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娘們,給臉不要臉,我又不是不給你錢,裝什麼清高。」
就在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來,一個蹩腳的漢語,從一個打開門的包廂傳來,接着一個身材很好的女人只穿內衣,抱着衣服跑出來,後面跟出幾個披散頭髮的大漢。
幾個大漢看起來不像是華夏人,倒像是南亞人,抱着衣服的女人剛出門就被一名大漢扯住頭髮,另一名大漢扯了女人手上的衣服,就是一頓暴打。
「救命,救命啊。」女人大喊。
女人濃妝艷抹,誰都知道她是幹什麼,而且是這種場合,小姐被欺負實在是再平常不過的一件事,沒有人會去管,一般來說,客人打一會也就會罷手,好心的扔點小費,不好心的直接走了也沒事,這就是小姐的生活嘛。
「救命,救救我。」
女人哀求着,這幾個南亞大漢似乎與一般客人不同,打起來沒完沒了,準確說也不是打,而是又打又調戲,可以用一個字形容,虐。
女人不但被打了,內衣也被撕開,露出大片誘人的部位,幾個南亞人立刻朝着這些部位毆打。
這下終於吸引了許多男人目光,伊卡捷琳娜再也不是場中的焦點,幾個男人看了一眼,立刻出手……拿起照相機拍了起來。
「不要……救命……救救我……」
女子哀求着,卻沒人搭理,姜帆也沒心情搭理,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本來就是這樣的,自己還犯不着管這些烏七八糟的,只是低頭喝酒,等伊卡捷琳娜來了,說了事就走。
伊卡捷琳娜這個女人一向公私分明,如果沒事,是不會千里迢迢跑到這裏來找自己的。
「救我,大爺,救我啊……」
那被打的女人突然發現了一旁坐着的姜帆,眼睛頓時一亮,不顧一切向姜帆沖了過來。
「是你?」姜帆詫異地看着面前的女人,竟然是昨晚那個優雅的女人。
看着女人鼻青臉腫的樣子,這算什麼?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姜帆想起昨晚自己的委屈,頓時覺得大快人心。
「是我,是我,救救我。」女人一邊哭一邊哀求姜帆。
「我救你?你沒搞錯吧?你忘了你昨晚怎麼對我的了?」姜帆幸災樂禍地道。
「求你大人有大量,我把錢還你,不,我倒給你五百,你幫我趕走這幾個印毒佬。」女人看着那幾個印毒人走過來,臉露恐懼之色。
「那幾個印毒人是你的客人吧?你不服務你的客人,人家不打你打誰?」姜帆一邊喝酒一邊道。
「不是,他們好髒的。」
「你都出來賣了,還嫌男人髒?」姜帆無語。
「可他們不是一般的髒啊,不但髒他們幾個還要一起,我寧願讓你上完廁所後直接弄我,我也不要服務他們,都是華夏人,求你救我。」
「少他麼這時候給我扯祖國。」姜帆罵了一句,可是看着女人悽慘的樣子,又看了看幾個印毒人……確實髒的有點過分了。
這幾個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身上的衣服都很名貴,可是手腕處,脖子處,腳踝處,指甲,都無疑顯露出這幾個人幾年沒洗澡,亂糟糟的長髮還散發出一股臭味。
這格式,不給個一百倍價格,哪個小姐願意給你玩?何況還是這麼多人包一個小姐。
「嫖客,你做出頭鳥是嗎?」見女人躲在姜帆的座位後面,姜帆沒有一般路人的自覺,還是坐在座位上喝酒,一名印毒人走過來,一腳踏在桌子上。
好吧,姜帆無法淡然喝酒了,就算穿着高檔皮鞋,也掩蓋不住一股腳臭味。
