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兩個頂尖強者之間的兵器碰撞,已經不會發出兵器碰撞的聲音,而是內氣之間的較量,兵器堅硬程度雖然重要,但是更加重要的是兵器的趁手程度。
兩股碰撞在一起的內氣瞬間爆裂開來,呼呼作響的散亂內氣猶如地雷炸開帶起的一波又一波的余浪,這余浪把我和軒轅子嫻同時彈開,就連台下稍微離得近一點的觀眾,也被內氣炸開的余浪波及,紛紛後退了一兩步。
我和軒轅子嫻各自後退了十數步,她有些疑惑的看着我,似乎已經確定了我就是沈望,可是她又不敢相信這是事實,因為我們之前還是有很大的差距,而她來了瀛洲之後,實力更是大漲,我現在居然可以和她平分秋色,她哪裏肯相信?
台下鴉雀無聲,都緊緊的盯着台上的我和軒轅子嫻,他們或許沒有一個人可以想到,這種級別的戰鬥,已經不是普通的考核測試了,就連主席台上的那十幾個人,全部猛的站了起來。他們的臉上全都帶着不同程度的震驚。
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如果台下的那些修為不高的修道者只是感受到內氣爆開的威勢而震驚的話,那麼台上的那些強者此時應該已經看明白了我和軒轅子嫻兩個人的實力在什麼層次了,甚至已經在和自己做比較了。這一點,從他們的反應就看的出來。
軒轅子嫻用了十成的實力,我卻有所保留,而且我還有其他一些其他的手段沒有使出來,眾目睽睽之下,我總的留點底牌,好對付喬川渝他們。就光憑內丹修為,我也有把握在擂台上面殺了軒轅子嫻。
我沒有給軒轅子嫻任何喘息的機會,在分開的一瞬間,我渾身的氣勢提升到了一個臨界點,毫不猶豫的再次提刀朝着她沖了出去,十幾步的距離,只是一瞬間便到,軒轅子嫻那張精緻的臉上此時已經沒有之前的從容,她快速的閃身,想要躲過我的那一刀。
「呼!」一刀劈下,軒轅子嫻堪堪躲過,在和她交錯而過的那一瞬間,我冷哼一聲說道:「其實我就是沈望。」
軒轅子嫻一愣,我刀鋒一轉,在她愣神的那一刻,長刀帶起一道黑色的殘影劃出一條死亡弧線,直接切斷了軒轅子嫻的脖頸。
其實就算我不說這句話,軒轅子嫻也必死無比,如果在第一招她退出十數步的時候,她轉身離開擂台,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可惜她知道了我是沈望,而且我表現出來的實力並沒有強於她多少,她自然不會直接認輸下台。
而後面這一刀必殺,我沒有保留任何的實力,哪怕她全力阻擋,也不一定能夠躲過,更何況,她聽到我是沈望的時候,還有那麼零點零一秒的愣神,高手之間的對決,往往是差之毫厘謬以千里,隨意一個分神,就可以讓自己墮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嘭.....」軒轅子嫻的人頭落在擂台之上滾動了幾下,身體才慢慢倒了下去。
台下依舊鴉雀無聲,我反手收起長刀,掃了一眼眾人,然後對着主席台上的喬川渝隨意的抱了抱拳說道:「喬師兄,軒轅子嫻實力不濟,考核失敗。」
喬川渝此時的臉色猶如吃了癟一樣難看,他愣愣的看着擂台上軒轅子嫻的屍體,在他看來,軒轅子嫻必然可以斬殺我的,可是我現在不但沒事,反而在幾招之內就殺掉了軒轅子嫻,他和軒轅子嫻一樣,都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喬道友,你們仙師府的考核未免過於苛刻吧?陳道友的實力甚至都不在你之下,由他來做考核仙師,你們仙師府真的覺得合適嗎?」諸葛清雲皺眉問道。
諸葛清雲對於軒轅子嫻的死,似乎覺得很惋惜,軒轅子嫻看上去只有二十來歲,表現出來的實力卻能夠排進仙師府前四,這不就是他們一直尋找的年輕的天才麼?就這樣被殺了,他自然有些不悅。
