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城良的消息還是比較靈通的,先前在午宴會時候,龐景也提過一次,因此他倒是記得清楚。
「運氣好。」顧南音淡淡一笑。
「也是,你先前成績那麼差,突然變第一,確實運氣挺重要。」千城良點了點頭,似是在認可自己說的話。
顧南音有些無奈地笑了下,她有些意外,千城良並沒有像學校的老師和學生一樣置疑她。
「爺爺,你不覺得奇怪嗎?明明我之前成績那麼差?可突然就考了第一,你都不懷疑我有沒有作弊?」顧南音有些好奇。
「作弊?」千城良倒是一愣,隨後笑道,「作弊能讓你做成全系第一,你們監考老師是瞎的?」
顧南音聞言嘖笑聲,「噗……爺爺可是今天學校里的老師、同學,他們都說我作弊。」
「那你作弊了嗎?」
「沒有!」
「那不就得了,他們瞎也沒辦法。」
顧南音再次忍不住的想笑,偶爾真覺得千城良是個挺有趣的人,她被全校師生置疑、謾罵,千城溯無條件的相信她,甚至幫她解決了事情,千城良也相信她,讓她感覺很溫暖。
顧南音突然伸手抱住千城良,學着千城顏在他的臉上落下一吻,開心地說道,「爺爺,謝謝你!」
「呸呸呸呸呸……你幹嘛呢?噁心我老頭子?少來噁心我。」千城良心裏不知是何感覺,但從說出來的話和表情倒是一臉的嫌棄。
「爺爺,我就噁心你。」言罷,顧南音又對着千城良的臉頰親了好幾下。
這可把千城良給氣壞了,可顧南音親夠之後,靈活的手又落在千城良的肩上老老實實的按摩,原本想起身走的千城良,瞬間止住了要起來的身體。
太舒服了!
真是被她按一按,舒服似神仙啊。
他很好奇顧南音到底是跟誰學的按摩手法,每一下的力道輕重合適,每次按完他都覺得通體舒暢,甚至連眼睛都舒服多了。
最近千城溯良也發覺身體似乎有點兒改善,可卻又覺得並沒有。
「爺爺挺喜歡你老婆的。」從樓上書房出來,千城溯姐弟二人站在走廊上,看着樓下顧南音和千城良的打鬧。
「她本來就討喜。」
「噗……你真的是我弟?」千城顏有些懷疑。
「如假包換。」
「真不太像,娶了個老婆,變了這麼多,不過我挺喜歡這個弟妹的。」千城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好好對她,別讓那些妖艷的賤貨進門。」
千城溯點了點頭,「爺爺還沒有完全接受她。」
「再給爺爺一點兒時間,他會喜歡南音的。」
這點千城溯完全認可,顧南音會讓家裏人喜歡。
「何時回京?」千城溯突然問道。
「不急,最後亞非總統會來溫華市,我要在這裏等他。」
千城溯點了點頭,見千城良再次靠在那兒睡着了,他說道,「我們先別打擾爺爺吧。」
他們都知道,自從千城良年齡大了之後,身體也是一日不如一日,先前顧南音說過他的睡眠質量不好,當時顧南音給她按摩的時候,他就睡得特別的沉,起來的時候就感覺她整個人容光煥發,一下子精神了許多。
他知道這跟顧南音的按摩有着脫不了的干係,因此,他倒是希望他們倆有更多的時間相處,千城良對顧南音的了解更多,就會更喜歡顧南音一些。
顧南音見老爺子睡着了,倒也沒有鬆手,一套按完,見老爺子微微皺了下眉心,顧南音的手再一次落在他的肩上,管家在一邊看着,無聲地點點頭。
千城良這一覺睡得特別沉,直至到傍晚十分才醒來,而外面的天氣已經變暗下來。
「衛方,我睡多久了?」千城良有些懵,睡得有些迷糊。
「太爺,你從一點半開始睡,現在已經六點了。」管家一直待在一邊沒有離開,也是親眼目睹了顧南音給他按了一下午的肩。
原先,他見千城良睡着了,便想讓顧南音收手,可當顧南音收回手,就見千城良動了動身子,似乎有轉醒的意思。
「這麼久?」千城良有些意外,他平時午睡最多也就睡兩個時辰,如今老了後能睡半個時辰就已經很好了,可他下午居然睡了這麼久。
千城良起身,就見一隻手伸來扶他,千城良回首就見顧南音站在他的身後。
「你怎麼在這?」千城良問道。
「少夫人給您按了半天的肩,一直沒離開那。」管家很是時候的應了一聲。
千城良倒是一愣,想起之前顧南音給他按摩的時候,他都能睡得很舒服,因此足以確定,今天他能睡得這麼香,也是因此顧南音按摩的關係。
「你怎麼不叫我,睡這麼大半天,是想讓我晚上不用睡啊?」千城良有些扭捏。
「爺爺,您晚上照樣能睡得着的,以後我每天回來都來給您按按,您的睡眠質量就會有所改變。」顧南音笑道。
千城良有多傲嬌,她倒是清楚的很,此時怕是心裏感動,卻又彆扭吧。
顧南音也不是那種小家子氣的人,知道千城良如今還沒有完全接受自己,此時千城溯與千城顏從樓上下來。
「爺爺,你睡醒了。」千城溯道。
千城良悶悶的應了一聲,他這睡了一下午的事情,他們都知道了。
「那我和南音先回去了。」
「留下來吃飯吧!」千城良悶悶的丟了句,轉身去洗漱去了。
千城顏走到顧南音的身邊伸手拍了拍她的肩,「爺爺就是這脾氣,你別在意。」
「大姐,我不會在意的。」顧南音笑着道。
千城顏滿意地看着她,真是越看這個弟妹,她是越滿意,真有種婆婆看媳婦越看越滿意的感覺,正所謂長姐如母嗎。
用過晚餐後,千城溯就帶着顧南音回自己的住處了,千城顏難得回來,也就待在老宅陪老爺子,千城溯的手一直緊緊握着她的,倆人走到溪邊的亭子裏坐下,千城溯拉着顧南音的手,幫她揉着手臂。
顧南音抬首看他,有些不解。
「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