微微運功,驅散身旁的臭味,站起來笑着對面前的印毒人道:「你們玩也玩了,打也打了,就放過她吧,小姐出來掙錢也不容易,實在不行,叫她把錢退給你們好了。」
「我還沒收錢呢。」後面的女人插了一句口。
「要是我不呢?」印毒人陰里陰氣地道。
「不就算了。」反正這也不管自己的事,這腳臭沒法忍,姜帆決定換一個座位。
「哈哈,華夏男人就是這麼面。」
「哈哈哈。」後面幾個印毒人也哈哈大笑起來。
「小子,先別走,既然你是這女人的嫖客,她又躲在你後面,你把她提出來交給我們,我們就放你走。」先前那印毒人站到姜帆前面。
「呼~~」姜帆舉着酒杯,輕出一口氣,看了面前的印毒人一眼:「這裏可是華夏,你這麼囂張,不怕被打嗎?」
「哈哈哈,被打?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哈哈……」
印毒人正笑着,姜帆手一揚,手上三分之一杯的紅酒潑在印毒人臉上:「清醒點沒?」
「你……」印毒人怒視姜帆,厲聲對另外幾名印毒人喝道:「愣着幹什麼,打死他,我負責。」
後面幾個印毒人立刻一擁而上,姜帆在這裏不好表現太過,甩了一下腿,五名衝上來的印毒人一起飛了出去,砸在地上哀嚎。
「古武者。」被潑紅酒的印毒人驚了一下。
「有點見識。」
「你媽的。」蹩腳的漢語說起髒話來一點不含糊,印毒人突然從懷裏掏出一把手槍抵在姜帆額頭上。
「古武者又怎麼樣?擋得住子彈嗎?給老子跪下。」
印毒人厲聲道,他知道有古武者能擋住子彈,但是能擋住抵在額頭上子彈的古武者,只有地級,在都市,肯定是見不到地級高手的,他一點也不懼怕面前的姜帆。
姜帆皺了皺眉。
「聽到沒有,老子叫你跪下。」印毒人見姜帆不動,再次厲聲大喊。周圍人都驚住了,酒吧里打架是常事,但是在華夏嚴格控槍的情況下,公然動槍還是很少見的。
跳舞的人停下來,伊卡捷琳娜從舞池裏走出,其實她一直注意着這邊動靜,只是沒在意,這時看到姜帆被槍口抵着才皺了皺眉。
姜帆能一個人闖入克拉默林宮,伊卡捷琳娜估計姜帆是不怕印毒人手上的手槍的,可是還是有點擔心姜帆的安全。
別打的鼻青臉腫的優雅女人也愣住了,她只是以為姜帆會被打,還打算趁姜帆被打自己逃走,可是才走出幾步,看到姜帆被槍口對着,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幾位印毒大爺,我……我為你們服務就是了,這事都是我引起的,我這賤人有點矯情,幾位大爺就別動肝火了。」優雅的女人連忙上來勸,卻被拿槍的印毒人一把推開。
「給我帶到一邊去,帶回再玩這*子……你他麼還愣着,子彈不長眼睛,我可不說第三遍。」印毒人冷聲對姜帆道,旁邊兩名被姜帆踢傷的印毒人上前拉優雅的女人。
「呼~~,我真的是很愛好和平,支持國家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可是你惹毛我了。」
被人用槍口對着,姜帆真是太不爽了,本來還因為這幾個是印毒人,而且看上去身份不簡單,不想動手的,但是現在改變了主意。
手臂一抬,印毒人見到姜帆動作,以為姜帆找死動手,大怒,立刻扣動扳機,可是扣了扳機一點反應也沒有,手掌一麻,手槍同時脫手,被姜帆拿了過去。
膝蓋骨被一腳踢的粉碎,印毒人當場跪下,疼的滿頭大汗。
「好快的身手。」周圍人只看到姜帆奪槍,動作很快,和特種兵差不多,紛紛讚嘆。
但是他們不知道姜帆是故意用的特種兵速度,要自己真是什麼特種兵,就算是兵王,腦袋也早已開了洞了。
姜帆把槍口向下搖了一下,一些碎末從槍管漏出來,跪在地上的印毒人看着那些碎末驚呆了,難怪剛才扣扳機沒反應,姜帆竟然把子彈在槍管里捏成了碎末。
這還是人嗎?
