兩把匕首便都刺在了他的身上。
作為與她並不相關的人,就連為她擋刀都不得不站在離她遠的地方,想起這,蘇霽月莫名的覺得心酸。
莫不知……
細細咀嚼着這三個字,她心酸的同時只覺滿心歉疚,因為她的心早已被另一人佔據,已經分不下另外的位置給別人,所以對他,她只能虧欠,只能希望他可以預見更好的人。
但是,眼下他的傷,很棘手。
一左一右的兩把匕首,都是致命的危險區域,如果稍有不慎,他就會沒命!
「讓開!」
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道聲音,蘇霽月只覺得有些耳熟,一回頭,才看見一個老頭風塵僕僕從外面進來。
他戴着一個黑色的兜帽,進來之後一眼便看向了榻上的莫不知,驀地痛呼一聲:「作孽啊!早知今ri你會成這般模樣,當日無論如何我也不那樣做!」
他來到床前,直接揮開一旁的蘇霽月:「出去!都出去!不要礙老夫救人!」
那人兜帽取下,蘇霽月這才認清了他的臉,頓時失神叫了出來:「柯神醫?」
「是我!」柯神醫看向她,卻半點也沒有久別重逢的高興,反而一臉嫌棄,「如果不是你,他也不會如此,從此後,你不要出現在他面前了,出去!」
蘇霽月被他毫不留情的轟了出來,怔然站在門口良久,卻忽然鬆了口氣。
也好。
柯神醫的醫術深得莫不知信賴,而且當年是他將她從死亡邊緣拉回,如果有他救莫不知,那他一定不會有事。
她從殿內出來,剛剛走下台階便看見了站在殿外院子門口的樓宸。
他一身黑衣,眉眼沉暗,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甚至從他的瞳孔內看出了一絲害怕。
他在害怕什麼?
蘇霽月心口的那層憂慮不知為何,再看見他安然無恙站在那裏的一刻忽然就鬆了去。
幸好。
幸好他安然無恙。
如果剛才那匕首刺入的是他的身體……
蘇霽月忽然就自私的想,幸好不是他。
她知道這樣對莫不知殘忍,可在愛情面前,她的心只能給一個人,那就只有眼前的他,只要他安然無恙,她的心就能活着。
「阿宸。」
她走到他的面前,看他因為她的呼喚而低下來的沉暗眉眼,忽然就伸出手來,牢牢抱住了他。
「剛才……嚇死我了。」她哽着嗓音說,「如果你有什麼三長兩短,讓我和孩子怎麼辦?」
樓宸聽見她的話驀地全身一震,隨後他幾乎是立刻的鬆開她,盯着她的眉眼,眸底沉得像是無盡的海,似乎只要得來她一句肯定就能泛起洶湧波濤:「你說什麼?孩……子?」
他的聲音都是抖的。
蘇霽月看着他的樣子,忽然之間就眼淚盈滿眼眶。她點了點頭,又歡喜又心酸,歡喜這個孩子終於來了,有心酸這個孩子來得如此不易,「是,你沒聽錯,我們的孩子!我懷孕了!」
樓宸一雙眼睛迅速泛紅,隨後他忽的就攔腰將她抱了起來打轉,激動不已道:「我有孩子了?我們有孩子了?我樓宸有孩子了!」
蘇霽月看着他的模樣,眼淚滴落的同時也笑了起來。
是啊,他們有孩子了!
腳上有什麼東西在動,蘇霽月奇怪低頭,又驚又喜:「小白?」
樓宸順着她的目光看去也看見了地上的小東西,也是怔了一下:「這小東西怎麼跑來了?它不是在南朝嗎?」
蘇霽月欣喜地將小白抱了起來,對着它狠親了一通:「你怎麼跑來了?是你自己來的嗎?」
小白朝她搖了搖尾巴,「嗷嗷」叫了兩聲,然後轉過頭看向身後。
蘇霽月順着它的目光看去,一瞬間神情近乎凝滯。
「師父?」
樓宸偏過頭,便看見一對璧人,婦人手裏抱着孩子,男子眉目溫潤是周身散發出出淤泥而不染的清雅氣息,溫柔含笑。
「陸天師?陸夫人。」
蘇雨萱抱着孩子溫婉笑着走向蘇霽月,眉目溫婉在她臉上流連:「小月,你姐夫之前一直沒告訴我你的身份,我一直都不知道你就是五妹小月,是三姐眼拙了,從前也沒好好照顧你。」
蘇霽月看了看陸離又看了看蘇雨萱一瞬之間不知為何眼眶都濕了,「三姐,都是一家人,還說這些做什麼?師……姐夫可幫了我太多,當時若非你們,我也不會恢復記憶想起一切,這……是小侄子?」
蘇霽月驚喜看向她懷裏的孩子,此刻正在睡着,胖嘟嘟的小臉蛋十分可愛迷人。
蘇雨萱聞言將孩子遞給她看:「是啊,不過她還太小……要不要抱抱?」
「我可以嗎?」蘇霽月又驚又喜,一則自己曾經失去過孩子太渴望孩子,二則眼下自己好不容易懷孕,所以看到孩子她一顆心幾乎都融化了。
「當然可以。」
蘇雨萱將孩子遞給她,蘇霽月這才放下小白,又怕身上有小白的毛髮,急忙拍了拍,隨後才接了過來,小心翼翼抱着。
小白被放下,十分不歡喜的在蘇霽月腳上纏了纏,隨後似乎找准了另外的目標,往陸離腳上纏去了。
蘇雨萱眼瞧着蘇霽月動作有些笨拙,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一頭的陸離瞥過一眼,眉宇間也沾染了笑意。他轉頭看向一旁的樓宸,點了點頭,「我此番來,是為這那人的。」
