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煙 第八百零五章 凜冬之左【一】

    可是自民國成立之後,袁世凱坐上了大總統的寶座後,兩人之間的關係便變得與之前有些不同了,說不上貌合神離,但是卻實實在在的變得微妙起來。

    看着自己一手簡拔起來的心腹變得不再唯命是從,而且隱隱有與自己分庭抗禮的趨勢,這怎麼不叫袁世凱憤怒那?

    不過再憤怒,可以就是「江山為重」,段祺瑞這個人是能才,此時必用,且還要重用。所以袁世凱也就不好對段祺瑞如何,當然,實話實說,其實就算是袁世凱想把段祺瑞如何如何,現在怕是也做不到了。

    他要我代理陸軍總長,其實也是為了看看能不能借我之手打亂陸軍部的內部機構,將「段氏」變回「袁氏」;而且我絕對相信,如果我接受了這個位置,哪怕是我將陸軍部變成了我「蔡氏」,他也必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道理很簡單,我的根在雲南,就算是我「佔領」了陸軍部,我依舊無法有什麼大的動作,兵災雲南且非老北洋出身的我,無兵無威望。

    我又能鬧出多大的浪頭那?

    可是段祺瑞去不同,他老北洋出身,且門生故吏極多,雖然他的根也不再京,但是,依照他的威望,要真是鬧起來,必然是一場不可挽回的動盪。

    所以綜上所述,無論是我受到段祺瑞、徐樹錚的排擠也好,亦或是我重整了陸軍部也罷,都是對他老袁有益處的。

    段、徐排擠,我在京我無依靠,必然要投到他老袁的門下,哪怕不去投他只要不被段祺瑞所用,他便少了一個對手。

    我重整陸軍部,那我就永遠只是個傀儡,而且不需要多長時間,沒有什麼根基的我,必然無法持續下去,那麼他袁世凱自然是兵不血刃的取我而代之,收陸軍部入自己的懷裏。

    而且,更重要的是,如果失敗了,段祺瑞興師問罪,那我無疑的,我又成了最好的替罪羊,誰讓你坐了人家的位置那?

    所以遛馬是要懂得節制的,熟悉了律動就要馬上出手,不然等到馬匹的耐心消磨沒了,那麼你之前的一切適應,也就都白費了。

    「你說蔡鍔能打中兩個果子嗎?」在觀禮台上的雷振春,對身邊的王占元問道。王占元端着望遠鏡,大大咧咧的回答說:「不知道,至少我肯定打不中。」而後,又反問雷振春道:「那你打得中嗎?」

    雷振春搖搖頭,道:「我也不行,多少年不玩這個了,以前沒準可以,現在不行。」

    「你就吹吧。你老兄啥槍法我會不知道……」

    王占元和雷振春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相互「對付」着,而在一旁的張鳳翽,卻緊盯着場上的情況,情不自禁的輸了一句:「如果打上了,這才配得上神槍兩個字。」

    而雷存修卻是在此時對段祺瑞問道:「段總長,您看蔡鍔那是在哪幹啥那?一圈一圈的,驢拉磨啊。」

    段祺瑞卻是放下望遠鏡看着他,嘲弄的笑了笑,反問道:「這麼驢拉磨,你行嗎?我看你啊,在北,京的日子待得太長了,怕是連槍都打不明白了吧。」

    「我……」雷存修想要辯解,不過最終卻還是沒有說出口。其實雷存修心裏知道,段祺瑞對他是心存不滿的,而且甚至是可以說,對他是厭惡的,要不是出於某些關係,可能自己現在早已經被段總長「踢」出京畿了。

    河南一戰,可以說,雷存修丟盡了段祺瑞的臉面,不單單自己帶去的部隊潰不成軍,而且最要命的是,雷存修竟然因為之前的接連失利,在一次西嶽林圍攻時,臨陣怯戰,直接導致新軍攻勢出現巨大缺口從而讓白朗藉此逃竄而走。

    並且將大部分生力軍全部帶出,如果當時他沒有怯戰,撤出陣地,而是堅守死戰的話,可能那一次縱然不將白朗正法,也能讓他「再無出頭之日」。

    所以遛馬是要懂得節制的,熟悉了律動就要馬上出手,不然等到馬匹的耐心消磨沒了,那麼你之前的一切適應,也就都白費了。

    「你說蔡鍔能打中兩個果子嗎?」在觀禮台上的雷振春,對身邊的王占元問道。王占元端着望遠鏡,大大咧咧的回答說:「不知道,至少我肯定打不中。」而後,又反問雷振春道:「那你打得中嗎?」

    雷振春搖搖頭,道:「我也不行,多少年不玩這個了,以前沒準可以,現在不行。」

    「你就吹吧。你老兄啥槍法我會不知道……」

    王占元和雷振春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相互「對付」着,而在一旁的張鳳翽,卻緊盯着場上的情況,情不自禁的輸了一句:「如果打上了,這才配得上神槍兩個字。」