喬川渝回過神來,嘴裏說道:「陳師弟如此實力,我也不知情啊!」
「仙師府這是故意不讓人加入啊。」
「就是,這種考核,誰能通過?」
「可不是麼?這是仙師府的最差實力?我可不相信。」
「嗯,本來還想拜入護國仙師門下,現在看來,還是算了。」
「......」
台下一片議論聲傳了過來,我臉上波瀾不驚,內氣運轉之下,飛身跨上了主席台,長袍一甩,直接坐在了椅子上面。
主席台上的眾人,目光都落在了我的身上,我呵呵一笑說道:「喬師兄,按照你的吩咐,我全力維護了仙師府的威嚴,為仙師府對人才的甄選把好了關。」
「好,很好...」喬川渝一邊說着一邊點着頭,臉上的笑容比哭好看不了多少,這個時候,他已經不能再說什麼了,他甚至都已經知道了我不是陳康了,可是這個時候他絕對不會揭穿,讓仙師府的這些醜事暴露在大眾視野。
我笑了笑說道:「謝謝喬師兄誇獎,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人需要考核?」
喬川渝尷尬的一笑,還沒來得及說話,我突然站起身來朗聲說道:「還有誰想要通過考核加入仙師府的,儘管上台受死!」
「呵呵,你仙師府好大的口氣的。」坐在主席台上的諸葛清雲沉聲說道。
我的目的就是要搞事情,把局面攪亂,越亂越好,最好讓仙師府引起公憤。
「怎麼?瀛洲宗的大能強者看想要挑戰一下仙師府的威嚴?我陳康奉陪到底就是!」我毫不畏懼的說道。
「很好!就讓我瀛洲宗羅冠討教陳道友高招!」瀛洲宗一名莽漢猛的站了起來。
「坐下!」諸葛清雲呵斥道。
幾乎在同一時間喬川渝也冷聲對我說道:「住嘴!」
「喬道友,我倒想問問你瀛洲宗到底是什麼意思?」諸葛清雲和喬川渝自然不想兩邊在大庭廣眾之下起衝突,諸葛清雲的心裏依舊很不爽。
喬川渝尷尬的笑着說道:「抱歉抱歉,陳師弟他不是這個意思!」
「我就是這個意思!瀛洲宗搶走了原本屬於我們仙師府的『玉醴泉』,我早就看這些王八蛋不順眼了。」我依然不懼的說道。
「滾回仙師府,這裏沒你的事了!」喬川渝終於爆發,直接說道。
我還想說話,卻沒有再說了,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哼!」我冷哼一聲,直接起身跳下主席台,朝着外圍停滿了馬車的地方走去,與此同時,影望護陣的試聽共享掃了出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盯着我,與此同時,喬府的管家走到了喬川渝的身後,躬身在喬川渝耳邊說道:「老爺,陳康的兒女跟丟了。」
喬川渝臉色鐵青的說道:「封鎖整個瀛洲城,絕對不能讓陳天勤四人出城,還有,他根本就不是陳康,我懷疑他就是那個沈望叫沈望的人,他的實力恐怕不在我之下,你派人盯住他的動向,隨時...算了,估計你的人也盯不住他,你和司馬子墨,徐志飛,凱鈺,畝江四人說一下,叫他們去瀛洲仙獄,我懷疑他要趁此機會劫獄,對了,畝江不要叫,他應該是有些問題的。」
「是。」那管家躬身退下,直接朝着司馬子墨走了過去。
我沒有再浪費時間,甚至連馬車都懶得坐,內氣鼓動之下,猶如一道疾風飛快的朝着仙師府跑去,不得不說這個喬川渝的反應很快。
他說的沒錯,我就是要去劫獄。
瀛洲仙獄的位置已經從畝江嘴裏得知,而且『時間陣門』的位置我也已經知道了,更加關鍵的是,那個張道釘還在閉關,這正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無論如何,都要把問天宮的那些人送進『時間陣門』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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