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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夫人說這話的時候,眼裏透着狠戾。讀爸爸 www.dubaba.cc
不是她無情,只是若到時候,付亮真起了什麼壞心,跟着遭殃的,卻是付家一大家子。
付新與趙夫人想得,一般無二。
只是怕付寬哪兒不好交待。
當然,即使趙夫人不發這話,付新也會叮囑儀羅,若付亮真有什麼動靜,就將付亮弄死,以絕後患。
付新想,到時候兵荒馬亂的,付寬應該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就是有那心,也沒那力量。
不過是先和趙夫人通個氣,到時候,尤一付寬問起來,也好搪塞而已。
聽了趙夫人的話,付新點了點頭。
趙夫人卻又問道:
「你找着付悅了?」
付新也沒有隱瞞,直接說道:
「上次四姊的事,猜着有人在背後搗亂,儀羅去查,發現是她在背後搗鬼。而且她不知道使了什麼法子,與呂簡好像狼狽為奸。」
一擔起付悅,趙夫人自然就想起以前來,氣便就不打一處來。
然後不由得就擔心起付新來,說道:
「她現在在哪兒?你兩個畢竟是親姊妹,要是你下不了手的話,娘幫你。依着我看,她對你的恨也不知道,怎麼就那麼大,不若現在就將好給收拾了。也免得,夜長夢多。」
付新低下頭,沉思了片刻說道:
「我只是怕我爹心疼。她於我是仇人,可是於我爹卻與我一樣,同為女兒。」
趙夫人自然知道,付新口裏所說的「爹」,指的是付偉。
這一下,趙夫人也頗有些為難。
付新低頭只沉默了一會兒,卻突然抬起頭道:
「不過娘說得對,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我這就與儀羅說去。娘也去安排長兄的事,起行應該就這幾日。為了免生變故,越快越好。」
趙夫人安慰地將付新摟到自己的懷裏,道:
「好孩子,你就放心的做吧。你做了什麼,娘都會理解的。不用有什麼心裏負擔。」
付新動了動嘴,想問四房的事。
不過又一想,依着孫夫人自私的樣,要真是大難來了,自然是帶着自己家人跑。
一準不會跟着大房一起。
大房人多,照顧起來不方便。
這樣想着,付新便就將嘴邊上的話,咽回肚裏。
趙夫人這時候,卻說道:
「明兒你大兄裝病離京,你也就跟着走吧,若是沒什麼事,到時候娘等孝期過了,便和着你爹親自去南邊,給你們辦婚禮。若是果然有個什麼,你長兄在那邊,你也不會沒了娘家。」
付新從趙夫人的話里,聽到的,滿滿的母愛。
她不能將大房這邊的人,全數打發走。
自己還有兩個親生的兒子,可是趙夫人卻想到了付新。
付新眼淚立里便就盈滿了眼睛。
人總是到了關鍵時候,才能真正的知道,誰關心你。
付新摟着趙夫人的腰,哽咽道:
「女兒哪也不走,娘在哪兒,女兒就在哪。女兒陪着娘。若萬一真有個什麼事,有儀羅她們,也好能保護娘。」
趙夫人一聽,急道:
「娘不用你陪,你只要好好的,娘就是死了,也瞑目了。明兒我讓人假裝成廣陵那邊的,這個時候,少不得委屈下你的祖母,就說她過世了,你去廣陵奔喪。直接去南邊,與你大兄們一起。」
付新聽了趙夫人的話,瞪着眼睛道:
「女兒在娘的眼裏,是那貪生怕死之人?娘也別沒得詛咒女兒的祖母,女兒只希望祖母長命百歲。女兒哪也不去,若是娘執意要攆了女兒走,女兒也是不走的。」
趙夫人見付新說得斬釘截鐵,心知是勸不動的。
嘆了口氣,趙夫人拿着手戳付新的額頭道:
「你這孩子就是犟,你走了,難不成娘就會認為你無情無義了?孝順有好多種,做為子女,好好的保重自己,便就是最好的孝順了。」
付新抿着唇,也不說話,卻也不肯鬆口。
趙夫人又是一聲嘆息,無奈的說道:
「你不想走,就留下吧,希望只是咱們娘倆個的杞人憂天。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娘去見你爹、然後安排你大兄的事。」
付新今天又是和着儀羅商量事,又是去武琪哪兒,然後又與趙夫人說了半天的話。
一下午,除了吃了點兒水,什麼也沒吃,倒是真的又累又餓了。
因為事情急,趙夫人急着與付寬商量。
於是,付新回到自己的住處。
付新回到回燕居,洗漱完,先躺床上休息了會兒。
晚飯的時候,付新吩咐讓人將儀羅的飯、菜也擺到了屋裏,與她一起吃。
並讓帶素幾個在外間吃,連着為她倆個守門。
可是,儀羅一進來,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付新心下一動,問道:
「是不是付悅不見了?」
儀羅一臉羞愧地說道:
「請五娘子降罪,都是奴婢無能。也不知道六娘子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下午的時候,派去跟着她的人回來,跟奴婢說,六娘到不見了。呂簡給她租的院子裏,典來的丫頭、婆子急瘋了,到處找。就是找不到,也沒見她出去。」
付新急忙問道:
「那呂簡知道了嗎?她不會是去找呂簡了吧?」
儀羅搖頭道:
「奴婢問過了,說並沒有見六娘子出門。婆子讓人去給呂簡送信。呂簡去時,也是慌慌張張的,看樣子,也是不知道。更何況奴婢也讓人盯着呂簡呢。並沒有見着六娘子去尋他。」
付新見儀羅滿是自責,安慰道:
「這也不是你的錯,又不是你親自盯着的。手下人也才開始訓練沒多久,一時疏忽也是有的。其實也怪我,就應該讓你找到她,便就將她處理了,就沒這麼多的事了。」
想了想,付新又悠悠地說道:
「其實就是現在,我覺得她跑了,我倒是鬆了口氣。雖然好多事,我懷疑她,但到底沒有證據。若是果然將她給殺了,萬一是冤枉她呢?到底是一條人命。儀羅,坐下陪我吃飯吧。她跑了,倒省得我糾結了。」
儀羅看着付新的表情,也知道付新那些話,只是為了安慰她而已。
但現在人已經跑了,除了派了人去找之外,也別無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