    而雷存修卻是在此時對段祺瑞問道:「段總長,您看蔡鍔那是在哪幹啥那?一圈一圈的,驢拉磨啊。」

    段祺瑞卻是放下望遠鏡看着他,嘲弄的笑了笑,反問道:「這麼驢拉磨,你行嗎?我看你啊,在北,京的日子待得太長了,怕是連槍都打不明白了吧。」

    「我……」雷存修想要辯解,不過最終卻還是沒有說出口。其實雷存修心裏知道,段祺瑞對他是心存不滿的,而且甚至是可以說,對他是厭惡的,要不是出於某些關係,可能自己現在早已經被段總長「踢」出京畿了。

    河南一戰,可以說,雷存修丟盡了段祺瑞的臉面,不單單自己帶去的部隊潰不成軍,而且最要命的是,雷存修竟然因為之前的接連失利,在一次西嶽林圍攻時,臨陣怯戰,直接導致新軍攻勢出現巨大缺口從而讓白朗藉此逃竄而走。

    並且將大部分生力軍全部帶出,如果當時他沒有怯戰,撤出陣地,而是堅守死戰的話,可能那一次縱然不將白朗正法,也能讓他「再無出頭之日」。

    「恩。」蔣百里點點頭,而後接着徐樹錚的話道:「我也聽說了,就在保定軍校里,現在就經常會傳出這樣的話風,雖然我也派人查過,可是,我無能啊,這麼久了我沒查出一個所以然來。哎。」

    徐樹錚點點頭,而後又道:「其實我想有些話,沒必要說的很清楚,大家也都清楚;這件事要我看來,恐怕會是一個大問題,雖然現在還在萌芽階段而且很多事情也無法確定下來,但是二位將軍,還是再要心裏有一個打算才行啊。」

    這是這一次在大街上來來回回的這群人,一個個的油光滿面的,而且裏面不乏我熟悉的面孔,要麼就是那個官員的家丁門侍,要麼就是什麼將軍的衛隊親兵,雖然他們掩飾的很好,可是他們的步伐卻出賣了他們。

    因為當兵的長期訓練的關係,所以走起路來,縱然是兵痞也是有着一定的規矩的,自然是和那些市井中人不同。

    這可謂是一場鬧劇,我甚至都想笑出聲來不過想來還是不要了,畢竟我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雖然有了一些蛛絲馬跡,但是卻不能夠讓我斷定下來。

    看着請願團從徐府的門口走過後,我不由的對徐樹錚道:「又錚兄,看起來你不是第一次見到啊,是夠鬧心的了。」


    而蔣百里此時也是接着我的話對徐樹錚說道:「又錚兄你門口的警衛要我說該換一批啊,怎麼這麼煩人的事他們都不管管那。」

    雖然蔣百里這句話是對徐樹錚說的,不過我卻知道,實際上,他是在提醒我,而也正是因為他的提醒我不由的也警覺了起來,而且仔細想想剛才的場面,實在有讓我看出了問題。不過這樣的問題卻是不能說出來的,只能夠留在我的心裏。

    雖然是蔣百里提醒的我,但是有些話我依舊不能對他說,道理很簡單,無論是以我為中心考慮亦或是以蔣百里為中心考慮,這些話說出來就是沒有好處的,所以既然如此,就不如把它藏死在自己心裏頭。

    我擺擺手,打斷了敏麟的話,對他道:「不用說,我知道;雲南那邊怎麼樣了?」

    敏麟道:「今早接到的電報,老婦人已經進入貴州,唐繼堯已然派兵接替了張鳳翽的護衛,張鳳翽及其隊伍留在貴州待專列將老夫人送達以後,迴轉北,京的時候他們在重新乘坐專列回來,袁乃寬隨老夫人入昆明。」

    我點點頭,而後又問道:「你在街面上安排的那些人,怎麼樣了?」

    敏麟想了想,而後對我道:「這麼說吧,將軍,咱們安排下去的人,已經把需要做的都做好了,而且他們還發現了一些秘密。」

    「哦?」我一笑,道:「秘密?是能說的秘密還是不能說的秘密啊?」

    敏麟的擔憂我知道,他無非就是認為我們的安排準備時間太短,如果貿然的動起來,能夠成功的完成計劃是再好不過,可是若是出現了紕漏的話,那麼後果也不是我們兩個人可以承受的。

    更重要,敏麟雖然是我的副官,是軍人,而且也是戰場上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可是說到底他的本性是善良的;如果計劃出現紕漏的話,那麼必然會牽連無辜,那些幫助我們的,亦或是相關的,甚至是不關的,都有可能為我們的行為付出代價。

    當然了,這樣的代價是什麼,大家都清楚,所以正因為如此,敏麟才會這樣,他的擔憂,是在擔憂我們本身的同時,也在為那些人導擔憂。

    我承認敏麟是一個有本事的人,而且文武韜略一樣都差,可是他卻只能做我的副官,縱然是大材小用,可是沒有辦法,因為他的性格,他做事有時候的瞻前顧後使得我實在是不能把重要的位置給他。

