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女主……」顧盛因看完資料,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女主梁宸玉,是齊國太傅府的嫡小姐,素有美名,在十四歲的時候被聖上賜婚,指給了鎮北王世子秦遠崢。
太傅府的這一門親事,是鎮北王府的老王妃,也就是鎮北王的母親,秦遠崢的祖母,親自求娶來的。
原本是門當戶對,珠聯璧合的一段佳話,太傅府卻從來不知道,秦遠崢竟然有一個青梅竹馬的表妹,張氏女明姝。
於是,當梁宸玉年滿十六,被鎮北王府八抬大轎娶過門,拜過堂之後,迎來的,就是新婚夜夫君留她獨自一人守空房的羞辱。
更加讓人無法容忍的是,新婚第二天,梁宸玉按規矩給長輩敬茶的時候,看到了原本應該陪着自己的丈夫,正面色溫柔的隨同一個顏色姝麗的女人進來。
那女人同樣的一身紅裳,站在秦遠崢的身邊,比梁宸玉自己,更像是鎮北王府的新婦。
梁宸玉當場就氣暈了過去。
她醒過來,看到了就是鎮北王府老王妃慈愛的面容:「玉兒啊,你是我碘着這張老臉求來的世子妃,我知道,遠崢那孩子對不起你,可是你們已經是夫妻,這夫妻之間哪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呢?那張氏女,你放心,我已經做主將人送走了,遠崢我也罵了一頓。你安心的養身體,我還等着你給我生個小曾孫呢。」
梁宸玉還能說什麼呢?她忍了下來,並告訴自己,慢慢來,總能挽回丈夫的心思。
她是一個完美的妻子,一個完美的主母,將鎮北王府的事物打理得緊緊有條。
丈夫秦遠崢雖說對她不親近,卻也從來沒有妾室通房,也從不留宿花街柳巷。梁宸玉心想着,只要自己盡好一個做妻子的責任,丈夫的人,遲早有一天,會放到自己心上來的。
可是,她沒有想到,自己等來的,是張氏女身懷有孕的消息。
那天她去關山寺祈福,回府中途被人攔下了馬車。
張氏女艷麗的面容出現在她的面前:「姐姐有禮。」
梁宸玉當場冷笑:「若是論身份,我是鎮北王世子夫人,正二品的誥命夫人。你不過一區區民女,有什麼資格與我姐妹相稱?若是論親,你是世子的表妹,也得稱我一聲嫂子,不知道張小姐,家中可有人教習過禮數?」
那張明姝被這一番話說得搖搖欲墜,一張芙蓉面垂淚,顯得毫不可憐。
「姐姐何必如此折辱於我,我現今已有兩月身孕,少不得過些時日便要進王府,看樣子,姐姐是容不得我了?」
梁宸玉心中大驚,卻不多說什麼,只回了王府。
她當場就去了王妃的房裏,將張明姝的事情問了個清清楚楚。
原來,當日老王妃程諾將張明姝趕走,不過是將人送到了一處莊子上。
原來,自己的丈夫每日造出晚歸忙公務,從不流連女色,只是因為全身心都系在了張明姝身上。
原來,鎮北王府早就做了決定,會在張明姝孩子出聲之前將她納進門來。
原來,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期待能挽回夫君的心思,都不過是一場笑話。
太傅府乃朝中清流之首,梁宸玉自幼便飽讀詩書,熟知禮義廉恥,哪裏忍得了這等羞辱。
當夜裏,她就用那三尺白綾,結束了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