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 「另一種辦法是把龍心裝進魔獸體內,龍心會吸收魔獸的身體,將它逐步改造成亞龍,這種手法稱為龍化。種心的魔獸的血統越好,改造成的亞龍也會越強大,成功率越高。如果那隻魔獸本就是龍族後裔旁支,還很可能直接進化成龍!」
「……這、這也太強勢了!」
「龍一直就是這麼強勢的東西啊。」朱燁羨慕地說道,「可惜我無福享用。」
楚若惜看她沮喪,於是岔開話題,道:「對了,我剛剛看到你的魔族形態了,透過龍血樹的光芒。」
「是不是很難接受?魔人除了輪廓以外,幾乎和你們沒有相似的地方。」
「確實不一樣,而且我覺得你的魔族形態簡直美得……我完全理解你不喜歡現在的身體的心情了。要是我從一個大美人變成普通長相,我也會感覺很難受的。」
「……你說我的魔族樣子……很美?比現在的樣子……美?!」
「是的,非常非常的美,美得我都擔心我會愛上你了。」
楚若惜不好意思地說道,朱燁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
「謝謝你,雖然我知道你只是安慰我。」
「沒有!我說的是真心話!」
楚若惜更正道,話未說完,朱燁的神色突然凝重了。
「別說話,有人來了!」
……
確實是有人來了,人還是從天上來的。
天縫處有人影綽綽移動,其間夾雜着孩童的哭鬧聲,還有成年人的暴躁怒吼。
楚若惜不禁想起小天說過的話。
「……不要接近崖壁!」
「姐姐,帶我走!我不想死!」
難道說……
想到某種可能,楚若惜的眼神也頓時犀利起來,她轉過頭,對朱燁道:「小天到底是什麼血統?」
朱燁道:「我無法分辨,但可以確定他很不簡單。」
「比起龍心呢?」楚若惜問道。
朱燁的神色有些猶豫不定。
這時,上面的儀式也正式開始了。
古老的音樂奏響,旋律從容緩慢,節奏古樸絢麗,肅穆、莊重、優雅的神韻,使聽到的人心中泛敬畏上天、懷念祖先、祈福未來的神秘感受。
朱燁的嚴重流出淡淡的懷念,楚若惜也是心神恍惚。
「這音樂……怎麼聽着好像雅樂……」
「你也知道雅樂?」
朱燁有些驚訝,她沒想到楚若惜這個通州城裏走出來的普通女孩,居然會知道這個至少五百年不再被人提及的名詞!
「……這……真是雅樂?」
楚若惜大驚,她本意想說的其實是「這個世界也有雅樂」,不過關鍵時刻她還是忍住了。
「是的,雅樂,源自上古的禮樂,如今只有最為歷史悠久的皇家才會在舉行特殊祭典的時候奏響的幾近斷流的樂章。」朱燁懷念地說道,「我從一開始就覺得這裏處處透着怪異,以至於現在聽到了雅樂,居然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因為太奇怪了,任何不正常的事情擺在這裏都變成了理所當然,對嗎?」
朱燁淡淡一笑,天縫處,一陣急促的鼓點配合陶隕獨有的沉悶嗚聲響起,讓楚若惜的心臟也跟着收緊!
儀式,即將進入真正的主題!
楚若惜的手握成了拳,她抬起頭,看着那一線天空!
她看到兩個壯年男人把一個捆得像小雞的孩子拖到石縫前,然後手起刀落
鮮血噴濺,孩子的頭和心臟被一起扔下!小小的身體也在隨後被扔下,落在龍血湖裏,濺起半天高的水花。
看着這血腥的場面,楚若惜的心中充滿了怒火!
這群人根本沒有資格被稱為人!
「朱燁,有辦法離開這裏嗎?我想殺了這些牲口。」
朱燁嘆了口氣,道:「就算是魔族,也不會殺死幼崽。對我們而言,任何一個幼子都是珍貴的。」
「別再說感想了,我只想知道怎麼才能阻止他們!」
看着楚若惜的激動,朱燁幽幽道:「如果我告訴你,赤龍寨的孩子全部和小天一樣,有魔獸血統,你還想救他們嗎?」
「我只知道他們很可愛。」楚若惜乾脆地說道,她喜歡可愛又乖巧的東西,無法容忍這群男人踐踏可愛的東西。
上方的叫聲也更加悽慘了,雅樂雖然高貴莊嚴,卻不能掩蓋殺戮的本質。
楚若惜看了眼朱燁,以及球球,道:「真的沒有辦法嗎?」
「有,如果你這個毛球肯幫忙的話!」朱燁不假思索地說道,將球球從楚若惜的帽子裏取了出來。
楚若惜看了眼球球,後者一臉傲慢的扭過臉。
「幫我。」
說完,楚若惜直接把球球一把扔了出去,球球這回是真的沒轍了,只能當空膨展身體,變成足有一米大的圓球,楚若惜於是一個踏步,站在了球球的身上。
她看了眼還在岸邊的朱燁:「你不上來嗎?」
朱燁笑道:「它的承重有限,背你一個已經是極限了。」
楚若惜踩了一腳球球,厚實的重量讓她不得不嘆了口氣:「你平時也吃得實在太多了。」
「要你管!」球球傲嬌地哼了一聲,道,「死女人,抓穩了!」
說完,毛球開始全力衝刺,速度之快讓楚若惜簡直無法相信。
「……你還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話未說完,球球已經帶着楚若惜從天縫裏衝出去了。
男人們驚呆了,尤其是一手按着孩子一手舉刀的劊子手他被球球帶起的風吹得立足不穩,好不容易找回重心又被楚若惜手中劍划過,胳膊和匕首一起掉了下來!
主持祭禮的人大驚失色,一跤跌在地上,連聲道:「……你……你怎麼會在這裏!你怎麼能活着從裏面出來!你不是已經……」
「很失望對不對?」楚若惜冷笑着,看着滿面猙獰的男人們,還有一旁串在繩子上捆得好像小雞的孩子們。
她指了指一旁的孩子,對主持祭禮的人道:「立刻放了這些孩子,我或許可以考慮留你們一個全屍!」
「女人,你太自大了!」
「是嗎?」楚若惜舔了舔嘴唇,冷笑道:「沒本事的人說這話,確實是自大,可惜我要殺你們不過吹灰之力,所以你們應該說,我這話是自信!」
「姐姐!」
人群中,響起孩童稚嫩高亢的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