    把他留在我的身邊其實是最好的方式,畢竟他是有本事的,所以能夠保護好我的安全,其二是他本身的性格也適合在最高長官的身邊做事,很多時候他要擔任我的代言人,所以他的仁慈可能在平常人的眼裏,也就代表了我的仁慈。

    常言道「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嗎,既然如此的話,這話反過來想,也就說得通我對敏麟的任用了。

    我看了看他,而後對他道:「你不要想太多,有些事是必然存在犧牲的;你我可以擔重任,成大事,而有些人,卻只能做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孰輕孰重你清楚,所以不要把你的仁慈用在不該用的地方。」

    「我明白了。」敏麟對我道:「那將軍,我這就去安排。」

    「不。」

    「恩?將軍,您這是什麼意思?」敏麟對我問道。

    我示意他坐下,而後對他解釋說:「你聽我說完,我雖然決定了要怎麼做,但是咱們之前的計劃需要做出一些調整,現在的形式和以前不一樣了,而且你也看出來了吧,京城裏面可謂是暗流不止,各派人士想法看法都不同,這就決定了他們到時候做法上的一些不同,咱們之前的計劃只是針對袁世凱與段祺瑞的,但是現在形勢變了,就連老頭子王士珍都出來了,你想想,咱們之前的計劃如果不進行調整的話,成功的幾率有多少那?」

    聽完我說的話,敏麟陷入了沉思,約有三五分鐘吧,他這才開口對我道:「那將軍,如果要調整計劃的話,豈不是又要浪費很多時間嗎?如此一來,恐怕更容易出現紕漏啊,因為一旦要調整計劃,必然會有一些人或者是安排浮出水面,這樣的話,要是被人抓到了把柄,豈不是自找麻煩嗎?」

    我點點頭,而後對敏麟開口道:「你說的我也知道,但是沒有辦法啊,隨行就市才能成事啊,總不能逆着水流吧?到時候就算你能成功,恐怕要付出的代價也不是刻意同日而語的。」

    衛兵一進門,就被雷存修呵斥一般的吩咐道:「你現在,馬上到憲兵公署去,通知那裏現在的作戰指揮,馬上把隊伍撤回來,向北靠近。馬上就去!」

    雖然衛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見雷存修如此,也不敢耽誤,應了一聲便飛快的跑了出去。

    雷存修一下子就坐到了椅子上,看着被他緊緊攥在手中的作戰圖,不由的感覺到一種巨石臨頂的感覺。這份作戰圖,實在是偽裝的太完美了。要不是他多年征戰的經驗的話,那麼恐怕今天京畿衛戍司令部的衛戍陸軍部隊、憲兵部的主戰力量,怕是就要被人一網打盡了!

    雖然他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但是沒辦法,事實就是這樣的,當然了,如果剛剛那個衛兵能夠及時趕到的話,還有一線之機,可要是等全部主力投入進去的話,那麼,結果會是怎樣的,他實在是無法想像。

    雖然這一次投入的總兵力不值一提,但是若是他們全部被擊潰亦或是陷入到「作戰圖」這個圈套的話,那麼整個京畿的衛戍力量,在京的人員安全,甚至是政,權,可能都要淪落到他人之手了!

    那人點點頭,卻顯得並不在意,沉思了片刻之後,又開口道:「你現在就回家去吧。帶着家人,離開北,京。」說着,這人從口袋裏掏出一沓子美金,交到了衛兵的手裏。

    衛兵看到了這麼多的錢,激動不已,連忙接來,不住的道謝,而那人顯然對他的表現有些不耐煩,道:「快走吧,快點。」

    衛兵又是再三致謝,這才轉身離開,不過這名衛兵還未走出三十米,砰的一生槍響,士兵在驚愕與不甘中告別了這個世界。

    以此同時,通縣警備大營。

    林灃澤此時雖然衣着不整,可是他的臉上卻有一股洋洋得意之色,他不知道為什麼,竟然爬山了公署的樓頂,而後端着望遠鏡,遙望着北,京城的方向,嘴角還不時的上揚。

    說實話,此時林灃澤這般表現已然是極為收斂的了,可能是他文人的操守所致吧,要是他也同一般的士兵一樣都是老粗亦或是龍濟光這樣的多年行伍的話,恐怕此時他早就已經亂放着槍用大罵來緩解自己無法壓制的興奮了!

    再有就是是不是他聽到的一些風聲。比如三年前,那人來 找他的時候,當對他說了這個計劃以後,他竟然認為這是異想天開的想法,甚至還當面的嚴詞拒絕了那人的想法。可是就在不久之後,他好像是想通了,亦或是有自己新的打算吧。

    他竟然恬不知恥,放下了文人的風骨而且登門乞求,乞求那人把他當做自己的夥伴,一同完成和這個蓄謀已久的計劃。

    雖然林灃澤變得無知了,但是這也並不是說他就是變得傻了,其實他也知道,自己可能會成為一個替死鬼,亦或是自己一直處在的就是一個替死鬼的位置罷了。

    但是他卻並不在意,不知道為什麼,總而言之他這樣一個從來不賭錢的人,竟然願意以自己的性命身家作為賭注。

    可能是他在賭,當然了,也可能是那人在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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