他的視線移向那邊的宮殿,樓宸眸底閃了一下,忽然就勾了一側唇角:「連這個陸天師都知道,這世間還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
陸離似乎是眨了一下眼睛,輕笑:「天下之大,我不過一介凡人,哪裏來的通天本事,只是我打聽到了這裏四國國君齊聚,恐會出事,便來看看罷了。」
「哦?」樓宸答得別有深意,「那陸天師這『看看』的時間掐得可真准,正好裏頭那位性命垂危,急需救治。」
「那就是我來對了。」陸離輕輕的笑,隨後道,「我去看看,北林那位皇后好像來了,皇上是不是該去迎接迎接?」
樓宸一凝,陸離已輕笑着先一步往內殿那邊走去了。
他們沒留意的時候,小白也跟了陸離的步子一道跟了過去。
蘇霽月回頭看過來正好看見陸離進了殿內,這下子知道莫不知該是一定無恙了,心頭當即安定了不少。
「你們姐妹好不容易再聚,那你們細聊,朕還有事情要處理,先行一步。」
蘇雨萱看了過來,朝他行了個禮:「皇上請便。」
樓宸看了蘇霽月一眼,這才離去。
姐妹倆一道回了內殿聊天,當蘇雨萱得知蘇霽月也身懷有孕的時候很是歡喜,當即給她講了一堆注意事項,蘇霽月聽着她的懷孕知識,很是入神。
*
北林的皇后得知了樓天狼的狼子野心,未免北林陷入四國紛爭,當即劃清了與樓天狼的關係,將他踢出北林門外。
再加上樓天狼與樓北宇的真正身份乃是南朝皇子,所以樓宸已南朝先帝之名直接將二人囚禁帶往南朝。
莫不知的傷在柯神醫和陸離兩人的妙手回春之下保住性命,並且緊急送回帝都宮裏,由御醫專門調養看護,而楚桑國經歷這一場變故也因為在危急時刻幫助南朝莫秦的這層關係當即與兩國達成盟國。
北林皇后為了讓北林不成為三國的敵人,一來放棄了樓天狼二則也是為了這一紙盟約。
於是四國統一約定十年之內不起紛爭。
*
樓天狼和樓北宇在歸南朝之後判了永世囚禁皇陵。
而蘇霽月更是用一劑藥廢去二人滿身功力,從此後,兩人再無武功與普通人無異。
八個月後,南後在月宮順利誕下一名男嬰,南帝大喜,大赦天下,同時冊封南後之子為太子,並下令此生不納二妃。
*
深秋的午後,蘇霽月坐在月宮的鞦韆上閉目曬着太陽,身子陡然被人擁住了時候,她輕笑了一聲道:「這大白天的,你可別不正經,讓孩子看到了多不好!」
樓宸的目光掃向前頭被嬤嬤抱在手裏,守着身邊一圈人擁戴的小皇子,眉宇一挑道:「他這么小,哪裏看得見?」
言罷,他的手已經有些不規矩起來。
蘇霽月嚇了一跳,趕緊按住他不安分的手:「你幹什麼?現在還是大白天呢?」
「我知道。」樓宸低頭埋進她後頸深吸口氣,「可是都快一年了,皇后大人,你就發發慈悲,救救我吧。」
蘇霽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忍不住笑罵他不正經,可話還未出口,某人已趁機將她攔腰抱了下來,往殿內帶去。
蘇霽月怕驚動那邊的宮人孩子,惹人笑話,便只好隨了他。
快一年了呢,好像……也不只是他一個人想。
餓了那麼久的二人不過稍稍撩撥已漸入佳境,男人迫不及待將她壓進床褥之間沙啞着嗓音道:「莫秦那邊傳來消息,莫不知新得了一位美人,很是寵幸,這下子,你可以放心了吧。」
「什麼?」蘇霽月有些迷糊,待反應過來他的話,突的一愣,「你是說,莫不知身邊有人了?」
「怎麼?這表情還不高興了不成?」男人因着她的反應很是氣悶,「我都不計較你留着他的鐲子,你怎麼還上癮了?」
蘇霽月哭笑不得,捧起他的臉來:「皇上大人,我跟你解釋過很多次了,那枚玉鐲是善春私自安排人鑲起來的,不是我的主意!」
「那還不是你讓她會錯了意?平白無故的,她為何會會錯意?」
「喂,皇上大人?你講不講道理?我當時只是讓她收拾一下,誰想到她會以為是收好存放呢?」蘇霽月哭笑不得。
「唔。」他似乎是應了一聲,又似乎沒應,蘇霽月微微起身想去細聽,卻忽的感覺他已不由分說的闖了進來。
那久違的極致之感讓她只在瞬息便重重低喘了一下,身上那人似乎比她還要反應過激,竟微微裂開嘴「嘶」了一聲。
「怎麼了?」蘇霽月聲音暗啞。
男人隨即低低吻了下來,懲罰似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這種時候,永遠別質疑我。」
蘇霽月沒反應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已被他洶湧的力道給折騰得話都說不出來,腦袋也漸漸混沌。
也在混沌之前,她才聽到男人口中意味不明的聲音。
「太緊了。」他說。
蘇霽月一張臉驀的紅成煮熟的蝦,口中的聲音也跟着支離破碎起來。
這個男人,呵。
讓她痛着,澀着,卻又……幸福着。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