「你以為你跪下了,我就不會殺你嗎?」姜帆將槍口對着印毒人的腦門,淡然道。
印毒人全身顫抖,膝蓋骨的碎裂,讓他不能保持跪姿,整個人斜在一旁。
印毒人嘴皮顫抖地道:「你不能殺我,我是印毒喬治公司的高管,你殺了我,你們的政府不會放過你。」
「我想你猜錯了。」姜帆冷笑一聲,扣動了扳機,外面一個女聲傳來:「姜先生,住手。」可是已經晚了,印毒人腦袋中了一槍,當場死了。
這時外面的女人才走進來,震驚地看着這一幕,已經死了人,周圍顧客被嚇的呆了,幾名保安遲疑着不敢上前。
「大家不用怕,你們也看到了,是這個印毒佬先要殺我,首先我這是自衛。
而且我也是華夏執法人員,我們歡迎外國友人來華夏,但也決不允許外國人在我們華夏耀武揚威,麻煩好心的人報個警。」
姜帆隨手把手槍扔在一旁,就換了一個座位坐下,繼續喝酒。
優雅的女人吃驚地看着這一幕,想起昨晚自己詐騙姜帆五百塊錢那一幕,還叫了幾個保安威脅他,這身手,這麼狠的手段,還是執法人員,優雅的女人冷汗唰唰地下來了。
「這麼久不見,姜先生真讓我刮目相看啊。」伊卡捷琳娜自然地坐到姜帆對面,臉上帶着笑容,拿出一個酒杯給自己倒滿。
「我不一直這樣麼?」姜帆隨口道。
「我不是說殺了那印毒人,而是……嫖客,哈哈哈哈啊哈。」伊卡捷琳娜說完那兩個字,就毫無形象地仰頭大笑起來,一旁艾娃也憋着笑。
姜帆看了不遠處優雅的女人一眼,心裏說不出的鬱悶,又被這女人害了,昨晚差點被林愛如誤會,今天又被伊卡捷琳娜誤會,這女人是自己克星來的嗎?
「隨便你怎麼理解。」姜帆無所謂地道。
「幹嘛垮着臉,我這是誇你呢,久了不見,你學會自己找樂子了,不過這種低級的小姐身體多半不乾淨,改日我找幾個高級的給你,保證比那貨色好十倍。」伊卡捷琳娜道。
「不了,高級的可未必就乾淨。」姜帆不想再囉嗦下去,一來姬媚還等着自己回去給她過生,二來現在自己已經有了女朋友,也不適合與伊卡捷琳娜聊太多。
「你找我什麼事?」姜帆開門見山地問道。
伊卡捷琳娜笑了一下,沒有說話,這時一個女人走了過來,在姜帆和伊卡捷琳娜旁邊坐下。
其實姜帆的神識一直注意着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是典型的南亞美人,不同於東方人比較正的面孔和西方人高挺飽滿眼窩深陷,有一種別樣的異域美。
而且這個女人更像是那些電視裏里的西域妖姬,有一種懾人的魅惑,姜帆相信,如果放在古代,這個女人足以撐起一座青樓,日進斗金不是夢。
只是姜帆對這個女人沒好感,神識掃到她身上的氣息,就充滿yin亂的氣味,肯定是個萬人騎的騷貨。
這種女人就算再漂亮,也只是一個xie欲工具,姜帆懶得看第二眼。
姜帆一直注意着她,自然不是因為她那勾人的美麗,而是因為,這個女人就是剛才喊:「住手」的那個女人,顯然與印毒人是一起的。
這伙印毒人不簡單,這女人進來後就吩咐另外四名印毒人抬走死掉的印毒人屍體,還叫其他顧客不用報警,顯然是這群印毒人主事的。
而且這女人後面還跟着一名杵着拐杖的瘦骨嶙峋的老頭,平常人看這老頭,可能認為這老頭一陣風就能吹走,但是姜帆神識掃過之後,着實震驚了。
這是一個瑜伽術高手,姜帆不清楚瑜伽術的等級劃分,但是這老頭修為絕對相當於古武地級後期。
