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盛因輕聲開口道:「本來,若是諸位長老不來,本皇也是要一趟白霄仙宗的。」
法名長老並一眾弟子:「???」
這發展不對呀。
法名長老心陡然升起一種不太美妙的預感,他總覺得,等會兒從這位妖皇陛下嘴裏說出來的話,可能會出乎自己的意料。
他的直覺相當準確。
只聽得坐在首的白姻妖皇,面色微紅,含羞帶怯的來了一句:「本皇與賀郎這段時日裏面,已然兩情相悅,許下終生。此番,正準備去白霄仙宗拜見宗主與夫人。」
法名長老剛到嘴邊的一口茶那麼絲毫不矜持的噴了出來,灑在了衣擺之。
不過他此時無瑕顧及這個,而是以一種相當難以言說的表情看着顧盛因,似乎想要證實一下,自己是否出現了幻覺。
然而很遺憾,這話的的確確,是顧盛因說出來的。
不止是法名長老,他身後的一眾弟子也聽得清楚。
姬鈺抬眸看了一眼神色恍惚的白霄仙宗眾弟子,在隱晦的角度似笑非笑的瞥了顧盛因一眼。
他哪裏看不出來她是故意的?
顧盛因回了他一個笑容。
於是在眾位白霄仙宗的弟子眼,兩人之間的互動明晃晃的變成了當着眾人的面毫不避諱的打情罵俏。
意外歸意外,不少弟子看着這白姻妖皇的花容月貌,在心底竟是有些羨慕賀師兄的。
法名長老好不容易鎮定了神色,將手已經出現了裂縫的白玉杯放在旁邊的桌子,側臉看向了一直默不作聲的姬鈺。
「賀師侄,這……」
賀瓊樓在白霄仙宗的時候是出了名的清高孤傲,再加他又天資極高,被父親親自教導,自小不與宗門內的師兄弟們在一處,是以所有人都接受了他沉默寡言的人設。
此番法名長老也是心有不少疑慮,才出聲想要向他證實一番。
姬鈺側過頭來衝着法名長老點了點頭,端坐在座位之仿若玉雕一般俊美逼人。
「阿因說得不錯,我與她兩情相悅,此生非卿不娶。」
姬鈺面揚起一個極為淺淡的笑容,而後在法名長老似乎有些懷疑人生的目光之輕聲說道:「勞法名師伯擔憂,過些時日,瓊樓自當攜阿因一起,拜見父母。」
他說這話的時候,身還露出了一番獨屬於白霄仙宗弟子修煉的法力,以此向法名證明自己確實是賀瓊樓,而並非是被掉包或者被奪舍控制的其他人。
……
於是,以法名長老為首的一眾白霄仙宗弟子,浩浩蕩蕩殺氣騰騰來到妖皇殿,吃了一頓食不知味的佳肴之外,紛紛神情恍惚被客氣的送下了妖皇山。
待到一群人離開,顧盛因才終於憋不住笑,躺在王座之大笑出聲。
姬鈺無奈又縱容的看着她:「好玩嗎?」
顧盛因點點頭,當然好玩!
她雖然經歷過無數世界,這卻是第一次,完全不用管什麼人設,不需要顧及任何東西,想這麼做怎麼做。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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