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一出三角感情糾紛嗎?」
楚若惜的心情簡直是萬馬狂奔。
她恨不得抓起蓮的腦袋給他十幾個耳光,但是蓮此刻的狀態顯然不是能夠冷靜談話的時候,她只能忍住內心的煩躁,一邊和蓮和氣話,一邊繼續用眼神追逐帝非天。
「蓮,你要冷靜,白喜歡的不是你,但是白也許就會喜歡你,你不能因為白不喜歡你就做極端的事情」
「白?白怎麼可能喜歡我!瑞獸的血統是壓倒性遺傳,白和他在一起生下來的孩子只有十分之一的可能是九尾天狐」
聞言,楚若惜也蒙了!
「它的是真的嗎?」
楚若惜看向白。
白低下頭:「毛毛確實是但是我可以努力我可以」
「不可以!我不答應!」
楚若惜抓起白就往懷裏揉:「我可愛萌軟的白怎麼可以淪為生毛球工具!你給我滾遠!」
「可是岳母大人,這件事情是你親自允許的。我我也很冤枉啊」
「騙婚!死罪!」
楚若惜毫不吝嗇砸下重帽子!
毛毛的心情因此暴躁,衝着正在天上胡言亂語的蓮道:「你給我差不多一!別以為你是混沌我就不敢招惹你!敢和我搶老婆!我靠!一定把你」
話的功夫,毛毛已經完成從人形美男子道獸形的轉變,修長的身體飛入空中,正面迎戰混沌。
蓮也是不相讓,轉身就變出原本的混沌獸模樣,偌大球體懸浮在空中,和瑞獸的修長形成鮮明的對比。
楚若惜摸了摸額頭:「這回事情鬧大了。」
白也抓着她的衣領,道:「都是白的錯,白不該」
「事已至此,追究是誰的責任也沒有任何用處,只希望他能」
楚若惜的眼睛看着帝非天消失的方向。
雲層中,不必要的戰鬥還在繼續!
順着線索一路追出去,追到千米的高空,帝非天被一群人攔住了去路。
白衣白髮,眉心一紅,形容好像傀儡,手腳卻都塗着詭異白色。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阻止我前行!」帝非天厲聲道,貴為魔帝的他,居然在這些明顯不是活物的傢伙身上感受到了不真實的味道,以及九皇山的氣息。
「我們什麼都不是,我們來這裏只為邀請您前往我們的地盤。」
不同的嘴巴張開,吐出同一個聲音,這好像傀儡的表現讓帝非天的心情也跟着糟糕起來。
「可以和你們一起離開,但是前提是不要用這些怪東西!」
冰冷的話語伴隨着冰冷的攻擊!玉妖刀划過的地方,整個空間都是破碎的!
但是這些東西都是傀儡,身體斷口不會流血,破碎的肢體也不會自然落下,反而被看不見的繩索懸在空中,搖搖晃晃,讓人發冷。
清風吹過,傀儡們的嘴巴再次張開:「我們什麼都不是,我們來這裏只為邀請您前往我們的地盤。」
「但是我不喜歡。」
帝非天討厭強制的東西,不管是前世還是現在。
為了不讓傀儡偶們再次吐出讓人噁心的話語,長刀在空中劃出美麗的弧線!
嘩嘩嘩!
這是必勝必成的一刀,長刀划過的地方,所有的傀儡包括他們的身體殘片都變成了碎的不能拼起來的粉屑。然而令人噁心的聲音還在繼續:「我們什麼都不是,我們來這裏只為邀請您前往我們的地盤。」
「你們想逼我發飆嗎!」
帝非天的這句話,是對暗處的聲音源頭的。
傀儡已經徹底破碎,聲音顯然是通過纏繞傀儡的絲線傳過來的,玉妖刀因此在此妖嬈飛起,旋轉過去,繩索也都全部碎掉了!
空氣中流動着暴虐的味道,帝非天的笑容也好像冰一樣。
咔咔咔!
風中流過凝結的聲音。
他伸手挑了下髮絲,笑容驟然邪魅:「想知道最後會是什麼結果嗎?」
不等透過絲線的聲音給他回答,長刀已經殘酷地貼着絲線砍殺過去!絲線被縱橫天地的刀光變成粉塵一樣的碎末,然後又被不知從何處來的寒風吹散。
「我過,我不喜歡被人要挾!你們知道我是誰,就該知道得罪我的代價!」
「但是我們並不覺得得罪你是很可怕的事情。」
清風徐來,白衣的女人踩着細碎的步伐出現在帝非天面前,風吹起她的長髮,露出額頭的兩個黑色斑。
「你是誰?」帝非天問道。
「我不知道我是誰,」女人嘲笑地道,「但是我知道你是誰,帝鴻,你曾經是我們最完美的作品,卻在我們準備享受這份完美的時候背叛了我們!」
「我是你們的作品?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你們只是捕獲了我,並沒有創造我,更不要自命是我的創造者!」
帝非天的表情帶着嘲諷。
女人於是鬆開手,遮臉的紅紗因此飄落,風吹動她的衣裳,白衣獵獵,傳出血的味道。
「為了在已經不適合我們的世界活下來,我們做了很多努力,」她自言自語的道,「但是我們還是失敗了,或者這就是我們的命」
「腐朽的東西就應該徹底腐朽,作惡多端到被天道拋棄的你們根本沒有活着的權力!」
「可惜我們還是活了下來,雖然你不是很樂意。」
女人拔出別在腰上的刀,笑道:「楚若惜是叫這個名字嗎?那隻美麗的鳳凰我原以為你會恨她,畢竟你們曾經敵對,但是沒想到你居然會可是建立在謊言上的愛情能夠維持多久,忘情天書的詛咒終有一天會毀掉你們!」
「忘情天書只是個騙局,」帝非天道,「我能夠看破,她也一樣能看破!」
「但是你真的願意看破嗎?」
女人拔出短刀,刀刃好像水面一樣波光粼粼,並閃爍着過去。
她豎起短刀,對帝非天道:「我知道你討厭過去,並且一直都拒絕回憶過去!但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就算你否定,也還是真實。再看一次你和她的過去吧,這是你們的宿命,不論多少次輪迴都不能改變的結果,所以是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