瑜伽術比古武難修煉得多,但一旦修煉成,也比古武更厲害,這個妖媚的女人能帶着這樣一個超級手下,身份能簡單才怪。
這女人一口喊出自己的名字,不但認識自己,似乎還像有事找自己,現在她坐在旁邊,印證了姜帆的猜測,姜帆就想看看這女人要幹什麼。
「阿什米塔,你似乎有點不禮貌吧?姜先生可不認識你,這裏也不流行拼桌。」
伊卡捷琳娜似乎認識這個女人,但明顯對着印毒女人不感冒,舉着酒杯就唇,看也沒看印毒女人一眼。
「不禮貌的恐怕是伊卡捷琳娜小姐你自己吧?」阿什米塔拿過一個酒瓶,和伊卡捷琳娜一樣,給自己的酒杯倒滿,兩個女人都無視了姜帆的存在。
「誰都知道,姜帆先生雖然是大魏集團的幕後老闆,但實際掌舵人是顧明雪總裁和曹仁總監,你我之間也只是普通的業務,在顧明雪總裁的職權範圍內。
姜總裁一向不愛理會公司事務,說明姜總裁不想被人打擾,你卻跑來打擾姜總裁清淨,把我們之間那點雞毛蒜皮的事擺出來,這才是最大的不禮貌吧?」阿什米塔也一個人喝着酒,沒有看伊卡捷琳娜。
兩個都是性感無比的女人,火藥味濃厚,姜帆被晾在一旁,終於受不了了,咳嗽一聲道:「你們有什麼事就說吧,別在這拐彎抹角的,我還有事呢。」
「姜帆先生,你好,我叫阿什米塔。」阿什米塔向姜帆伸出手,姜帆勉強握了一下,卻沒真正接觸。
如果沒有神識,不知道阿什米塔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姜帆會覺得和這樣漂亮的女人握手,是一件很榮幸的事,但從心底來說,姜帆是很反感阿什米塔這種濫交的人的。
「這個我已經知道了。」姜帆淡然道。
阿什米塔笑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姜帆對她的冷淡態度,一般男人與自己握手,都生怕不能多停留一會,都是自己先縮手,面前這個男人只握了一瞬間就算了,竟然連肌膚都沒接觸一點就抽了回去。
旁邊的伊卡捷琳娜低頭微笑,她注意到了這個細節,心裏別提多高興,因為生意上的事,伊卡捷琳娜看不慣阿什米塔,但不得不承認,阿什米塔很妖嬈性感。
本來還擔心姜帆這種好色成性的人把持不住,現在看來自己想多了,同時想到自己和姜帆的關係那麼「深入」,阿什米塔和自己的美貌不遑多讓,卻連手也挨不到一下,心裏升起一種滿足感。
「我是印毒喬治公司總裁的女兒。」
「我也猜到了。」剛才那印毒人報過了公司名字,姜帆不知道這喬治公司是什麼,但聽上去似乎很厲害。
「喬治公司是印毒最大的民營公司,同時也有官方股份,掌控着印毒全國十二億人百分之九十的能源網。
雖然總資產和影響力不如大魏集團,但是歷史和底蘊在整個世界都算深厚。」
「喬治公司這名字一報出來,全天下人都知道它很有歷史和底蘊,無可爭議。」姜帆讚嘆道。
「哦?為何?」習慣了姜帆的冷淡,姜帆突然讚美,阿什米塔有些不適應。
「喬治……一個英國人名字,一聽就知道這是以前的殖民公司脫胎過來的,歷史和底蘊自然悠久。」姜帆淡然道。
「你……」阿什米塔憤怒地站起來,光滑魅惑的臉蛋浮出怒容。
「如果小姐生氣,可以離開我們的座位,我和伊卡捷琳娜是老朋友,你在這當電燈泡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